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找回来。”
“别,感情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我掏的干干净净的,自己却什么都没说。想我和你一起走?我对逍遥派几乎一无所知,又有这样的师命在身,我就是心再大也干不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来。”
“对逍遥派几乎一无所知?怎么,师叔没有和你说过逍遥派的事吗?”
段延庆苦笑:“师父的脾气你应该知道,每每一提师门的事她就动气,动辄打骂。何况那时她的身体又是那样,我又怎么敢再提。所以到最后我也就知道我们门派叫逍遥派,师父的丈夫也就是她口里的负心汉是她的师兄,叫无崖子,旁的就不清楚了。”
听到“负心汉”这三个字苏星河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他看着段延庆感叹道:“你倒是纯孝,师叔确实收了个好弟子。”
师叔的脾气他怎么会不清楚,这样看来,他这位小师弟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啊。就这样,还能如此孝顺,确实不错。
身为师控的苏星河看段延庆这个伪师控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突然,蓝楹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掩着脸像风一样往外直奔而去。
苏星河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这,蓝夫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实在是忍不住出去笑了呗。
这丫头,就这样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他打配合,还好还记得没当场给他笑出来。
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夫人呢,当然得宠着她,替她扫尾喽。
看着已不见人影的门口,段延庆面上难忍悲伤,“内子和师父感情一向很好,我是个男人,到底要顾忌着男女大防,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师父床前替我尽孝,当初师父去的时候她还伤心了许久。方才她怕是想起师父,一时悲痛难忍,出去哭了罢。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尊师重道,这有什么见笑的。蓝公子,你娶了个好妻子啊。”
“这是自然,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嗨,你要说这话,那我可就爱听了。只要你和我一起夸我夫人,我们就是暂时的好朋友。
另一边,蓝楹一口气跑到外面,思忖着这么远的距离里面肯定听不见了,她才捂着嘴对着一丛茶花笑弯了腰。
“哈哈哈……”
这个叫苏星河的,笨就算了,还这么不会说话。夸什么不行,偏偏夸段延庆对李秋水孝顺。对,孝顺,确实很孝顺,孝顺得对方在他口中直接就病逝了。
如果说段延庆对蓝楹爱的深沉,那么,他一定对逍遥派恨得牙痒。这声孝顺,够讽刺的啊。
*
石室内,顺着段延庆的意思又夸了不少他们夫妻相配的话,苏星河终于夸不下去了。眼看着段延庆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连忙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蓝公子,你不是说对我们逍遥派不了解吗,那我就给你好好介绍介绍。你是师叔的嫡传弟子,我们逍遥派正统的第三代传人,怎么能对逍遥派一无所知呢。还有,虽然不好妄议长辈,但我们两位师父之间的过往和误会,还是一并告诉你吧。等说完你应该就明白了,到时候可得和我一起去见掌门。”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段延庆就听了一个又长又狗血的故事,什么两女争一男,脚踩两条船不算,里面还有撕逼,替身,男宠,因爱生恨等等等等。真是,市井流传的话本都没有这么精彩,真叫段延庆大开眼界。
在老一辈的爱恨纠葛的衬托下下,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的丁春秋好像都没什么牌面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也就是当个乐子听听。在他拐弯抹角的打探下,他终于知道了疑似神书的下落。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天山童姥,是吗?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这样。”
“是啊,要不是丁春秋,师父和师叔不会这样,小师妹也不会下落不明。”一提起丁春秋这个名字,向来好脾气的苏星河那是一点就爆。
真的是因为丁春秋吗?
段延庆不以为然,左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而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个在感情里摇摆不定,吃着碗里的念着锅里的;另一个狠毒无耻,贪婪又没有底线而已。
这样的人,纵使有再强大的武功,再出色的才华又如何,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蓝公子,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去见师父了。我们早点走,不然等师伯来了就麻烦了。”
“哦~”听他这么说段延庆却连眼皮子都没眨,更别提动了,“天山童姥会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正好省得我跑一趟天山了,那里怪冷的,花草也少,不适合出行。”
“你疯了,师伯她的武功最为霸道,现如今到什么程度了谁也不知道,你又是师叔的弟子,留在这儿简直就是送死。”
苏星河本来还以为段延庆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因为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间的纠葛,所以想要替师报仇来着,就赶忙劝他。
可等他看到段延庆得偿所愿后再不曾掩饰的眼神时,心下子凉了半截。
眼前这个眼中翻滚着墨色,晦暗不明的男人,真的还是刚才那个虽气势凌厉,但不乏明理,尊师爱妻的蓝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