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黛将手里尚留有几口酒的酒杯递给蔡泽玉,等他接过手,才侧过身对着他,笑着问:“干嘛去,去过年?”
蔡泽玉半点不嫌弃的将剩余的那小半杯酒倒进自己口中,也不细品,就跟喝水一样咽下肚。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高脚杯的细长杯梗,慢慢在指间把玩。
宁黛跟着看过去,就听得蔡泽玉“嗯”了声,抬起眼对着她露出招牌的微笑,说:“是啊,陪我回去过年吧。”
“港城嘛,我是没去过。”宁黛换了个坐姿,直接面向了他。
蔡泽玉怕她摔了,赶忙伸手将她圈住,给她当支撑点。
宁黛放心的由他圈着,接上未完的话:“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在a城过年。”
蔡泽玉视线直对着她的目光,听着她的话,不觉意外,但仍有些失望便是了。
两人对望了几眼后,蔡泽玉说:“我想将你带回港城。”
宁黛皱了皱眉。
这么近的距离,蔡泽玉当然不会漏看宁黛的表情,他没说什么,只是就着已经开启的话题,问她:“知道我想带你回去的用意吗?”
宁黛嘿嘿一笑,不答反问:“我可以说不想知道嘛?”
蔡泽玉瞥了她一眼,眼神已经给出了他的回答。
宁黛一脸假笑,依然不准备正经回答他刚提的问题。
岂止是不想回答,甚至已在心下腹诽起来。
爽快日子果然要过到头了吗?说不定今晚就是最后的分手一睡了。这么想想,感觉有点小难过呢。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想法,哪怕面无表情,但总能在眼睛里寻到蛛丝马迹。
这会儿离的这么近,蔡泽玉便发现,他竟从她眼里解读到了些许内容。
因为这,他沉默了半晌,也思忖了半晌。
半晌后,他突然问:“那我跟你回a城过年,你会带我回去吗?”
宁黛顿时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咦”的惊叹声。
蔡泽玉语调微微上扬的“嗯”了声。
宁黛知道,他所谓的带他回去,是问她会不会将他带回家,带到宁父宁母面前。
眼珠子转了一圈,宁黛蓦然笑了起来:“蔡大款,你年纪轻轻的突然跟我提及这样有深度的话题,一时间令我无比惶恐呐。”
“乖,别闹哈。过什么年啊!你们家不是正为谁当领导而奋斗努力着嘛。你不该趁此机会,发奋图强嘛。抓紧时间努力再努力,说不定以后你就是真正的蔡大款了!”
“加油啊,蔡大款!”
蔡泽玉听了,微微皱眉:“……”
宁黛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眯眯的亲了亲他,希望以此结束这个话题。
不谈未来,他们还是快活的一对。
可惜对于她的亲吻,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给予回应。
见此,宁黛不高兴起来。顷刻拿出了胁迫良家妇男的架势,非要得一个回应。
接下来,是女霸王硬上弓的实操准则时间。
事实证明,只有不认真的女霸王,没有搞不下来的良家妇男。
宁黛猛然从朦胧睡意里醒过来时,世界早已进入深夜,最后一丝圣诞氛围也随着午夜钟声散去,只余下一片安静。
卧室连通阳台的落地窗,因为窗帘没有拉上,城市大楼发出的点点星火联合天幕中黯淡的星光一并投在玻璃窗上。
连带着,还勾勒出了阳台边的一抹黑影。
宁黛支起身,往那黑影看了看。
这蔡大款是嗜好三更半夜在冷空气里抽烟吗?
宁黛看了一阵,才套上外衣走出去。
冬夜里那个凉啊,她刚踏出去就被冻的想要回室内,可再一看,蔡大款这是在自虐啊。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就敢在寒冷的冬夜里站着,他这是要成仙呐!
她拢紧衣服挨到蔡泽玉身边:“蔡大款,你这是干嘛呢,练一身浩然正气呢?你在外边站多久了,不觉得冷呀?”
问完问题,她就看到了搁在他身前的烟灰缸。
她乍眼看过去,烟灰缸里起码躺了三枚烟蒂。
看来他不但想要养出一股浩然正气,还想拥有一颗烟肺。
见宁黛出来了,蔡泽玉顺手将手中未抽完的烟灭了,催促她回屋里去。
“我想些事,外边冷,你进去吧。”
趁他赶自己回房间的时候,宁黛摸了把他的手,那温度,就跟摸块冰没多大区别。
宁黛心软了,不由得摇起头:“大宝贝儿,有话咱们好好商量,你可别想不开啊。冻个感冒,转个肺炎什么的,咱还能治,你要直接把自己冻死了,可不是要哭死我嘛。我不想黑发人送黑发人啊!”
蔡泽玉听她说的,禁不住苦笑。
倒是她那声“大宝贝儿”,他已经许久没听过,如今再听她叫出来,很是怀念,也很喜欢。
他也不赶她进房间里,直接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边,同时分享冬夜里的寒冷。
他穿的单薄,此时整个人犹如从霜寒里走出来的一眼,浑身都在冒寒气。
特别是因为宁黛身上温暖,所以那些寒气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