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寺玉的女人的一息。要使用全息之灯结出那个女人的所有气息,然后将这些气息从她的身体中剥离出去,才能彻底治愈。
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非常危险。
司予越想越气。什么全息之灯,什么一息,听都没听过。去他什么鬼的寺玉哦,这女人死都不肯好好死,随便抓着个名字相似的后辈吹口气,平白无故地折磨起不相干的人。Emmm,是真的气。
若不是知道按照原书设定,这个修真界不会出现转世之人,她倒或许真的会以为自己这具身体是寺玉的转世,说不定会好奇地主动想要找回前世记忆。但如今,她还是决定先试试看赤阳峰的功法能不能自救吧。
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环抱着自己缩成一团,靠在山壁上闭目养神。
半晌,突然有什么东西,“噗通”一声,砸进寒潭之中。
司予一惊。
鼻息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睁开眼,周遭清澈的寒潭水被染红了一片。
一个白衣男子面朝下,毫无生气地飘在水面上,随着自己砸出的波浪晃荡。
司予:???
这华阳门是怎么回事?先是被魔道的大批妖兽入侵,又是山洞中包藏个神志错乱的糟老头子,现在连后山思过的安静之处,也能突然掉下一个死尸?
司予认出那身白衣是华阳门的校服,没成想这死尸竟然还是同门。
好好的一池清水被污成这样,叫她还怎么疗伤?
她气鼓鼓地走过去,将那死尸翻了个面。
死尸脸上的血污被水洗净,竟露出
一张清冷俊美的面容。
司予凑近了仔细瞧瞧,还真挺美。
她怎么不记得华阳门中有这么一号弟子?但凡一个男人长成这样,都不可能默默无闻啊,举例顾尘光。眼前这男弟子,长得可不比顾尘光差。
司予还没来得及把近距离围观的小脑袋瓜子缩回来,眼前这个美男子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眸色很浅,像眼前这方寒潭水一般,透着彻骨的冷意。
“什么人?”他迅敏地伸手,准确地抓住司予的脖颈,警觉中透着些杀意。
司予:???
他没死?可他分明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抓着她脖颈的手微微用力,急得司予大叫:“师兄且慢,都是同门。”
若不是她有伤在身,能叫这装死的渣渣扣住命门?
美男子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分辩她的话是真是假。
司予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东西?
感觉到扣在脖颈上的力道减弱,司予便开始拉近乎:“师兄,你也来寒潭养伤啊?那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
美男子收了手,眉头却还皱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司予一愣。怎么听这语气,仿佛他跟她很相熟的样子?他们认识吗?
“就……也养伤啊。”这师兄怕是耳神跟眼神一样不好使,她不是已经说了同病相怜了吗?她准备再接再厉地邀个功,“师兄,你方才都快沉入湖底了,是我给你翻了个面。是不是觉得呼吸顺畅多了?对了,我叫‘司予’,是赤阳峰弟子。”
美男子露出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我知道你叫司予。”他眉头皱得更深,“是谁伤了你?大师兄怎能放心你一人在此?”
司予又是一愣,答道:“不过是些小伤罢了,不值一提。”
这回她终于听出些不对味来,这美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她仔细瞧着他的脸……那右眉眼和嘴也很熟悉……那么,他该不会是……
“六师兄?”司予迟疑问道,“六师兄,是你吗?”
美男子又露出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眼睛也受伤了?连我也认不出来?”
司予:……
竟果然是六师兄江半深啊。
他长年累月面具不离脸,那面具极大,只
能露出右眉眼和嘴,因而这竟然是司予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容。嗯,不愧是原书男主角、作者亲儿子,这相貌,啧,可真是好看得一点瑕疵也找不出。
原书中,江半深戴面具,并不是因为他毁了容,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而是他原生家庭的传统,江氏嫡系一脉需得一生佩戴面具,不可叫外人瞧见真容。即便江半深自幼入了华阳门,却还是主动遵从了这一规定。
司予一直想吐槽,这是什么狗屁传统?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遮起来?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便这样说了:“六师兄,你生得跟顾师兄一样好看,以后就不要再戴面具了,好不好?”
一番话说得江半深大惊,他的手慌乱地往脸上摸去。
他的面具不见了!
下午他返回华阳山的途中,遇见了极乐门的魔道妖人,虽将那些魔道妖人全部斩灭,但他自己也受伤颇重,眼睛失明了,竟然连面具掉了也没察觉。
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将下半张脸给围了起来。
司予:???
不至于,不至于。江氏是男德培训班吗?一个大男人,被人看到脸怎么啦?活脱脱像个被人看光了的小媳妇。
司予无奈道:“六师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