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与匈奴作战,共计斩敌十万余人,俘虏三万余人。其中左右贤王、右谷蠡王、日逐王等为我部斩杀。
单于的两位阏氏、二王子,单于叔父、舅父、浑邪王、休屠王等匈奴王室一千余人为我部所俘虏。”
“因陛下、秦王曾言,对匈奴作战不接受投降,故有投降者,亦被我部斩杀。其中有左将军、右大当户、娄烦王等。”
“收获牛羊各十万余头,三万余匹战马,还有张平、左戍一部于龙城缴获十万金。”
施远最后一句话一出,张平神色有些得意,在被匈奴浑邪王追杀的情况下,他们能马踏龙城,缴获十万金是足数带回,足以说明他们的能力。
施然看向张平、左戍。左戍神色平静,张平愈发得意。
施远接着说:“此战过后,漠南以来区域尽数归我大随,区域内有匈奴民众三十万余人。牛羊共计五十万余头。”
听着这些收获,柳山青神色澹定道:“我部伤亡如何?”
“我部共计伤亡六万余人,其中重伤者一万五千余人,轻伤者八千余人。战马消耗两万余匹。”
柳山青说:“将士家属的抚恤工作要做好。”
“诺。”
又聊了一会,施远、张平、左戍和乐复先行离开,回家休息,晚上再来皇宫参加庆功宴。
施然坐在柳山青身边,和柳山青一块查看,施远递上来的详细战报。战报里的收获、损失等数据比施远刚才口述的要详细很多,精确到个位数。
除此之外,还有足以决定战争走向的各次战役的主要战况。
战报的最后,是施远对管理漠南、HX区域的一些建议。
施远所提的建议,大体上和施然、柳山青想的差不多,在河西设郡建城,在漠南以龙城等匈奴据点为根基,建立城池,修建驰道连接大随原有边疆。
对于匈奴三十万余民众,采取高压政策,先将他们打散,迁一部分入越郡等边远之地,移风易俗,留下一部分,以匈奴之法,统治他们。
这部分民众同样也要移风易俗,再以大随户籍、生活以诱之,鼓励匈奴女子与随人通婚。
凡嫁给随人的匈奴女子,可入随籍,得随姓,进大随其他郡县生活,享随民同等待遇。
匈奴男子则是非于随有功者,不可娶随女。且娶匈奴女子的男子,若于大随无功,一生便只可生两子。男女不论。
柳山青看完,问:“秦王觉得左丞相之策如何?”
“其他都还行,最后这条不现实,”施然说,“生孩子这种事情我们拦不住,我们总不能等他们生下第三子,就把他们的孩子抢走。”
柳山青也觉得施远最后一条建议落实的难度很大,一开始就没准备采纳。她问施然,也只是看看施然的态度。
现见施然和她的态度一致,开始和施然商量起,施远所提其他建议的落实会遇到哪些问题等。
晃眼间一个时辰过去,施然有些累了,主动结束交谈,拉着柳山青一块去左丞相府,以儿子、儿媳妇的身份过去,看望打仗归来的父亲(公公)。
路上,施然挨着柳山青,轻轻抚摸柳山青已经显怀,微微隆起的肚子。自发现柳山青显怀后,施然就格外喜欢抚摸柳山青的肚子,感觉非常的棒。
柳山青没有嫌弃施然,因为她自己时不时的也会下意识地摸肚子,有时走路还会想起在医院看到得孕妇走路姿势,下意识地撑着腰,放慢走路速度。
实际上,由于大随衣物的宽松,不特意盯着看,是看不出柳山青已经显怀了。
柳山青忽然问:“那些匈奴的俘虏,秦王打算如何处置?”
施然反问:“以前对于俘虏是如何处置的?”
“在灭六国时,对于六国投降的皇室,贵族,女子不是充入后宫,就是打入乐坊,男子主要成员保留侯爵,囚于一处。其他人不是贬为平民,就是为奴。”
“然后呢?这些人老实吗?”
“二世时,那些人鼓动六国百姓造反,最后被夷了三族。”
柳山青明白施然的意思:“秦王的意思是,将那些人都杀了?”
施然摇头说:“我没这个意思,他们不是叛贼,没必要全杀了,徒添杀戮。就将女子全都打入乐坊,充当乐妓、舞妓,男的全都贬为奴吧,让他们修城墙去。”
柳山青说:“朕还以为秦王会对阏氏感兴趣,将她们纳入后宫。”
施然不满地捏了捏柳山青地脸:“我又不是张平。还有,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有这种打算?你总是这样误解、污蔑我,信不信我收拾你?”
柳山青打掉施然的手,轻哼道:“之前灭南越时,张平不就建议你收了南越王的后宫,你当时还一副很乐意的模样。”
“我失去以前的记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总说这些,我只认为你是在污蔑我,故意找我麻烦。”
“朕是哪种人?”
“在这方面,你的确是,你总是不相信我,这让我很是伤心。”
来到左丞相府,府里的下人由于施然早就交代过的原因,不会在将柳山青当成皇帝一样大张旗鼓的迎接。
当然这也就是在施然面前,施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