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头正在吐槽加怀疑人生,那边的秦母已经将一串挂珠塞到他怀里,口中埋怨道:“买不起玩具是吗?给这么小的孩子玩这种东西?”
缘行手忙脚乱的将挂珠佩戴到身上,心里暗自叹息,珠子上有他母亲的气息,孩子当然会喜欢,可这就没必要做解释了。
目前来说,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情都要孩子吃饱再说。
没多久,等孩子被换上了新的纸尿裤,手捧上了奶瓶。
秦父秦母才抱着孩子在院中石桌上入座。
缘行也想坐,却被秦父呵斥住了:“谁让你坐的?站着!”
“哎……”他忙挺胸收腹,可想想觉得不对,又低下脑袋,腰稍微弯些,肩膀也塌了。这就等着挨训呢,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再端着出家人的架子硬抗,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父母面前谦卑点不丢人。
秦父差点被他这惫懒样子气乐,哼了一声,才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真是你的?”
缘行意外的看向逗弄着孩子的母亲,过去犯错,都是母亲充当黑脸的角色,没想到今天竟然是父亲最先向自己开火。
他叹了口气,点头:“是。”
果然如此,秦氏夫妻对视一眼,尽管早有准备,可真得到了答复,他们还是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紧接着,秦父的面色蓦地转为严肃,“啪”地一拍桌子,厉声大喝:“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我和你妈?”
来了!缘行眼皮颤了颤,摆出诚惶诚恐的态度,解释道:“我这、我这也是才知道不久,打算安定几天就带他给你们个惊喜的。”嗯,不管是惊喜还是惊吓,反正他真是如此打算的。
当然,对父母来说也许是惊喜,可缘行自己,则是懵逼加惊吓,从胚胎发育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一个礼拜,若非亲身经历,打死他都不信生个孩子竟会有这样的速度。
场面安静了一小会儿,秦父怀疑看这儿子,见他表情态度诚恳,面上的怒容消散了些,继续道:“孩子的母亲是谁?你……”原想再问问儿子有没有还俗的打算,可想想对方的性格,他强自忍住了,想了想才又问:“孩子在这里,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儿子能结婚最好,不结婚……虽说现在孩子在缘行这里,万一女方反悔来争夺抚养权,出家的和尚明显没有任何的优势,这很现实。
“他母亲不在这个世上了。”缘行看了眼正抱着奶瓶喝得起劲儿的孩子,轻声说了句。他清楚,对于孩子那个从未露面的“母亲”,父母肯定在心中有着多种猜测,可他真的无法解释,又不能撒谎去哄骗,只能挑能说的说。
此言一出,坐在桌前的秦氏夫妇均是一愣,秦母将孩子搂紧了,贴着他的脸哀叹道:“我可怜的大孙子,这么小就没了妈……”
秦父也跟着叹气。
缘行偷偷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度过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头母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句:“对了,我孙子叫什么?”
“啊?”缘行愣住了。
知子莫若母,秦母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就明白了,将孩子递给一旁的丈夫,她咬牙站起来,两步到了和尚跟前,一巴掌拍到那颗闪亮的光头上。
“你这不靠谱的,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还‘啊’?我叫你‘啊’……”用力打了几下还不过瘾,便使出了最擅长的招式,一把揪住缘行的耳朵,然后顺时针一拧。
“哎呦、啊……”小庙中传出长长的、听着就疼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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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原打算将孩子直接抱走的,既然当爹的都不上心,连给孩子起名的事情都能忘,那还不如由自己教养。反正家中还有一个小的,两个孩子在一起或还更热闹。
这可不成,缘行捂着一只耳朵,直说孩子身上缠了邪祟,需要时间进行清理。实在不行,他也可以跟着去。
事关孙子的健康问题,虽然理由很玄幻,可现实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太多,秦氏夫妇怎敢掉以轻心?
或许觉得这样的事在庙里解决才稳妥,秦母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不过她对自己不靠谱的儿子也不放心,坚持要在这里留宿两天照顾小树。
是的,我们可怜的娃终于有了一个名字:秦小树。
这是缘行在剧痛当中脑子灵光一闪想出的好名字。
尽管被父母好顿嫌弃,可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用了小树这个看上去很有童心的名字。
只有缘行清楚,只有这个名字才与这个来历奇特的孩子最相配。
母亲是大树,他是小树,多么贴合?
对于给孩子取名字这事儿,其实真怪不到缘行,毕竟孩子来得太快太突然,他都在懵逼当中没有反应过来,可这解释在父母那里行不通。
哦,孩子看上去都一岁多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吗?就算你缘行不起,孩子的母亲总要给个小名吧?到你这就啥也不知道,你咋当的爹?
所以,这口黑锅缘行不背也得背。这顿打,挨得一点不冤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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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住两天,秦母却对小庙的条件非常的不满意。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