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审判邪祟的使者,从小便拥有常人无法披靡的能力,当然世界守恒定理,有得必有失,随能力伴生的代价是审判者拥有羸弱的身体和极短的生命。
即便如此君不知,为了前半句话,世间无数人想成为地位超然的审判者,为此打破头颅。
只可惜,审判者只有一个。
审判者沈嘉楠再次剧烈咳嗽,像要把心肝脾肾肺全部咳出来一样。
一连十几下大咳,加几声小咳嗽才停止,待他气息缓和一些,便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明圣纤,他开口问道:“那么,你是谁?”
他的视线从明圣纤的脸滑落到她指间夹着并晃动的灵卡上。
她特意晃动卡牌的动作那么明显,分明就是想让他先问,他便遂了她的心思。
“我就是一位普通的女高中生,不知怎么这些鬼就缠上我。”明圣纤摇摇头,把自己摆在特别平平无奇的地位。
沈嘉楠瞥她一眼,戳穿道:“你手中的卡牌并非凡品,无需再掩饰。”
明圣纤露出一抹笑容:“正好,我也想问你,你的卡牌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有能解答的人,她自然不能放过。
沈嘉楠食指微动,心思一沉,刚想说话又咳出声音。
他偏过头不让明圣纤看见自己咳嗽时狼狈的模样,隔了好一会儿才转回来。
正此时,微风轻轻吹拂过两人身边,卷起沈嘉楠身上淡淡的中药味飘过明圣纤鼻间,这中药味虽然有点苦,但并不难闻。
不过,连身体都自带中药味了,可想而知他平日里依靠什么生存,活生生是一药罐子。
沈嘉楠召唤卡牌的动作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响指的动作指间便多出一张卡牌,他声音已经咳到沙哑:“卡牌只有我能驱使。”
一道银光从卡牌中照射出来,最后凝聚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光束消失,刚才被封印的学生鬼出现,她起先是闭着双眼,待感觉能掌控身体后才睁开,然后就看见一袭白衣的审判者。
审判者天生对低等级的邪祟有血统上的压制,一见到他学生鬼就双膝下跪,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大……大……人……”
学生鬼的额头紧贴地面,身子近乎匍匐,血统的压激发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刚才的天真可爱如今只剩下一地的求饶。
审判者并非要对她做什么,他只是将自己的能力演示一遍给明圣纤罢了,他又以空白卡收服学生鬼,对自己做的神奇事情很淡定,他抬眸看向明圣纤:“此能力只有我会。”
审判者讲话慢条斯理,字正腔圆,是所有身份里面最好听的一位,明圣纤能感受到他的诚意,她摸摸鼻子回答:“我的卡牌称作灵卡,用法和你一样,但不能收服你口中的邪祟。”
灵卡是唤灵师最重要的武器,保命的唯一方法,它能召唤守护者、攻击物品,到明圣纤这里能召唤更加多东西,但一年多以来她从未见过唤灵师能用灵卡封印东西。
不对,她曾用空白卡封印住烛九阴。
但是那次算封印吗?
烛九阴本就是她的守护者,只是因黑曜使用了特殊方法才导致他没出现在灵卡内,并不符合审判者用空白卡随意收服邪祟的举动。
也许是因为常年生病,审判者沈嘉楠性子不急不躁,见明圣纤不能说出卡牌的所以然,便解围道:“介意把你的卡牌给我看吗?”
他从小身份高,但从未养成他傲慢的性子,虽然卡牌一定要看,但是礼貌十足。
明圣纤将渡生小剑卡递给他。
审判者知道这张卡是明圣纤的武器卡,刚才他就看见她封印武器为卡牌的过程。
他本以为明圣纤会换一张,没想到径直给他看了,她都不知道要防备吗?
幸好自己不是什么坏人。
审判者心思慎密,咽下所有的话把一门心思放到灵卡上。
他并没说谎,卡牌是审判者的能力。
但这并非是与生俱来的,他也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修行才能到随心所欲封印和召唤的地步。
而世间上唯有随心所欲四个字最难实现。
他用了此生小半辈子才做到随心所欲,要知道其中与卡牌建立联系最为艰难。
门中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参破其中奥秘,最终都不能成为真正的‘审判者’。
沈嘉楠将灵卡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闭上眼睛用灵气去探寻灵卡中的联系。
然后他看见无边的黑暗中有一把灼热的渡生小剑躺在其间,接着就是无尽的悲凉扑面而来,在悲凉最中心,一道暗淡无光的影子若隐若现。
良久,审判者把灵卡还给明圣纤:“制作此卡的人,将灵魂都投入进去了。”
明圣纤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审判者深深地看她一眼:“制作这张卡的人与我师出同门,我与此卡也有一些渊源,在卡牌内我看见一抹灵魂,很淡看不真切,但能猜出一二。”
“他以灵魂为支柱,支撑你召唤和封印,一旦灵魂消失,你与卡牌的联系就斩断,”审判者咳嗽一声,感到胸口暗暗发疼,他强忍住疼痛继续道,“你的卡牌虽然和我的十分相似,但你驾驭卡牌的能力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