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今年刚11月,气温就零度了。”
苍穹大学已开始漫天飞雪,父母那边却温暖如春,江鸿一看就炸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跑出去度假?!”
江鸿旋即想起来,父母根本不知道荧惑的事!不仅他俩,现在世上大多数人也依旧相信专家的分析,认为只是地壳活跃期引起的灾害。
“三亚很安全的!”江父入镜,戴着草帽穿着花衬衣,朝儿子说,“全岛只有兴隆一处有火山,还不是活火山!你放心吧!”
江鸿看了眼自己的对比地图,海南全岛的确不在地脉的汇聚点上,只有一条很细的地脉支流经过兴隆区域,确实不容易发生地质灾害。
“好吧。”江鸿无奈地承认,要说安全程度,重庆与三亚差不了多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你爸爸需要疗养,”江母说,“上了年纪,医生也说脑血管要照顾好,我们冬天都在这里了,你放寒假直接来三亚就行,车子也托运过来了。”
“好吧。”江鸿知道父亲几年前就在三亚买了房作为度假房,只是工作忙碌,近年待的时间不多,也许因为开了一次刀,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不再一心扑在事业上了。
“到时叫陆修一起回来啊。”江母又说,“前天他还关心你爸爸的身体,可怜的孩子,在巫县待了这么久。”
“哦。”江鸿心想:陆修还在问候他家人啊。
11月下旬,课堂上少了将近一半人,任课老师依旧上课,大雪下个不停,秦岭地区的气温已突破了同期新低,到了零下二十度。
最后数次发生在东亚地区的灾害,都被江鸿预测中了——长白山喷发、台湾地震、祁连山雪灾、山西太原强寒流过境。
但也许因为驱委已提前作出了应对,这几次灾害都没有造成大范围的人员伤亡,台湾地震更是奇异地停留在7.2级,官方说法是日本强
震后的一次远距离余震释放,至于其他城市,都作好了应对准备。
江鸿仿佛在无数新闻采访中,看见了数以万计的驱魔师同行们的忙碌身影。轩何志始终没有回来,方宜枫的求生课已经结业了。
在强寒流到来后,灾难仿佛暂时沉寂,也仿佛在酝酿着更大的、毁天灭地的事件。
又一个周五,江鸿正在S班上课,曹斌的设伏学也进入了结课阶段,今年所有的课程都上得飞快,仿佛想提前放寒假。
“好了,”曹斌说,“到今天为止,设伏学的入门课程基本上就讲完了。”
“我的天啊。”小皮简直一团乱麻,说,“简直惊叹如此愚蠢如我,是怎么学完这么高深的一门课的。”
江鸿也是被搞得头昏脑涨,简直就像个初中生直接跳级学微积分般地痛苦,但曹斌始终坚持理论需要结合实践,许多内容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慢慢懂的。
“这里是我写的几本书,”曹斌又拿出两个U盘,交给江鸿与小皮,说,“如果下学期网授的话,你们可以在家学习,分别是设伏学进阶、中级设伏学与高级设伏学。”
江鸿点点头,好的,没问题……于是把U盘收了起来。
“那么这个学期的期末作业就是……”曹斌说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
外头是可达。
“乞力马扎罗和维苏威火山在同一天先后喷发了。”可达说道。
江鸿:“!!!”
今天难得地是个不下雪的晴天,却依旧很冷,傍晚时分,太阳西沉,已落入地平线下。
思归拿来遥控器打开S班的电视,切换到新闻,上面是横向分屏,分别显示两座火山的情况,直升飞机在空中拍摄,夹杂着意大利语与英语,又有中文解说。
但就在这一刻,行政大楼外面开始喧哗起来。
“怎么了?”江鸿来到窗前朝外望去,只见傍晚时,不少学生从食堂出来,都纷纷朝各自的宿舍奔跑,积雪地滑,大家只能尽可能地快速移动过去。
“我出去问问。”小皮说。
江鸿忙道:“我也去!”
“发生什么事了?”江鸿喊道,但没有人回答他。手机响起,江鸿接了电话,贺简在电话那头说:“回寝室,快!用天文望远镜!看见了!”
江鸿霎时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全校的学生就像飞鸟投林,纷纷回往各自寝室,来到天文望远镜前。
江鸿站在行政大楼前,人群穿梭而过,他就像汪洋中一个孤独的小岛。
然而在这昏暗的天色之中,远方响起了引擎的轰鸣声,他下意识地望向声音来处——
——时隔数月,那辆川崎H2再一次出现在了学校正门口,它带起了飞扬的雪粉,载着陆修,风驰电掣进了学校。
“是陆修!”
有学生发现了他,纷纷道:“陆修回来了!”
陆修戴着头盔伏身于川崎H2上,驰上了小路,穿梭过离魂花的田野,带起漫天飘飞的花瓣,驰往行政大楼,来到湖心岛前。
江鸿转头,看着陆修。
“江鸿,我回来了。”陆修朝江鸿说。
江鸿点了点头,陆修又示意江鸿朝夜空中看,那一刻,荧惑已不再需要用天文望远镜才能观察,它成为了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