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并不知道自己的书已经入了大宋官家的眼,只是,今日蒸酒累了,又陪着师姐喝了点,就早早睡下,先断更一天了。
“头好疼……”
次日,师姐蹙着的眉头,轻哼着说道。
苏彧叹了口气,说道:“谁叫你后面喝醉了拦都拦不住,跑去喝白酒,今天还能有精神,已经是醒酒汤很有效了。”
“女孩子不能喝醉,下次不许了。”
“嗯。”
师姐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红烧肉,还想吃。”
“会胖的。”
“我有练功。”
“可我没钱买肉了,得问师傅要钱才行,他最近都不给我零花钱了,你得跟他说一说,他这样下去会失去一个好徒弟的。”
“嗯!”
成功忽悠师姐去帮自己要零花钱,苏彧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练功了。
八部金刚功。
他前世在网上学来,传自米晶子道长,感觉有些效果,就一直在练,早晚各一遍。
其实,平安堂每天早上都要练习五禽戏来锻炼身体,这也是为何老师傅五十多岁了还能够健步如飞的原因。
苏彧也试过五禽戏,但还是认为八部金刚功更适合自己。
光练功还不够,真正想要好身体,还得进行力量训练和长跑等项目才行,不过,那需要充足的营养才能够支撑。
他得先补营养。
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他每天应该喝两盒牛奶才对,只不过从小也没喝过,现在再去喝,必然会乳糖不耐受。
大宋朝也没有后世那种奶牛。
羊奶的味道他可不喜欢,所以,缺乏奶制品的情况下补充蛋白质,就需要更多的肉蛋才行,大宋朝的猪肉其实不贵,才二十文钱一斤,也就是苏彧两天的零花钱。
看上去,似乎宋人都能吃得起肉。
但是,孙家是什么人家?开医馆的,首都内开医馆的,这无论古今,都算是富户了,苏彧不是照样缺肉吃?
并非是孙家没钱,而是习惯。
存钱,买地,这才是古代人一辈子想做的事情,三代积累,孙家在城外的庄子上,才有了五百亩上好的水田。
北宋京都田价,上好的水田,价值三贯左右。
但,有价无市,若非必要,没有人愿意卖田,所以想要买田,价格只会更高,当然,也有例外,四年前黄河决堤,东京城外也淹了不少。
灾年的田,就挺便宜的。
只不过,这田的价格,也就那样吧,贵贱与否都算不得什么,大宋朝最贵的东西,自然还是房地产,平安堂这一进的院子,大概能值五六千贯吧……
再过几十年,万贯也是能值的。
不然,如何当得起“东京居不易”这五个字?
反正不管家底如何,孙平安都会节俭的过日子,苏彧想吃肉,只能花自己的钱。
练完八部金刚功,便吃了早饭。
菜叶粥和窝窝头,虽然师娘厨艺不错,但是依旧清淡的让人难以吐槽,没有油水和肉,不顶饿啊,特别是宋朝的正餐只有两餐。
早饭和晚饭。
为何苏彧跟芸娘每天都有十文钱零花呢?就是怕两个小孩中途饿了,手上有点钱,就可以去买零食吃了。
两文钱就能买个肉包子了。
要是嘴馋,还能买些冰饮子,吃点冰花什么的,反正开封府商业繁华,各类吃食,应有尽有,十文钱,真不一定够花。
商品琳琅满目。
师傅还不给钱,那是真的过分……
“没钱!”
“汝南王寿宴之前,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酒也别蒸了,我不管能不能出酒精,但是在事情谈妥之前,不能再碰。”
孙平安板着脸说道,他并非是舍不得那点钱,而是要限制苏彧的行动,这小子越来越会闹事,再这么不知轻重的闹下去,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
他必须按住。
苏彧见师父态度坚决,只好在家宅几天了,左右无事可做,就只好继续写书。
……
“阿朱!!!”
次日,味德楼内,一片哀鸣,大家没有猜错,阿朱真的死在萧峰手上,而萧峰得知误会之后,仰天长啸,怒斥天意弄人,正要在阿朱坟前自尽。
于此,故事戛然而止。
又是那令人痛苦不已的“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气得无数读者当场掀桌子,指着冯章的鼻子骂娘。
冯章也一脸难受。
这章,又不是他断的!
下次!下次再取书稿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苏彧,他究竟受的什么教育,要如此断章!
味德楼门口,听了今日的故事,江虎泣不成声,堪称猛男落泪,酒楼内的书童侍女,那都是隐隐垂泣,心神忧伤。
不少女扮男装的书童直接泪奔而去。
沈括有些失魂落魄的灌着酒,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楼,二楼的雅座,曹询一张胖脸憋得通红,最终狂叫一声:“哇啊啊啊,我要杀了那马夫人!!!!”
就连他隔壁的高廷佑也难得的没有嘲讽,只是冷哼一声,径直离去了。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