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罗夫人,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您就不必瞒着我了……大公子这病,是不是同镇国将军府的莫夫人有关?”
罗夫人一愣,柳眉一竖:“你如何得知?”
孙夫人微微勾起唇角,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
“我只知道,无论是谁招惹上镇国将军府,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莫夫人看着弱质纤纤,实则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孙夫人参加完流光阁的雅集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沈映月耍了。
罗夫人看了孙夫人一眼,问:“孙夫人……也曾在她手里吃过亏?”
何止吃过亏……连镇国将军府的腌臜她都捡过。
一想起这事,孙夫人便气得胸口疼。
孙夫人敛了敛神,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自是因为吃过亏,我才想提醒罗夫人,莫要与镇国将军府,走得太近了。”
罗夫人面色沉了沉,道:“那沈氏这般不知好歹,我是断不会再见她了。”
罗夫人想起沈映月拒绝她时说的话,便怒意上涌,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孙夫人见罗夫人表情不悦,心底却有些庆幸。
她今日过来,除了和罗夫人聊家常,还要别的目的。
当日,永安侯与孙大人联手设伏,让莫寒孤立无援,死在了南疆。
但孙大人换粮的凭证,却极有可能落到了镇国将军府的手上。
如今永安侯已经除了眼中钉,但是孙大人却如芒刺在背。
孙大人一直担心镇国将军府有朝一日,会给自己致命一击,于是便想了各种办法,打听镇国将军府的消息,甚至于收买史管家。
但都没有奏效。
永安侯嘴上说着帮忙,实则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于是孙大人便让孙夫人过来,从罗夫人身上下手,设法借永安侯府的手,彻底铲除镇国将军府,从此高枕无忧。
孙夫人见罗夫人依旧神色郁郁,便附和道:“那沈氏如此好赖不分,罗夫人何必理会她?她已经嫁了人,就算是完璧之身,也是二嫁,如何配得上大公子?”
罗夫人抬起眼帘,看了孙夫人一眼。
这孙夫人倒是不简单,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经猜到了自己接近沈映月的用意。
罗夫人也懒得隐瞒了,哼声道:“若不是为了她身后的太傅府,我才懒得给她这个脸面。”
孙夫人一听,笑了笑,道:“其实,就算沈映月入了永安侯府,侯爷也未必能得到沈太傅的助力。”
罗夫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此话怎讲?”
孙夫人端起茶杯,悠悠饮了一口,道:“沈氏虽然出身太傅府,又是沈太傅的嫡女,但沈太傅一贯清高自持,镇国将军府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也没见他为女儿做些什么……难道罗夫人觉得,沈氏入了永安侯府,沈太傅就会与你们站在一处了?”
罗夫人道:“那总比沈太傅去帮旁人的好!”
“此言差矣。”孙夫人继续道:“依我家老爷看,这沈太傅不会偏帮任何人。”
罗夫人挑眼看她:“为何?”
孙夫人笑了下,道:“先帝原本的布局,便是文臣武将联合,辅佐新帝,如今武将缺了一块,若是以沈太傅为首的文臣,再主动选择那一方,则会彻底改变朝堂的局势……所以,眼下,沈太傅什么都不选,反而是最稳妥的。”
这些话是孙大人教给她的,就是为了说服罗夫人,助他们一臂之力。
罗夫人微怔一瞬……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罗夫人凝视孙夫人,问道:“那孙夫人的意思?”
孙夫人见罗夫人神情松动,暗暗高兴,她笑了笑,道:“与其争取得不到的,不如提前除掉可能的对手。”
罗夫人:“对手?用能力与我们一争的,只有汝南王府了。”
但汝南王常年镇守西南,他们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孙夫人摇摇头,道:“比起汝南王府,镇国将军府的威胁,不是更加近在眼前吗?”
罗夫人有些意外:“镇国将军府?”
她轻蔑地笑了笑,道:“我虽不懂军中之事,却也知道,如今镇国将军府无人可用,倒是人丁单薄得很,有什么好畏惧的?”
孙夫人沉声道:“罗夫人,您难道忘了前段日子,皇上做了什么么?”
罗夫人疑惑地看着她。
孙夫人直视着罗夫人,一字一句道:“他将莫衡的画作,挂在了御书房。”
“御书房是何等重地?他如此行事,难道还不能说明对镇国将军府的重视?”
罗夫人凝神,看了孙夫人一眼,忽然哂笑,道:“孙夫人怎么如此好心,居然还帮我永安侯府盘算起兵权来了?”顿了顿,她压低声音道:“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落在了镇国将军府手中,想借刀杀人罢?”
孙夫人却不慌不忙,道:“罗夫人,永安侯府和我尚书府,早就连成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我想借刀杀人,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着想,不是么?”
罗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说得好听。只要有了战事,皇上必然会分配兵权,我们又何必主动对镇国将军府的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