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要几个,送给朕,朕都不要。”
“你说什么,你竟然烦我?”
施然故作伤心,模仿着林黛玉的语气说:“皇帝要是这般态度,那真叫臣伤心了。臣这些日子不吃不喝不睡,不要眼睛的浏览这些批阅过的奏章,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能早日学会处理这枯燥无趣的政务,早日为皇帝分忧,好让皇帝晚上不用熬夜,多休息一会。
臣现在只不过是跟皇帝要些奖励,皇帝不愿意不给便是了,为何要这般伤人?臣这心窝子,可比那数九寒天的冰渣子还要冷了。
也是,皇帝是什么人,臣又是什么人。臣不过是一个完不成梦想的可怜人罢了,哪里又能配得上皇帝呢。”
“……”
“皇帝怎么不说话?皇帝已是厌烦臣到了这等程度吗,连话都不愿意和臣说。罢了罢了,皇帝本就厌烦了臣,如今不愿意理臣也是正常。谁让臣没有其他人生的那般俊俏,只长得一张惹人厌烦的嘴呢。”
“……”
柳山青极度无语的看着施然,说:“秦王……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倒真是为难皇帝了,明明心里厌烦了臣,还要强忍着心里的厌烦来安抚臣。臣在这先谢过皇帝的恩典。不过臣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怎好勉强皇帝呢。”
“……”
“你够了。”
“瞧瞧,臣不过是说多了几句,皇帝就这般模样,算了算了,是臣多嘴了。”
“……”
柳山青懒得搭理施然,继续看奏章。
施然接着说:“皇帝怎么又不理臣,和臣说话是委屈你了?好吧好吧,不理便不理吧,皇帝可莫要委屈了自己,那样就是臣的罪过了。”
“……”
“你到底要怎样?”
“臣又能怎样呢。臣左右不过一个普通人,皇帝伤了臣的心,还不许臣抱怨几句了。”
柳山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想要暴揍施然的冲动,心平气和的说道:“刚才是朕失言,秦王莫要介怀。”
“如果皇帝真觉得自己失言了,想要补偿臣,臣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柳山青心知施然嘴里的办法,还是问道:“什么办法?”
“很简单,只需要皇帝陪臣……”
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响起,玉儿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施然只好收住嘴边的话,有些无奈地看向玉儿。柳山青则是下意识地坐正,略微往旁边挪了点,和施然拉开距离,以显得自己和施然不是那么亲密。
玉儿躬身说:“陛下、秦王晚膳已经备好,是否现在用膳?”
“端上来吧。”
“诺。”
玉儿一招手,宫女们立即端着金灿灿的餐盘鱼贯而入。
柳山青率先站起来,走向餐桌。施然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跟在后面。
由于菜的种类所限,今日的晚膳和施然这几日在中午吃的没什么不同,一份现熬的鸡汤,一份现宰的烤羔羊腿,一份葵菜,一份新鲜的幼鹿肉。
施然说实话有点吃腻了,想吃点清淡的,但施然没说什么,刚一下坐下,就主动拿小刀切羔羊腿肉,放进柳山青的碗里。
柳山青拿起象牙材质的筷子,看了眼玉儿。
玉儿会意,立即无声招呼着一旁的宫女,退了下去。
柳山青夹起一块施然亲手割的羔羊腿肉,说:“明日就是我们来到这边的第七日,秦王打算何时回去?晚上?”
施然嚼着葵菜,笑说:“我还以为你特意让玉儿等人退下,是要问我刚才没说完的办法呢。”施然咽下葵菜,“等仗打完了再回去吧。”
柳山青反问:“秦王可知此战需要耗时多久?”柳山青接着说,“当初,秦王平定南越,在有内应的前提下,秦王都耗时了一年零三个月。
后来秦王为计划攻打匈奴,虽早有安排,秦王也是耗费了五个月之久。此次作战,即便非常顺利,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时间。”
施然说:“我记得你至今也就登基两年多吧,我当时打仗就打了近两年?”
“平南越,秦王是为了让朕的皇位巩固,彻底掌控军政大权。打匈奴,秦王是为了你的那个计划,顺带替大随抢回河西走廊,连通西域。”
施然了然,说回上个话题:“我知道打完这一仗需要很长时间,但如果我们按照原来的安排,这边待七日,现代待七日,我们就会多耗费一倍的时间才能等到战争结果。”
“秦王说的不错,按照原来的安排,相对上我们是会多耗费一些时日,才能等到战争结果,但朕不认为这样的耗费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柳山青说:“我们在战争期间,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多等一会,少等一会,没有区别。在打仗期间,我们以前如何,接下来还是如何。另外,如果我们延续原来的安排,反倒会有好处。”
“什么好处?”
“汽油的补充,对讲机电池的补充等等,”柳山青说,“宫里的汽油已经快用完了。”
似是为了证明柳山青所言非虚,柳山青刚说完这句话,启明殿里的电灯忽然灭了。没一会儿,漆黑的启明殿里亮起烛光。宫女们动作飞快的点亮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