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得起身收拾自己与陆修的餐盘,给室友们买饭回去。无精打采地走到寝室前,陆修终于来了消息,果然还是不舍得生他的气。
陆修:【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我没有生气,有这个疑问很正常。】
江鸿松了口气,心情平复了些,又隐隐有点担心。
“爸爸们,”江鸿带着饭盒,回去投喂他那三个日夜颠倒的室友,敲床栏,“放饭了啊,要不要我帮你们倒在饲料槽里?”
“谢谢爸爸!”三名室友亲切地互相尊称,动作整齐划一,起床吃饭。
“怎么了?”贺简看江鸿脸色有点不对,便亲切地问道。
江鸿摆摆手,示意没事。下午的课让他心情好了些,是节大课,“自然与超自然”构成。
整个寝室一起行动,大家坐在教室倒数第三排,整个阶梯教室容纳了八十多人。来上课的是一个老教师,手里也拿着一个教学公文包。
“……今天我们来讲自然,与超自然。”老教师自我介绍道,“我叫何永顺,永远的永,顺利的顺。我的这节课呢,是要点名的,随机点三到五次名,还会抽查作业,期末考勤都会算在平时分里。”
“有些同学觉得,不就是超自然能力与现象么?我在家里都听过!尤其妖族的同学,觉得,嘿,我就是超自然力量本量!我说啊!你们千万不要这样想……”何永顺在讲台上慢条斯理地说,“这门课程,将是你们接下来四年的学习里,最坚实的基础,法术也好,法宝也罢,对天地脉、妖族、人类潜能的研究,千变万化,都要归到超自然理论里来……无论什么专业,无论你们毕业后从事什么工种,一视同仁……要有敬畏之心……”
江鸿绝望地说:“真是够了,这么神秘又刺激的课,怎么能上成这样啊!我都要睡着了!”
贺简也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还没有我外婆讲故事好听。”
“我先睡会儿,”张锡廷说,“有重点了喊我。”
金则在课桌下又开始看,江鸿摊开笔记本,本想记点东西,奈何这老师讲课实在太催眠了,看来学什么都一样,就连灵异现象研究也能学成像高数一般痛苦不堪的睡觉课。
“天脉,就是天的脉搏……也就是世界的‘气脉’……”
江鸿先是给陆修发了一大堆道歉的话,后来又不敢给陆修发消息,怕打扰到他,只能等他主动找自己,等待良久,陆修终于来了消息。
陆修:【忘了提醒你一件事。】
江鸿:【啥?你好些了吗?】
陆修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仿佛写了删,删了写,过了足足十分钟,才来了又一条言简意赅的消息:【我的能力被封印过,每天化为真身的时间,总共持续大约五分钟,迫不得已需要召唤我的时候,你自己注意着时间。】
江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回个【哦】,陆修便不再发消息过来。
那么自己有危险召唤陆修的那天,他是从学校飞到重庆的?西安到重庆有五百七十多公里,陆修用五分钟飞完这段距离,求陆修的平均时速?
每秒一千九百多米?!这是超音速吧!江鸿震惊,这样飞,脸不会歪吗?还不是因为我!是我太没用了啊!江鸿旋即又开始责备自己,然而没有施法资质,又让他当一名驱魔师的愿望成为了泡影。
“今天的课我们就上到这里。”老师说,“回去把前两页的问答题写一下,下节课随机抽查。”
下课铃响,大家纷纷离开教室,各自手里抱着一堆犹如从天桥底下地摊上买回来的、荧光黄封皮的《超自然现象研究》,去赶着上下一门课。
礼拜一的第二节课,“里世界探索”,是现代化驱魔合并管理学两个班一起上课,共有二十名学生,江鸿又见到了自己班的同学,以及隔壁寝室的小皮。
管理学是这个学校的热门专业,学成之后大多进入驱魔师委员会在各大城市的分部任职,贺简班上的同学也大多是富豪子弟,但似乎富豪之家,也是分等级的,大家明显就对贺简更客气一点。
老师名叫朱瑾玲,是名优雅的老太太,一身打扮得珠光宝气,显然很得学生们喜欢,进教室时,大家纷纷笑了起来。
朱瑾玲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坦然道:“各位同学注意了,我这门课可不好过,什么挂科率,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别说曹斌,就算项诚亲自来说情,也是没用,给我好好学。”
“哦——”学生们拖长了声音。
江鸿打起精神,暂时把自己的烦恼抛到脑后,决定认认真真地上课。
朱瑾玲又笑着说:“虽然我也是妖族,但你们可别想从我这里博到多少种族的同情分。大家一视同仁,知道吗?”
“知道——”学生们又纷纷应和。
这是江鸿第一次遇见,坦然说出“我是妖族”的情况,不由得对这老师产生了好感。
“她是什么妖?”坐在他们身后的滑板少年用笔戳了下贺简,好奇问道。
江鸿记得他叫连江,是和自己一班的,这时他大概能总结出规律了,妖族的姓氏与名字里,大多使用种族谐音或特征,也不知道这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像贺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