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岳父,兄长!”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恨不得打上门呢,现在得知她和主人的关系这么快就改口了,阿骊羞恼的瞪了嬴政一眼。
“抱歉,是我没弄清楚就乱发脾气。不过阿骊,我现在是真的很高兴!”嬴政在阿骊的惊呼中将她搂进怀里,褪去一身的阴沉冷厉,面上是难得一见的爽朗阳光的笑容。
正如他所说的,他是真的很高兴。
虽然闹了一场乌龙,不过借此机会,他们二人都将心里话说开了,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阿骊想起嬴政刚才说的话,原来在他心里,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他在意的只是她这个人。和她曾欺骗过他比较起来,他更关心的是她是否有别的喜欢的人。
除此之外,阿骊还注意到,哪怕是在嬴政误会的情况下,明明都生气到了那种地步,也仍不忘给喝醉酒的自己备上一碗醒酒汤和糕点,自始至终更是不曾伤害过她。
藏在他愤怒,痛苦和偏执的外表下,是隐忍,克制和温柔。
那她呢?她对嬴政究竟是什么想法?
方才她心里的担忧,后悔与害怕,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于是,一反常态,面对嬴政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阿骊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顺势张开双臂,回抱住他的腰。在他混杂着惊喜与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抬头印上了他的薄唇。
原先,她是想着在他们对彼此的感情还不深的时候及时将它掐灭,可是现在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已经太晚了!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嬴政,这感情都已经生了根,发了芽,牢牢地种在他们的心口上。一旦拔出,恐怕心也会跟着死去。
阿骊扪心自问,她真的忍心一次次推开嬴政吗?不,她不舍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拒绝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迟缓,抗拒的动作也越来越轻微。
所以不要抗拒了,承认吧,承认自己的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阿骊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它与其说是一个亲吻,不如说是一种契约,一个承诺。
“阿政,没有别人,我喜欢的只有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不,应该说是爱上的人。”
阿骊想开了,和嬴政在一起,她起码能够快快乐乐的过上几十年,哪怕余生只剩她一人抱着他们的回忆度过,也还残留着欢喜;若是仍像现在这样,未来会不会伤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她就已经非常痛苦了。而且,在她痛苦的同时,嬴政只会比她更加痛苦煎熬。
这样下去的话,她不仅连这一辈子快活的时光都不会拥有,未来除了悔恨与思念,怕是想找一点可供回味的甜都找不到,到头来岂不是更加伤情。
与其两个人都痛苦,倒不如她选择痛快的度过这几十年,至少,她爱的人能得一个圆满。如此说来,不亏。
等唇上那抹温软离开,嬴政定定的看着阿骊,眼里咻的燃起一缕火焰。
终究他等到了他想要的。
“不只是第一个,我还会是最后一个!”他这样不容置疑的宣告着。
然后突然伸手扣住阿骊的头,以一股堪称凶狠的力道撞了上去,却在碰到她嘴唇的那一瞬间变得温柔旖旎起来。
嬴政将阿骊的唇瓣含住,一点点的吮吸厮磨着,不放过一个角落。就像他平时处理政事一样,十足的谨慎周密。
伴随着啧啧的水声响起,二人唇齿相连间尽是缠绵与悱恻。
一吻毕,阿骊的唇色像是比点了胭脂还要娇艳。她伏在嬴政身上急促的|息着,感觉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嘴也麻麻的,痛痛的,不知道有没有肿。
只是一个吻,就叫她娇弱成这样。可嬴政呢,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要不是她刚才受不住咬了他一口,这会儿搞不好她就这么被嬴政给亲晕过去了。真要这样,那也太丢脸了吧。
好一会儿,阿骊才缓过来。刚才嬴政的动作太急,她还来不及说出心里话,现在终于有机会说了。
“阿政,我以前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所以自顾自的做了不少错事,让你平白伤心难过了这么多年。如果我早一点说出心里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乌龙。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阿政,你……你能原谅我吗?”
嬴政手一抖,然后将阿骊搂的更紧了。
“能得到你的回应,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原不原谅。阿骊,不只是你,我也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你看,我做的也不够好。真正的我其实比你想的还要自私,霸道,即使你已经明确拒绝我那么多回,可我还是一直不肯放弃,想要将你给拉下神坛。就算是永远都等不到你的回应,我也绝对不会放手,哪怕是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和你过完这一辈子,我也要和你纠缠到死。”
这是嬴政第一次将自己心里的阴暗展现在阿骊面前,他想要她知道,他对她的爱,究竟浓烈偏执到了何种地步。
所以,别再拒绝我了,因为拒绝也没用,他不承认。
阿骊确实被嬴政的剖白给惊到了,好在她原先生活的地方里面也没什么正常人,因此,她很快就接受嬴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