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是骗她的呢?她就那么信贺炀?”江墨北是有点不太理解闻歌跟贺炀之期间的这种复杂的关系。
傅聿城抬手捏了捏眉心,“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江墨北还是有些懵,“他们之间为什么要知己知彼?”
“以安是闻歌的底线,贺炀很清楚这一点,就算是贺炀在骗她,她也会亲自去确定一下,以安是不是真的在她手里。”
“那若是不在呢?”
“若是不在,贺炀不会伤害她,若是在,她能想尽办法,将以安从他手里保下来。”
听着傅聿城的话,江墨北啧了声,“你对他们之间的这些牵扯理的这么清楚?”
傅聿城看他不一眼,没再说话。
江墨北也没再多问,“你先休息一会,快到的时候我喊你。”
傅聿城嗯了声,靠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可这一路上傅聿城并没有睡着,只是逼着眼睛,满脑子都是何以安。
从云洲飞往德洲,飞行时间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对于傅聿城来说很漫长。
在世人眼里,他无所不能,有能力,有手段。
可是这次,整整三天三夜,他却是一点有关于何以安的消息都没有找到。
若不是早上的那通电话,他可能还要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找。
而在他努力的寻找她的时间里,他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想到之前他那么斩钉截铁的说: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磕着碰着。
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却是一次也没能正真的护她周全。
越是想,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凌迟一样,让他练呼吸都觉得痛。
飞机落在德洲机场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傅聿城下了飞机,便径自去了早上对方给来的地址。
站在门口,傅聿城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连站都有点真不稳。
江墨北站在他身边,身后扶了一把,“你要不要缓缓再进去?”
傅聿城借着江墨北的站稳来了身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
江墨北本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在看到傅聿城的脸色的时候,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我跟你一起进去,陆衍他们一会就到。”
这次傅聿城没拒绝。
抬手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很是防备,连门都只开了一条缝。
“你们找谁?”
“我们找何以安。”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两人,“你们谁是傅聿城?”
傅聿城应声,“是我。”
那妇人盯着傅聿城看了好半晌,这才打开了门,“你们先进来吧。”
江墨北跟傅聿城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她人不在这边,等会我会带你们去见她。”
这话一出,傅聿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江墨北怕傅聿城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抢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她?”
“先生说,五点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位置,到时候我会带你们过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还有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再等等。”江墨北轻声安慰了句。
这一个多小时的视线,正的是一分钟都极其的漫长。
陆衍跟陆昀以及凌风到的时候,距离五点还有半个小时。
同一时间,德洲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内。
闻歌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接着便猛的起身坐了起来。
“醒了?”边上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闻声,闻歌转脸看向了坐在一边沙发上的人,“以安呢?”
“小歌,能不能开口闭口都是何以安?”贺炀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闻歌额前垂下来的头发,想要伸手去撩起
来,却是被闻歌避开。
“以安呢?”
贺炀的手僵在半空,几秒后,收了回去,“她被注射了麻醉。”
闻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贺炀。
贺炀看着闻歌这么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模样,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我弄的,我从封轶那边将她带出来的时候,她胳膊上就
有好几个针眼。”
闻歌听着贺炀的话,眉峰紧皱,接着抬手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却是被贺炀一把按住,“小歌,做个交易吧。”
闻歌抬眼看向他,却是没问交易什么,就这么看着他。
贺炀搭在闻歌肩膀上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几分,张了张嘴,那句“跟我在一起吧”却是迟迟没有说出口。
闻歌等的有点不耐烦,抬手将贺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扳开,翻身下了床,穿好鞋子之后,这才看向贺炀,问道,“以安在哪?
”
贺炀皱眉,对上闻歌的视线,语气比刚才淡了几分,“小歌,你为了她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
闻歌微微蹙眉,看着贺炀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贺炀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嘲讽,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