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宗赫的伤,没事吧?”宗孑问。
“嗯。”孟箹回了他一个音节,然后继续沉默。
宗孑等了半天没等到她说下文,只得又问:“具体怎么样?”
孟箹瞥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回道:“不怎么样。你们宗氏血脉不至于这点伤就死的。”
“我也不是担心他会因此而死,就是……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宗孑犹豫着绕到了这个话题上。
不等他说完,孟箹就问他:
“是啊,我也想问,刚才你怎么不反驳?你是想等他死了以后再去跟孟轻羽表白?”
宗孑无奈:“你说什么呢!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总觉得现在看见她的感觉和以前不同,我好像不认识她了。”
岂止是觉得不认识,宗孑没跟孟箹说的是,在雪岭台上,他看见孟轻羽把孟箹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居然对孟轻羽动了杀心,这是上一世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孟箹没法理解宗孑口中的‘不同’,在她看来,孟轻羽就还是和从前一样恶毒和讨厌。
“而且,我甚至觉得吧,宗赫也有点不对劲。他对孟轻羽似乎太过维护和迁就了。”宗赫若有所思道。
孟箹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居然说宗赫对她太过维护和迁就?你当年比他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好意思说他?”
当年宗孑如何对待孟轻羽的,孟箹直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宗孑沉吟片刻,试探性问孟箹:“你是说,我当年也像宗赫这般对她没原则?”
明知故问的问题,孟箹都懒得回答他。
但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宗孑凭着默契,也能从孟箹的神情中得到答案,脑中似乎有一条线正在隐隐连接,但关键的一些节点他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但似乎快了,呼之欲出。
两人穿过回廊,通过层层关卡来到了圣医宫的地盘。
宗孑送孟箹来到寄瑶峰上半夏小苑前,就看见一个书院弟子打扮的人在半夏小苑前徘徊,不住往里探望。
“你找哪位?”
有人在家门口探头探脑,孟箹总要出声问一问的。
那人回头,看见孟箹和宗孑,走来询问:“这里是孟星河家的住所吗?”
提起星河,孟箹紧张了。
“是。星河怎么了?我是他母亲。”孟箹急急说道。
那弟子闻言说道:“你别急,他没事,就是在书院里闯了些祸,与人打架,先生命我来请他家大人往书院去一趟。”
“打……打架?”孟箹也是没想到,生怕星河有事,连家门都没进就跟着那弟子往书院去。
宗孑把药箱送进半夏小苑,追上了孟箹他们,只听那弟子正在对孟箹说起孟星河在书院与人打架的情况。
“……其实就是两个孩子不懂事,有了冲撞,扭打之时星河把人家打伤了,那孩子是天枢堂钱玉师兄的独子,母亲出身名门,平日里宝贝的紧,星河伤了他,人家揪着不肯放,非要书院给个说法。”
孟箹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若是在外面,星河与人有了争执,她只需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星河就好,可现在她入了圣医宫,星河所在的书院也是属于圣医宫的,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今后星河还怎么待在书院里呢?
“他俩是为什么打起来的?”宗孑一下就往事情源头问去。
那弟子说:“好像是因为一个球。不知道是谁抢了谁的,总之就打起来了。”
“……”
**
孟箹很快就来到书院,老远就看见两个跪在庭院正中的两个孩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宗孑忍不住咋舌:
“星河好本事,那小胖子有他两个重吧。”
体型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星河居然能把别人打伤,不是好本事又是什么?
孟箹没理他,而是小跑着来到孟星河身前,蹲下身子将孟星河前前后后确认有没有受伤。
孟星河头脸都没什么痕迹,手上倒有伤口,两个圆圆的痕迹,看着像是咬痕,孟箹看见儿子手背上的伤,愤怒的瞥向跪在孟星河旁边的那小胖子。
那小胖子长得像颗球一样,五官都被肉挤到脸中间,像个包子似的,他脸上好几处青紫,也不知是天生脸这么大,还是被孟星河打肿了脸,总之情况比孟星河严重多了。
见孟箹瞪向自己,小胖子吓得瑟缩了一下,不是他胆小,而是孟箹此时看他的表情委实可怕,像是要把这小胖子咬吧咬吧嚼下腹中似的。
“哇——”
小胖子哪里经受过这种场面,当即被吓的大哭起来。
听见哭声,从书院清室中走出几个人来,有两个书院的先生,还有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小胖子的爹娘了。
小胖子的娘不愧是他娘,泰山一般的稳健壮硕的身型,走起路来地动山摇,看见自家孩子哭,三两步纵过来,大地为之一颤,只见她一边护着自家孩子,一边指着孟箹恶龙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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