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闲事,可禁不住厉鬼鬼物主动前来生事。乙木遁走之时声势比方才小了许多,众鬼物眼中只是一根十余丈的木头,自头顶飞跃而过,木上立着两人,俱都风姿出彩,面色冷峻。
当下便有不知死活之辈起了贪念,想要将那灵木据为己有,乙木精气虽是鬼物的克星,但世间之道阴阳相克亦相吸,众鬼物隐隐觉得若能炼化了那根木头,对自家修行大有好处,此是玄阴之道也需一点纯阳之意点化,方能阴阳相济,生生无穷之理。
先时鬼物们还不敢造次,只瞪着一双双鬼眼冷幽幽瞧着,继而一位身披双翅的元婴鬼王终于按捺不住,一声鬼啸之间,腾空而起,手中现出三柄魔叉,每一根之上皆是魔火熊熊,能灼人魂魄,歹毒之极,那鬼王狂笑一声,三根魔叉呈品字形飞来,其速绝快,竟不亚于剑修施展剑气雷音的手段!
木清风一笑道:“此獠倒是谨慎,可惜遇到了老祖。”心念一动,一道乙木精气自灵根之上飞出,化为一条碧火,如蛇扭动,又如长鞭一抖,三柄魔叉一经被碧火沾染,原本的魔火突然熄灭,连魔叉本体也被也枯柴一般,眨眼之间被烧成了灰烬,碧火灵蛇去势绝快,在那鬼王惊叫欲逃之时,只轻轻在其腰间一绕,一尊元婴鬼王登时被一丛碧火包裹,滋滋啦啦声响之中,惨叫之声戛然而止,碧火过处,已成了一团灰烬!
这一手凶残之极,那鬼王一个照面也未撑住就被打杀,果然震慑住许多同级鬼王。但随即一连三声怒吼,初时还在万里之外,吼啸之声连连,两息之后已不足千里,显是来鬼遁法非同一般。
岳清明却是满面哂笑之意,说道“不过区区三个法相小鬼,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随手抓了三团乙木精气,捏了一捏,扬手打出,三团碧光如离弦飞箭,闪得一闪,分袭三位鬼王。千里之遥转瞬即至,噗噗噗三声轻响,三位形态各异,但俱都凶猛狰狞的鬼王呆呆而立,眉心中皆有一处小洞,随即碧火熊熊,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木清风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许久不来冥狱,此处的鬼王还是这般不成气候。”岳清明笑道:“还是来几个鬼祖杀杀来的痛快!”师兄弟两个各有暗招深藏,若是玄阴鬼祖出头,一不留神之下,也要被取了性命,可惜神木道法先天与鬼祖阴气相克,就算捉了活口,也无甚用处,只能用来与同道交换别的财货。
三位法相鬼王一死,余下鬼物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那株怪木扭动之间,钻入阴川河中不见。木清风未免夜长梦多,对鬼祖之下皆不理会,出了阴川河已到了第三层冥土。
其后师兄弟两个轮番催动灵根,倏忽之间撞破第四层、第五层,一路有惊无险,居然来至了第六层冥土。木清风忽一皱眉,说道:“不对!”岳清明亦奇道:“往常第四层冥土之中就有几位鬼祖时常逡巡领地,好勇斗狠,怎得一个都不见了?”
乙木所过之处风声鹤唳,待诏之下的鬼王哪个敢露头找死?只恨少生了两条腿,拼命逃窜,按理这般浩大声势,纵使鬼祖再能隐忍,也不该一个也未出手,除非是那些鬼祖一夜之间全数搬离了冥狱,改到阳间去住了。
木清风沉吟道:“鬼祖莫名不见,只怕与地府异动有关,不去管它,先到地府再说!”先天灵根在一扭,已是到了第八层冥土,眼前阴气如潮,黄风滚滚,半点阳气也无,就算木清风这等老祖在此地施展玄门神通,威力也要大打折扣,好在二人早有准备,足下一点,先天灵根爆出碧色光华,条条瑞彩横空,将阴气黄风俱都隔挡了出去,半点不能侵入。
正要穿入第九层冥土之时,一只亩许大小,满是白骨骨刺的鬼爪蓦然抓来,乙木灵根所发光华被大手恶风一压,登时向内塌陷,木清风心知来者不善,头顶冲出一派精气长河,却是元神显化神通,乙木灵根条条枝叶狠狠一震,将那大手生生震飞出去!
一位老魔周身白骨嶙峋,骨刺狰狞,三头六臂,一手持白骨法杖,哈哈大笑而来,身后跟着两位鬼祖,正是鬼铃与伽薄两个,那老魔正是夜乞老祖,啧啧叹道:“老祖只道此界贫瘠,谁知尚有这株先天灵根!”越看越是喜爱,鬼铃在他耳边道:“老祖,灵根之上的便是玄门神木岛岛主木清风,此人是纯阳境界,法力倒是稀松平常,只是乙木真气最能克制阴间鬼物,倒要小心应付。”
夜乞老祖率领两位鬼祖出了地府,本拟去九层冥狱中扫荡一回,将诸位鬼祖收归麾下,谁知绕了一圈,竟只寻到两位落单的鬼祖,还不堪大用,气的夜乞老祖一口一个尽数吞了,倒是借其精气勉强将法力补回了全盛之时五成左右。
冥狱中鬼祖不多不少,足有数十位,分布九层之中,先被九幽黄泉门扫荡了一回,其后夜乞老祖再来,连口汤水也喝不上了,想来也对,能修成鬼祖之辈,皆是精细超鬼,冥土中异变连连,要么大家联手共抗劫数,要么明哲保身,寻个谁也寻不到的僻静之所躲藏,总比被人一个个捉到,受人驱使来的好。
夜乞老祖说吃边吃,鬼铃伽薄两个着实吓得不轻,那老魔意犹未尽,一双魔眼只在他两个面上来回游荡,似乎苦思该吃谁。可怜鬼铃伽薄两个皆是坐镇一方的鬼祖大魔,遇上夜乞这位不讲道理的魔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