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萍愤怒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早晚会被警察署的人抓进大牢里!”
三人对视一眼,老李头皱着眉头嗤笑道:“警察署?犯法?政府都快没了,谁还敢来抓老子!我劝你趁早认命,这位老板既然看上了你,你便是他的人了,可别不识抬举!”
那位体格圆润的买主笑嘻嘻的便来拉陆萍萍,嘴里还说道:“是啊,跟了我,保准让你每晚都快活。美人,快跟我回家吧!”
陆萍萍拼命的用脚去踹他,挣扎间,竟无意踹中了他的命根子。
那胖买主哎呦一声,捂着下体便蹲在了地上。老李头一瞧,转过身来目露凶光,走上前来用力拽住陆萍萍的头发道:“你还真是不识抬举,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规矩才行!”
陆萍萍头皮一痛,第一次知道了世间险恶,这世上的坏人原来能这样坏。
那胖买主见老李头正在教训陆萍萍,赶忙忍着痛制止道:“住手!你若是弄疼了我的心肝,仔细你的皮!”
老李头听后,立马将手松开,随后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老李头恭恭敬敬道:“是,是,我这就松开。这都怪我,人已经是您的了,您想怎么样都可以。”
陆萍萍一点也不感激那位胖买主,她在心中想到,若是那位胖买主敢对她做些什么,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他得逞。
胖买主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就喜欢这样的,性子泼辣,这样才够劲!他以前买的那些,刚开始时也是日日反抗,不过几日功夫便如同一条死鱼,逆来顺受。
老李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胖买主从钱袋子里掏出两块金子,扔给他道:“钱给你,这人现在可就归我了。”
老李头拿了钱,用嘴咬了咬,确定钱是真的。随后咧开嘴笑道:“当然,当然,您请便,她现在就是您的了。”
这样残忍的交易,将人当作牛马来进行买卖,陆萍萍内心波涛汹涌,她望着满脸横肉的买主,心想,她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去,也绝不能让这样的人侮辱她。
买主走上前来,拽着她便要离开。老李头担心这女娃的性子太倔,特意用绳子将陆萍萍的双手捆紧。
陆萍萍被人拖着拽到门外,她的嘴里被老李头塞了布,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呜咽着被人推着走。
“师长,就是这了!”巷子里传来一阵声响。
老李头听见声音后脸色大变,昨天夜里,红色攻城,火光冲天。他与老太婆本想着去机场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坐上那最后一班飞机。
飞机是没坐上。两人不甘心,随后便发现了落单的陆萍萍。女娃长的青葱水灵,说不出的好看,他们做这一行十来年,还从未见过长相这样美丽的女孩。
索性两人一商量,走是走不了了,能干一票是一票,这一趟也就不算是白来。
两人说干就干,如法炮制的迷晕了陆萍萍,将她带回家里。
回来后,两人立马紧闭大门,深怕这炮弹无眼,落在自个儿身上。
到了后半夜,炮火声渐渐小了,老李头与老婆子这才安心睡了。
等到天亮,两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出巷子去外面打探情况。
两人见到路边睡着的都是红色的士兵,满眼震惊。这些人进了城后竟然没有去打扰民众,反而睡在了这冰冷的大街上。
看来,他们的生活应该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两人放下心来,不再想着要离开哈尔滨,反而一心做起了老本行。
早上用了饭,老太婆便又去车站等地寻找好骗的女娃,老李头则是积极联系买主,想要大赚一笔。
老太婆到了车站,便开始观察。很快,她便找到了一个落单的姑娘。
她凭借自己慈眉善目的长相,很快便得手。姑娘喝了她递过去的水,昏倒在地,意识也模糊不清。老太婆立马上前一把扶起姑娘。
刘志江此时正在火车站整兵,人贩子从他身旁路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站住!”刘志江大声喊道。
那人贩子听见当兵的喊她,慢慢地停住脚步。随后慈眉善目道:“长官,您可是有事?”
刘志江眼神锐利,沉着脸盯着她道:“你怀里抱着的这位,可是你的女儿?”
那老太婆立马换了一张脸,满脸凄苦道:“这就是我那苦命的女儿,前些天被那负心汉休弃,见到我后竟哭晕了过去。”
刘志江望着两人的脸,一人肤色白皙,一人则是略发黑的皮肤。她们明显就不是母女两,那妇人在说谎。
“你说你的女儿哭晕了过去,可这眼睛怎么丝毫不红肿?”刘志江继续问她。
老太婆慌了神,眼神闪躲,后来干脆当街大哭道:“长官,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母女两的命可真苦啊!”
火车站的人冲着刘志江指指点点,刘志江大声道:“这姑娘眼皮微微颤抖,肤色红润白皙,穿着富贵得体。再反观你,老人家,你说你们是母女,像吗?”
随后,人贩子被官兵们团团围住,人群中一阵唏嘘声。
老太婆被人询问,刚开始还梗着脖子不肯承认,刘志江不过用枪吓唬了一下,她便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