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院试,每年在沂州府都有考试,每到这时候各县的才子都是风云人物。
但没有哪个读书人如同穆唯昭这般,自大、高傲、目中无人、嚣张到令人气愤。几乎将读书人厌恶的品性都占了遍,令人望之生厌,不齿与对方交谈。
穆唯昭这会儿哪怕站在人群之外,自打他到这儿的一瞬间就能成为中心人物。
只不过期初大家想等着看好戏,谁知好戏没瞧上猛然听见说穆唯昭是府试案首的。
这怎么可能?
一众书生万分不信这结果,在那人喊了一嗓子后颇为不信任的瞥了穆唯昭一眼望张榜的位置挤了过去。
瞧着拥挤的人群,穆唯昭啧了一声非常嫌弃,他转头温和的对薛云珠道,“娘子,人太多了,左右为夫已经是府试案首了,咱们要不回去得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
穆唯昭一句话就招揽了不少厌恶的眼神。
朱夫子嘴角上扬,轻咳一声,“低调些。作为我的学生不可如此高调失了分寸。”
有人闻言不禁感慨,原来穆唯昭的先生也来了,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哪知薛云珠笑吟吟道,“先生,您教训昭昭哥哥的时候好歹把嘴角拉下来,这扬的比我们都高是怕别人看不见?”
果然!一丘之貉!
朱夫子成功的也收到一些厌恶的眼神。
朱夫子哼了一声嘴角压下,“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去读书。”
见他走了,薛云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望着拥挤的人群,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看了过来,心情要多好就有多好。
大家都嫉妒她夫君读书厉害啊,照现在情形来看穆唯昭能中状元的概率又多了一分啊。
看热闹的人的确是不敢相信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穆兄,恭喜穆兄得中府试案首。”
夫妻俩转过头去,就瞧见杜成栋一脸笑意的过来,穆唯昭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应该的。”
杜成栋脸上表情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穆兄说的没错,穆兄果然才华过人,小弟佩服佩服。”
“不用佩服,等我中了院试案首再佩服不迟。”穆唯昭简直来者不拒,对杜成栋的恭维颇为受用。
想他上辈子学的痛苦都没人安慰,只可惜上辈子他没机会参加科考,否则也能得别人夸赞啊。
穆唯昭头一次觉得读书也有好处,起码让这些瘪三儿知道他得本事不是。
来看榜得人听他这话纷纷离他远了些。
但凡来参加府试的没有哪个不想榜上有名。像各县的县案首自然也想得府试案首。这些自诩才华过人天资聪颖得才子得知府试案首曾经是个傻子的时候,没有哪个不如胡进一般盼望穆唯昭落榜好打脸穆唯昭。
可他们失望了,他们十年苦读比不上一个曾经是傻子的人一年的光景。
胡进想的近只看得眼前问题,但有人心里却很惊恐,这该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到这等地步,若苦读十年,那该是什么可怕的程度?
几个县案首复杂的眼神落入穆唯昭眼中,穆唯昭颇为嚣张的笑了笑,“别想了,就算老子只读半年你们也比不过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老子天资聪颖,天纵奇才,书到了老子这儿就跟玩一样简单。哈哈哈哈。”
几个县案首:“……”此人庸俗不堪,不知廉耻。
薛云珠抿唇轻笑,“昭昭哥哥,低调一些。”
“低调不了啊。”穆唯昭惋惜道,“你昭昭哥哥还得考院案首呢。”
在一众人奇怪的眼神中,薛云珠点点头道,“好的呢,昭昭哥哥最棒了。”
原本有书生惊艳于薛云珠的容貌,然而等听到薛云珠的言论后脸上也露出惋惜的表情来。
神经病的娘子定然也是个神经病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看了榜,然后又自夸了一番便相携上了马车离开了。
等人一走,榜单前面先安静一会儿,接着便听有人愤愤道,“真是有辱斯文!”
“林公子倒是斯文,好歹也考个案首试试?”杜成栋凉凉的看着对方道,“穆兄为人洒脱却是再热心不过的人,总比一些口蜜腹剑的假斯文好的多。”
杜成栋来沂州府时间虽然不长,但文人圈就这么大,想要攀上杜家的也不在少数,像林公子等人这会儿就是敢怒不敢言,一张脸憋的通红。
“走了。”杜成栋瞧不上这些人假模假样摇了摇头也走了。
“散了散了。”
随着杜成栋离开,其他人讨个没趣,生怕再说什么又被人扣个假斯文的帽子,忙三五成群的离开了。
府试过后便是童生,只有院试也过了才是正经八百的秀才,这才算真的开始科举之路。
所以别看穆唯昭中了府试案首,后面院试只要不出意外也能中,但后面乡试则是面对整个山东直隶的秀才,再年后还要面对整个大周朝的举人,难度一个比一个大,要想再如今日这般荣耀,那就不能仅凭借他的嘴巴而是要一百分的努力了。
许是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还要这次看榜风云,倒是没人再主动到穆家小院来找麻烦了。
既然穆唯昭有天分有能力,为了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