() 宁黛这么一说,班主任李老师重新正视起她。
“您是?”
宁黛给自己和苏丞做了个自我介绍。
然后说:“具体的事情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所以今天特地带着律师一块儿过来了解一下详情,不知道李老师方便给我们说说吗?”
李老师恍然,忙说有空。
之前事情发生后,厉家第一时间找上学校,要学校给个交代,还有就是处理掉打人的宋锐立,校长那边发话要她联系宋锐立的家长,解决这件事。
当时她联系了,对方自称是宋锐立的舅舅,接第一通电话的时候,还满不在乎的语气,大意是他能摆得平。
李老师知道学生们大多家底不错,宋锐立舅舅那么说,她也就放心了。
可结果到了第二天,对方明显怂了。
李老师再给薄汝培打电话,薄汝培就推脱说自己忙,让稍后再说。
要不是她这几天拖着打太极,宋锐立的处分早就下来了。
本以为宋锐立家里是不准备管他了,还在为这孩子的前途惋惜着,没想到又迎来一个小姨,李老师只期望这位小姨可不要像宋锐立他舅舅这样了。
李老师请宁黛他们去会客室坐,走前对宋锐立挥挥手说:“要上课了,你回去上课吧。”
“他也留下。”宁黛拦着没让宋锐立走:“这件事他是当事人,咱们要讲公平公正嘛,我也想听听当事人的证词。”
苏丞看了眼一脸认真的宁黛:哦豁!
李老师尊重宁黛的要求,也就不让宋锐立离开了。
几人进了会客室,李老师还非常周到的给宁黛和苏丞倒了水,这才将她知道的情况慢慢讲给了宁黛听。
李老师说的内容与苏丞告诉宁黛的大致不差,而唯一的争议点,是谁先动的手。
在李老师的口中,厉家一口咬定是宋锐立先挑衅,继而打人,然后将厉昱冲打成了脑震荡,还把赶来拉架的几个男同学一并给打伤了。
李老师不会忘记厉家夫人哭的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指控宋锐立说,要不是有同学看情况不对上来拉架,宋锐立根本就是想把厉昱冲打死!
正是因为厉家夫人这么认为,所以才会逼着学校尽快做出处理。
宁黛听完后,转头对宋锐立:“来,你来跟我说说。”
李老师说的这份“证词”,宋锐立已不是第一回听,之前在校长那边,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宋锐立就像个局外人一样,任周围如何情绪激动,他都没有感觉。但这会儿大概是因为有宁黛在,不知道怎么的,他莫名觉得很是委屈。
见他不说话,宁黛忍不住拿手指戳戳他的脑袋:“说呀,我听着呢。”动作轻轻的,比较像是玩闹时的举动。
宋锐立被戳回神,对着宁黛认真的说:“是他先动的手。”
“嗯,继续。”
宋锐立想了下,干脆也不瞒,将结仇的缘由一并说出:“原本的年级第一是他哥,这回月考考了第二,他替他哥抱不平。出成绩那天中午,他已经堵过我,我没理,那天我拿完快递,他带人堵住我,故意找我茬。至于另外几个,都是他的跟班。”
所谓拉架,不过是看厉昱冲被他撂翻在地,想来给厉昱冲报仇罢了。
他还手只是为了防卫。
宁黛不轻不重的“嗯”了声,别的没说,不过宋锐立看的出来,她信他说的。
与薄汝培不同,薄汝培知道得罪的是厉家后,立马变了脸色,知道自己没能力摆平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他去医院给厉昱冲道歉。
还说什么,哪怕是跪着祈求对方,也得让厉家原谅他这冒失的行为。为了在京市站下去,也为了能留在薄家,他必须得这么做!
那时,宋锐立真的很想笑。
他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是想入薄家?是为了留在京市?
薄汝培的脸还真大。
宁黛与苏丞对了下视线,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随后,苏丞问李老师:“走廊没有监控吗?”
李老师说:“那一段是监控盲区。”
苏丞又问:“那事发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学生了吗?”
“你这个问题是问着玩的吧?如果有正义心的人,那不早就跳出来还原真相了,还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宁黛半点不给面子,直接吐槽苏丞。
苏大律师扬起微笑,心里狂做建设。
顾客就是上帝。
宁黛觉得问询这种事还是她自己来吧。
自个儿的战斗力,自己清楚。
“李老师,脑震荡那学生,现在还在医院?”
李老师点头说是,然后忍不住劝说:“不管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厉昱冲因为你进了医院假不了,宋锐立,你应该去道个歉。”
同时李老师也希望,宋锐立的道歉能被厉家接受,这事若能就这么揭过去就再好不过了。
宋锐立不说话。
“李老师这建议我接受。”宁黛在旁边接过话,然后转头看宋锐立:“于情于理,我们是该去医院走一趟,慰问一下伤患。”
原本听了李老师的建议,宋锐立还无精打采的,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