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阿落怎么啦?”
楚君钺怀里抱着娇软的身子,心中难免心猿意马,瞧着三姐儿这模样,倒像做了噩梦一样。这会儿帐篷里灯亮了起来,她的哭声渐小,呜呜咽咽指着被子那里:“……有……有东西……”自己却看也不敢看一眼,仍旧窝在楚君钺怀里。
楚少将军感受了她这十来日的冷眼不搭理,难得娇玉满怀,自舍不得放,便索性抱着她过去,腾出一臂来,掀开被子去瞧,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做梦了?”
“没有!”林碧落仍旧在哭,可见吓的狠了。哭到了半忽想起方才朝着楚君钺跑过来的时候,似乎……踩着了个什么东西?
她紧揪着楚君钺前襟,低头去看自己的右脚,楚君钺忽听她不哭了,目光随着她的视线下落,就瞧见了她的袜子上面似沾了血迹,直吓的林碧落又尖叫了一声,已经伏在他怀里要呕的样子。
楚君钺索性伸手将她的袜子脱了下来,只见袜底全是血迹,目光在帐篷内随意的瞟了一下,便瞧见地上有一摊被挤爆的东西,过去一看,心中顿时有数。
怀里的人儿死活不肯下来,哪怕光着一只脚,也只哆哆嗦嗦紧趴在他怀里,这会儿倒是一点也不倔强了,连她那骄傲的自尊也抛弃了,简直乖顺的可爱。
楚君钺喉头一干,他衣衫不整,又正是个壮年男子,哪怕未曾尝过荤腥,可是只穿着中衣的娇躯在怀里紧贴着他,又因为生怕自己掉下来,便时不时蹭着要往他身上爬上去,又是他朝思暮想要娶的人儿……真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阿落……”
“呜呜~~”
“阿落,天晚了,不过是只窜进来的田鼠,已经被你踩死了,别怕!”他将她抱到了被褥间,试图要将她揪下来,可惜对方扯着他的腰,死活不肯放。
“呜呜~~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睡~~”
楚君钺是真的要急出一脑门子的汗了。他害怕再这样僵峙下去,他的身体起了变化被她瞧见……
到了最后,楚君钺都没从他身上把林碧落揪下来。
林碧落边哭边历数他在自己流放路上的罪状,除了不搭理她之外,还将她锁了起来……反正连他吃饭之时瞧过来的眼神也透着恶意与冷漠……
楚君钺恨不得喊冤枉:除了那个镣铐是他报得她当殿拒婚之外,其余的……那是关心的眼神好吧?
她怎么能把自己关心的眼神瞧出恶意满满来?
至于不搭理她……他觉得她好像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
被她哭的没法子了,他只好从腰间暗袋里摸出来个小钥匙来,将她腕上的镣铐给打开了。
林碧落反正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脸皮抹下来装袖里,假装自己没有那张脸。既解了镣铐,更方便她窝在楚君钺怀里了。
——让她自己一个人再睡,打死她也不敢了!
哪怕理智告诉她,田鼠这玩意儿胆子比她还小,她尖叫的时候这小东西恐怕也吓跑了胆,比没她不了多少。可是感情上,她是真的害怕这种野地里的小东西,黑天半夜钻进她的被窝……想起来就惊悚。
反是体型更大一点的兔子反倒没有田鼠那么可怕。
第二日清晨,十二郎蹑手蹑脚的摸到了林碧落的帐篷外面,小心翼翼的掀起一道缝往里瞧,但见帐篷里高大的男子盘膝坐着,怀里抱着娇小玲珑的少女。男子将被子整个的裹住了少女,只露出她乌压压一把青丝垂在被子外面,小脑袋紧贴在他胸前,睡的正香,一室静谧。
十二郎颇为得意。
正要退走,却与男子的目光相接,在对方肃杀的眼神之下,十二郎只觉得双腿一软,头发根根竖立,背后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
——少将军……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
十二郎暗暗的安慰自己!
这日是个好天气,互相漠视的两人终于重归于好。林碧落在楚君钺怀里睡了一夜,清晨醒来之后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头发也乱着,眼睛也有几分肿,只觉昨晚哭的乱七八糟。唯一的好处是:借机让楚君钺开了镣铐。
等她起来之后,楚君钺便回自己帐篷去梳洗。林碧落趁机将扔在地下的镣铐拾了起来,暗中怀疑这是他公报私仇。又将那镣铐拿在手里细细瞧,终于在右手腕内壁瞧见个极为细小的楚字。
果然!
由于昨晚帐篷里的动静,等到自家主子从林碧落帐篷里衣衫不整的出来之后,众护卫眼观鼻鼻观心,皆作不见。等林碧落出来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不禁现出佩服的神色来。
林三姐儿她……哭了一场居然让少将军解了镣铐呢!
犹记当日出发前往林家之时,少将军从怀里摸出镣铐来扔给十二郎,十二郎还问过:“将军……要将三姐儿枷多久?”
众护卫几乎是双目放光的瞧着自家主子。
折腾了这么久,不但没抱着美人,还要奉旨亲自送她去边疆……少将军这是自尊心受挫,要向着变态的方向进化吧?
什么“得不到她我心里难受她也别想好受”之类的心态。
那会儿楚君钺当着即将要出发的众贴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