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既然都猜中秦红梅的想法了,那你能猜到她打算怎么做吗?”罗旭华问道。
贝思甜看着罗旭华,微微一笑,“大哥不是也猜到了吗,不过怕是她不会就这么简单,人性本就贪婪,秦红梅将这一点诠释的很彻底,她一定会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怎么说?”
“如果说这件事真的成了,最大的受益者是秦红梅,可这件事毕竟不为人称道,定然会有很多人骂她,她脸皮虽然足够厚,大概也不愿意总是出门就挨骂吧。”贝思甜道。
罗旭华不免对她的形容感到好笑,这姑娘说话句句都是一针见血,还总不免让人莞尔。
“的确,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大概会闹得人尽皆知吧。”罗旭华说道。
贝思甜点点头,如果秦红梅真的用计让她俩在一起,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就没人说她的不是了。
不得不说,秦红梅到底是城里来的,这份心机算计不容小觑。
“你怎么打算?”罗旭华又问。
以前他都是出主意的那一个,现在他更愿意听一听贝思甜的主意。
“将计就计,大哥既然想到了,就不要明知故问了。”贝思甜瞥了他一眼。
罗旭华又笑了,“将计就计想到了,可是怎么将计就计却是还没具体的计划。”
贝思甜抬眸问道:“大哥也不愿意大伯枕边有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吧。”
罗旭华微微沉默,半晌才说道:“我自然是不愿意,不过罗旭强那边……”
他看的出,罗旭强虽然和这边没有多亲近,可是也没随了他那个娘。
贝思甜微感奇怪,“我总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放过要害我的人吧。”
罗旭华失笑,的确,对于贝思甜来说,罗旭强是个不相干的人,是他受到各方面的牵绊,想的太多了。
罗旭强即便知道了真相恨她,她也不在意,如果让秦红梅得逞了,她的恨谁又在意?
第二天贝思甜照常去放羊,路上碰到了秦红梅,她笑着和贝思甜打招呼,唠了两句家常,说她大伯去了镇子上,还买回几个烧饼。
贝思甜一开始没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以往对此她可是闭口不谈的,后来才想明白。
果然她放羊的时候,罗旭华便拿着烧饼过来了。
“她说她拿给你,你八成不信,让我给你拿过来,还让我说,是偷着拿给你的。”罗旭华将秦红梅的话如实相告。
贝思甜挑挑眉,“大伯要是知道他大雨天买回来的烧饼被秦红梅干了这种事,不知道会怎么想。”
这个季节雨比较多,这段日子天都是阴的,隔三差五便有个小雨,村里的路都是泥泞的。
罗旭华耸耸肩,“我爸现在被家庭绊住了,再加上秦红梅在他跟前跟在别人跟前不一样,我爸根本没察觉到她是什么人。”
贝思甜微微一笑,罗爱国察觉没察觉她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罗爱国根本不爱罗旭华他娘。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她一会估计就会带人过来了,大哥你回避一下吧。”贝思甜道。
罗旭华点点头,转个弯便向着村主任家里走去,贝思甜说的不错,总得有个人证明他不在场,将事情完全撇干净,这个人还有比村主任更合适的吗!
再者说,他找村主任还有其他的事情。
贝思甜嘴角微微泛冷,向着北坡后边走去,羊就在这边吃草,没人了也不会乱跑。
她得去那等着秦红梅带人过来。
罗老大家。
秦红梅在家里头有些坐立不安,时常看着外头,估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出了门。
“妹子,你好了没啊?”秦红梅冲着过道口那家喊了一句。
“好了好了,就等秦姐你呢。”一个膀大腰圆的媳妇走了出来。
两个人向着北坡那边走去,一路上又有好几个媳妇聚在了一起。
“秦姐,今天小凤怎么没来?”那膀大腰圆的媳妇丈夫叫张甜根,大家都管她叫甜根媳妇。
“金凤不舒坦,这个月受凉了,来了事儿就闹腾,这不在家躺着呢吗!”秦红梅哼了一声。
甜根媳妇说道:“秦姐是个好的,真疼小凤。”
“嗨,说的啥话,都是一家子,说什么疼不疼的。”
“甜根媳妇,怎么今天去北坡啊?”另一个媳妇田大脚忽然问道。
她们一般挖野菜都是去大埝那边,那边田地多,地里的野菜也就多,北坡那边一般都是小孩子去的地方。
秦红梅搭腔道:“这还不是为了照顾我吗,我这腿肚子上都是大疙瘩,去大埝那边太远,我还得谢谢大家伙儿!”
秦红梅主动这么说了,谁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有个不满的,也没发再说出来。
到了北坡,秦红梅一眼就看见罗二家的那几头羊,只有羊,没有人,她心里一喜,知道估计正办事儿呢!
几个媳妇就在北坡分散开,秦红梅等了等,谁也没往后山去,她便准备去了,一般人也不会想着去后山的,过了这北坡,可就是真的大山了,是有危险的。
凡事也不可能都算到了,秦红梅特意跟甜根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