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啊,什么啊?没有银子啊。”
周亭琦冷幽幽道:“怎么啦?哑巴没装够,还要装!不会说话就继续做哑巴吧!”
四庆闭嘴了。
周亭琦看着明娟道:“你说,当了你们姑娘什么东西,当了多少钱?”
明娟道:“用姑娘的两对手镯和一副头面,当了三百两出来……”
周亭琦道:“亏你也做的出来!”
郦子夏忙打住道:“不用说他们了,是我要他们去的。这些手饰也不是我的,都是你的,反正都是你们家的东西。”
周亭琦长长叹了口气,“不管是谁得吧,女人把自己的首饰都当了,何等可怜。”他对四庆道:“你去,拿着当票把你家姑娘的首饰还赎回来,我去叫承奉司太监给你把这三年月银发了。”
四庆儿笑嘻嘻道:“是,小的这就去。”说着一溜烟跑了。
周亭琦道:“好,你们歇着吧,我去承奉司找人去。”
明娟和黄兰儿将琦王送出了夏园。
晚间,承奉司的太监亲自把明娟三个人的月银送到夏园,明娟三个欢欢喜喜地收了钱。
夜里,大家都睡了以后,小世子忽然又醒了,郦子夏看大家都忙了一整天,便不好打扰他们,便轻轻拍着小世子,不一时,就把他哄睡了。
可是,郦子夏身上那猛烈的困劲儿,在哄孩子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消磨掉了,最终变得很精神,再也睡不着。
郦子夏索性走到院子里,透透气。天气已经渐渐转到秋凉,月初的弦月竟然是纤细的红色,什么时候的月亮是红色的?
明娟的屋子也是亮的,她怎么也还没睡,已经很晚了。
忽然,明娟打开了西厢的门,轻轻地从里面出来。
郦子夏道:“你怎么还没睡啊?”
明娟道:“我听到小世子哭了,就想着起来看看。”
郦子夏拉着明娟的手,道:“你真好。我把他哄睡了。”
明娟道:“我睡觉本来就轻。”
此时,忽听外面一个侍卫道:“老兄,在这儿守着呢……哎……我刚换了班,也是睡不着了。我这儿弄了瓶酒,咱们三个整了它吧!我自己喝也没意思。”
只听另外一个口气很冲,“别捣乱,你知道这里面住得是谁?我们怎么能陪你喝酒?改天有空再说吧。”
郦子夏问明娟:“门口几个侍卫守着?”
明娟道:“夜里两个人守着,听他们外面说话,像是又来个捣乱的。”
话未说完,只听外面请人喝酒的那个道:“你这是什么话!咱爷们请你俩喝酒,你们不喝便了,如何还要骂我。”
另外一个道:“趁早快走!我们没空喝酒,别叫我们给你好看!”
只听外面酒瓶子摔在地上,接着人“哎呀”了一声,便开始动了手脚。
明娟道:“这些人也忒大胆了,怎么跑到咱们这里打架。”
郦子夏一想,觉得不对,忙道:“明娟,你快去从后门出去,请王爷来,我看这情况不妙。”
明娟面露惊异,道:“啊!?难道是针对姑娘来的?那姑娘从后门出去请王爷来吧,这样,姑娘更安全点。”
郦子夏听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有一个人已经倒地,“你快去,我若是走了,怕他直接对小世子动手,那就更不好了,我在这里,至少还可以挡挡。”
明娟一听,也觉有道理,便从后门奔了出去。
郦子夏原本要去叫四庆儿起来,谁知院门哐啷一声,被人踢开,惊了她一身汗。
踹门进来的乃是一个年轻侍卫,个头不是很高,略微有点少瘦。
“哈哈哈。”这侍卫笑了起来,“郦姑娘,真是好有福气啊!”
郦子夏仔细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闯到这里来?”
那侍卫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
郦子夏依旧认不出来,“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侍卫冷笑两声,“大丈夫,走到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了!我原本是郡主府的侍卫,张秋剑!”
郦子夏虽然不知道,但听到郡主府侍卫,三年前的事仍旧历历在目。
那侍卫提着长剑,目中显露杀意,缓缓走着,“郦子夏,郦小姐,郦才女……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当年郡主待你多好,你却背叛了她,替许成给琦王送信……这样,琦王才半路截住了我,把郡主的密奏抢了走,叫我再不能回郡主府,兄弟不能相认……你说,你这个贱人有多该死。”
此时,四庆儿和黄兰儿、奶娘都已经醒来,看到这个样子,吓得面无人色,都想着跑去报告王爷。
张秋剑道:“谁敢出这个院门,我叫他立刻丧命!”他眼神横扫周围的人。
郦子夏道:“信的确是我送的,你想怎么样?”
张秋剑把沾着鲜血的剑指向郦子夏,道:“我想杀了你,为我们郡主出气!”
还未说完,四庆儿提着一根铁锹拍了过去,张秋剑习武之人,早就觉察到了,使剑首绕着铁锹头三两圈,铁锹把儿却将四庆儿敲在地上。
郦子夏道:“你想杀我就来找我,不要误伤别人。”
张秋剑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