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的男人,里衬几乎和珺宁差不多的材质,之上外头还套了一件暗红色的流光长袍,长发披肩,眼睛里头好似永远带着一种嘲笑与异乎常人的冷淡。
正百无聊赖地听着他的手下们汇报着事情,表情平淡,好似这个世上没有一点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在意一般。
直到他突然听到自己手腕上的一串银制的铃铛突然响了一声,男人瞬间睁开了半合的双眼,坐直了身体,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就连下方那些汇报工作的下属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悦耳的铃声给弄楞了,看着上方还在发愣的自家教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就在他整理好情绪预备再继续的时候,他却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的铃铛声。
“教…”
黑衣男人才刚开了个头,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身边掠过了一阵微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那本该坐在玉椅之上的人,早已没了踪迹。
一瞬间,底下跪着的几名黑衣男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以前从没有过啊,难道他们汇报得太枯燥了,教主受不了,就走了?
这么一想,几人瞬间就尴尬了起来,但还是跪在原地没敢动弹,教主虽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手段比谁都厉害,毕竟仅仅花了十年的时间,就一手将临渊派拉扯成现在可以和六大势力相抗衡的模样,其中自然有他武功高强,世间难有敌手的缘故,但里头的各种手段龃龉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还是跪着吧…
而另一头珺宁仍在不住地玩着那小铃铛,突然宫殿的大门被人从外头猛地踢开,带进来一阵微风和一股隐隐约约的冷香之气,珺宁立马被吓了一跳,停下了作乱的脚,看着那背着光,缓缓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一时竟有些愣了。
越走越近,珺宁才渐渐看清楚他的长相,狭长的双眸,里头闪烁着叫人根本就分不清的光芒,鼻梁高挺,嘴唇略薄,正微微抿着,脸颊瘦削,恍如刀刻。
尽管珺宁知道来人只会是祁尧不会是别人,但还是被他那大变的模样给弄愣了。
她一时之间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几年,才会让之前那个时不时就会脸红的少年变成了现在这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祁…尧…”珺宁试探着开口。
旋即就感觉来人之前那缓而慢的动作一瞬间加快了不少,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珺宁也同样睁大了眼睛看向对方,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该对对方说些什么。
“祁…”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对方的手突然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随后俯下身,直接就吻了过来。
不,那已经不成称之为吻了,而是啃咬。
里头带着一股凶狠与疯狂的意味,珺宁虽然觉得很疼,但还是闭眼承受了。
可能是察觉到珺宁的不反抗,对方的动作竟然渐渐温柔了起来,慢慢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也不知过了多
久,一吻才结束,珺宁被憋得瞬间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不适,依旧眼神诡谲地看着她。
“疼怎么不躲?”
“嗯?”
珺宁有些怔了,躲什么?
“你喜欢刚刚的吻是吗?”
听到对方这样不要脸的理论,珺宁的脸瞬间就红了。
见她这般的羞涩,祁尧笑了下,换了个姿势,将珺宁紧紧搂在了怀中,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躺在那温热的白玉床上。
“你睡了十年…”
“什么?”珺宁惊慌地坐起来。
十年,我去,十年,要知道这破游戏一下线人就立马会在原地昏迷过去,自己好歹还有祁尧护着,其他的玩家要是睡在床上还好,要是倒在荒郊野外,十年,毛都不剩了恐怕。
不,不对,这游戏虽然坑,但是到现在为止,好像也只坑过她和穆东,至于其他人可都是它的玩家啊,没道理大家一起坑,毕竟这样坑完了,肯定会气走一大批的玩家的,所以很有可能升级的过程,玩家们创建的角色也会消失,升级之后再出现,可是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祁尧说她睡了十年,难道这游戏已经坑得连升级都不带她玩了吗?
珺宁皱眉思索道。
祁尧看着对方思索的模样,眯了眯眼,随后又将对方拉了回来,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唯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心口缺失的部分不会呼呼地漏着风,生疼。
“你…我们…”珺宁被对方再次拉入怀中,才终于发现了两人姿势的不妥,涨红着脸正准备躲开的时候,却没想竟然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按住了。
两人对视之下,珺宁看清对方眼中的不容拒绝,妥协了,正准备趴回去的时候,却没想祁尧直接就坐了起来。
从袖中突然掏出一个东西来,珺宁定睛一看,发现那竟是一根桃木簪子,雕刻的十分精细,上头泛着光,一看就知道是主人时常摩挲的缘故。
“十年之前就预备送给你的,可没想你竟然一梦就梦了十年,我现在还想送给你的,你愿意接受吗?”
听见祁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