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道:“还好,当初师弟没有见到你。”
要不然,哪还有她和李秋水什么事啊。
虽然不知道天山童姥心里想的什么,可眼看着这样一位娇小美艳的女童(or女人)痴痴的望着他温柔美丽的妻子,那灼烈的眼神实在不像一般的女性看到比她漂亮的人的样子,段延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把蓝楹挡在身后。
见美人被遮得严严实实,没了惑人的美色,天山童姥的理智也回归了,但这并不妨碍她不高兴,于是段延庆就这样被华丽丽的迁怒了。
本来还觉得这男的长得不错,可现在再看却怎么也看不顺眼:皮肤不够白皙,眼又太黑,问题是个子还这么高,身材还这么壮,真是扫兴,和他那个令人作呕的师父一样。
虽然哪哪都很嫌弃对方,可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忍住没直接动手,也真是难得。
“怎么,大言不惭要清理门户的就是你这小子,李秋水的徒弟?就你,呵,你师父呢,不在西夏皇宫老老实实窝着当她的皇妃,还敢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上一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吧,快,叫她滚来见我。”
言语间丝毫没提及蓝楹和李秋水是什么关系。
要不怎么说风水轮流转呢,当初段延庆是怎么怼苏星河的,这会儿天山童姥就怎么怼他。
虽然得知李秋水也没死,还当了西夏皇帝的皇妃有些诧异,可一想这可是能干出找一群男宠来报复丈夫的狠人,改嫁皇帝好像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这会儿段延庆没什么心情再玩什么同门游戏了,一样的套路再使就没意思了。更重要的是,也许是出于同性相斥的原因,同样狠绝霸道,占有欲强,报复心也强的段延庆看这个一把年纪还装嫩的老女人那也是相当不顺眼。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哪管她是公是母。
“不好意思,灵鹫宫宫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西夏皇妃,我也从来没有一个师父叫李秋水。之所以借她的名义请逍遥派弟子过来,不过是身为苦主,想向你们逍遥派讨回失物罢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我逍遥派弟子!还说什么讨回失物,我们逍遥派岂会贪你的东西,笑话。”
得知自己被这毛头小子给耍了,不但白跑一趟不说,还被人指着鼻子说欠他东西,天山童姥简直气笑了。她长这么大,除了李秋水,还从没在别人身上吃过亏,就算是李秋水,她后来也狠狠报复回去了,一出手就毁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貌。
没想到如今竟然越活越回去了,栽在这么个小辈手里,她又怎能不怒,当下就要给他尝尝生死符的滋味。可谁成想被他给挡了回去不说,看对方那样子竟还算游刃有余。
天山童姥这才终于肯正视他。
要知道,生死符虽不是她最厉害的武功,可也不是一般人说躲就能躲开的。回想一下段延庆刚才使用的招数,她恍然。
“你是段氏的人。”是陈述句。
刚才段延庆用的正是段氏绝学一阳指,这样看来,这小子不仅是段氏的人,而且还不是旁支,地位明显不低。
“正是,现在宫主能听我把话说完了吗?”段延庆不卑不亢的问她。
“就算你是段氏的人又如何,我难道会怕?坏了我逍遥派的规矩,就算你是大宋的皇帝,也得乖乖把命给我留下来。”
段延庆要是想要用段氏来压她那就想多了,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确实厉害,人嘛,又是大理皇族,要权力有权力,要地位有地位。麻烦是麻烦,不过她可不在乎这些。
“宫主武功高强,自然是不会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究竟坏了逍遥派什么规矩?莫非逍遥派还不许人上门讨债吗不成?”
天山童姥一声冷笑:“行,今儿个叫你做个明白鬼。我逍遥派有一条门规,便是凡外人知道门派的名字,定当杀无赦。而你,不但知道了我们逍遥派,还胆大包天冒充逍遥派弟子。所以死在我手下,不冤。”
说完,又动起手来。
段延庆用柔劲将蓝楹小心推到一旁,一边挡住天山童姥的杀招,一边嘲笑着说:“难怪我说你们逍遥派怎么这么难打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门派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条破规矩。那我在这里可就要道一声歉了,如今因为我讨债心切,一不小心几乎叫整个江湖都知道你们逍遥派的名字了。这么多人,不知宫主这辈子能不能杀的完啊。”
啧,早知道有这条规矩,他当初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段正明他们两兄弟,亏大了。
段延庆不由扼腕。
没办法,谁让他知道晚了呢。
在天山童姥之前,他一共就接触过两个知道逍遥派的人。枯荣大师是知道的不多,毕竟那时候逍遥派还没建立呢。而苏星河虽然知道,但就像段延庆说的,满江湖都知道逍遥派了,总不能真把他们都杀了吧,先别说能不能杀得完,有的人打不打得过还不一定,所以这条规矩差不多是废了。自然也就没跟段延庆这个不懂事的罪魁祸首提起过。
“伶牙俐齿,希望你的功夫也能像你的嘴皮子一样利索。”
天山童姥这些年在灵鹫宫唯我独尊惯了,如今竟然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