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不是注册驱魔师,也轮不到我来解决。”
一人一锅的涮肉,江鸿倒是吃得很开心,作为重庆人嫌辣度不够,还去加了不少辣椒。陆修与江鸿时不时交谈几句,就像平时相处一般,唯独曹斌全程沉默,轩何志也不太说话,像有点怕曹斌。
“项诚如果在就好多了。”轩何志说。
“他多半被什么事绊住了,”曹斌说,“不能全靠他和小多。”
轩何志:“明天就要去驱委了,你打算怎么办?”
曹斌喝了一点酒,答道:“静观其变。稍后我要去拜访一下周茂国前辈,你送他俩回酒店先休息吧。”
饭后轩何志送陆修与江鸿回酒店,江鸿在车上问:“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么?”
陆修点了头,轩何志说:“咱们大家都去,不用紧张,驱委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江鸿又说:“曹校长今天好严肃,明天不会有什么事吧?”
轩何志:“曹斌很厉害的,要相信他。”
陆修略微朝江鸿做了个“不要多问”的动作,轩何志从倒后镜里看到了,笑着说:“江鸿,谢谢你照顾小皮了啊,唉,让人操心的孩子。”
江鸿忙谦让几句,回到酒店后,很早就睡下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点不安。临近公历年末,北京狂风呼啸,带着萧索的寒意。
这一夜里他睡得很不踏实,半夜甚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个陌生的声音在与他说话,用的是奇怪的语言,他记得那是龙语,却分辨不出对方的语义。
话音未落,江鸿看见了一颗血红色的彗星,出现在了天际,彗星的周遭散发着黑色的火焰。
“起床了。”陆修的声音在耳畔道。
江鸿艰难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陆修,被拎去洗手间洗漱,末了又下楼吃自助早餐。
轩何志完美演绎了,无论有多少问题与压力,有些人就是能吃好喝好的典型案例,一顿早饭他吃了四大盘,外加两杯咖啡两杯果汁。
曹斌只喝了一杯黑咖啡,等待期间,他朝江鸿说:“今天陈真会朝你询问一些细节,主要是有关上次你们在地底,你听见的内容。”
江鸿:“哦。”
曹斌:“如实作答就行。”
江鸿:“好。”
江鸿又看看陆修,陆修说:“我们会在外头等你。”
轩何志说:“陈真想单独见他?”
“他的证词非常重要,”曹斌说,“陈真也有他自己的判断。”
轩何志开车拐进一条小巷,江鸿看到路牌“灵境胡同”,心想这里应当就是了,突然又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四人下车,陆修左右看看,没有说话。
“比你上次来的时候变了?”曹斌说。
陆修:“嗯,上回在修路。”
曹斌带着三人拐进一家书店,早上八点四十,书店刚营业,里面空无一人。
陆修:“入口也改了。”
曹斌:“因为你。”
江鸿只觉得好笑,陆修一瞥他,江鸿马上就不笑了。
曹斌绕到一个书架后,将西服外套交给轩何志,捋起衬衣袖子。
轩何志说:“存在与虚无。”
曹斌找到一本萨特的《存在与虚无》,把它从书架上抽了出来。轩何志又说:“形而上学、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这两本,还有齐物论。”
曹斌抽出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以及庄子的《齐物论》,放到一旁。
“芝麻……开门!”
接着,曹斌稍稍躬身,两手按在面前的书架上,把它推倒下去!
太爽了——!江鸿心想: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啊啊啊!
从“哲学丛书”到“历史读物”再到“青春”,书架引发连锁反应,一排接一排惊天动地,犹如多米诺骨牌般翻倒,“砰砰砰砰”连声巨响,最后一面书架倒向墙壁,墙壁唰地洞开,阳光洒了进来,现出一个喷水池。
面前是座足有三十三层的高楼,玻璃外墙闪闪发光,入口处上书“国家驱魔师协会”,两侧是不动明王像与燃灯像,犹如政府的办公大楼般,台阶延伸向入口处。
广场上空无一人,侧旁停车场停满了奔驰宝马等豪车。
“我是曹斌,”曹斌在入口刷了卡,轩何志也刷了卡,曹斌又说,“这是我带来的两名学生。”
传达室门卫是个年轻人,警惕地看着陆修,陆修只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约了陈真,今天上午九点。”曹斌说。
门卫没有过多盘问,查过之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陆修:“以前没有盘查得这么严。”
曹斌:“最近才开始严起来的,查出那件事后,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倒不是因为你。”
江鸿跟着进了驱委本部,对一切都十分好奇,但这座大厦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政府办公大楼的模样,一二三楼有宽敞的楼梯,二楼像个办事处。
“驱魔师就在这里接委托,”陆修说,“全国的灵异事件都会发到这里来。”
大厦内来来去去都是人,仿佛各行各业的人都到这里来了,有穿外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