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与五夫人、石兰说着司纶夜袭之事,司予在一旁悄悄与空见吐槽:“我气运都拿回来了,为什么还这么倒霉啊?睡个觉都有人要暗杀我……”
“小孩儿,这叫明杀。”空见的肥爪子摸着下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杀手连见你一面都没成功,便被丑男人拦回去了,这……或许也是气运的一种表现方式……吧……”
司予:……
“Emmm,那这种表现方式还挺委婉……”
五夫人听了丁香的话,又红了眼眶:“落凤院倒台是她们自食恶果,与我予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予儿以命抵命?予儿还这么小,还是傻里傻气的年纪,哪里会做这么脏心眼子落井下石之事?”
司予:???
等一下,不、不过是自保手段罢了,倒也不必用“脏心眼子”这种形容词……
五夫人亲了亲司予的发心,将她搂在怀里抹眼泪:“我苦命的予儿啊,若是司纶不肯善罢甘休,非要予儿偿命,那……那可怎么办呢……”
最近芷兰院也算是有钱了,伙食水平直上N个台阶,不仅司予被养得白白胖胖,五夫人的身材也逐渐丰腴。司予的小脸被怼在五夫人胸前的一团柔软里,险些没憋死,好半天才挣扎出来。
她一边腹诽,就凭五夫人这容貌身材,她那个便宜渣爹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看不上?一边听丁香吞吞吐吐道:“空闻大哥说,有他在,不必担心。”
五夫人松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真是有劳空闻大哥了。”
司予见丁香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劲儿,便主动问道:“丁香姐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丁香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当即便道:“空闻大哥每夜睡外面给我们守院子,我本以为是为了报答咱家姑娘的救命之恩,没想到……没想到啊……”她眼一闭,心一横,倒豆子似地快速道,“没想到他竟是爱慕夫人您!”她一脸忧色,“他还叫我放宽心,这我哪能放宽心……”
在场的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司予:!!!
淦!
她把夜缚灵当朋友,尊尊敬敬地叫一声“叔叔”,可他竟然一门心思地想给她当爹?!
怪不得上
次隐晦提起想成家,原来竟是看上了她的哭包娘!早知如此,当初初见时,她就不该逗他是不是看上了她娘,真是一语成谶,啧。
五夫人半晌才道:“我已嫁进司家,生是家主的人,死是家主的鬼。”
长叹一声,未再多言。她是个良善之人,虽心有芥蒂,却也不忍苛责或是驱赶夜缚灵,便叮嘱丁香和石兰,只要夜缚灵不明说,她们便只当不知此事。
司予这才惊觉五夫人似乎是爱着司家家主的。她对感情一事向来迟钝,原本觉得家主既对五夫人和小炮灰如此无情,五夫人必定心中有怨,即便当年情深义重,如今也都该淡了。没成想,是她又想错了。
嗯,回头得跟夜缚灵好好聊一聊啊,再顺便帮五夫人复个宠什么的。司予打了个哈欠,觉得困得眼睛睁不开,只能先将问题放一放,回房睡觉去了。
这次她没有再做那个诡异的梦,一觉无梦到天亮。
因担心司纶寻仇,接连十日,五夫人都没允许司予出门去找顾尘光。
司予本想趁着宅在家中,找社交达人八夫人或是大夫人、司珩他们给五夫人搭个桥铺个路,见一见家主,谁知八夫人在与九夫人学新戏,大夫人和司珩在处理四夫人之事,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竟是没叫司予找出空闲时间来。
无奈之下,司予只能问人要了家主的衣服尺码,撺掇着五夫人先用尽毕生女红绝学,给家主做身好衣裳,当做下下个月的生辰礼物。五夫人女红很好,一点也不比成衣铺的裁缝差,做的衣服穿起来又舒服又好看,家主若是是个正常男人,那必然是喜欢的。
司予一边筹谋着为五夫人复宠,一边忧虑修道和练剑时积攒的一堆难题,以至于早就忘记了原本要找夜缚灵谈心之事。
一直第十一天,司予才被允许,终于又重新踏进了顾尘光的家。
又接连一个多月过去,司纶始终没来寻仇,仿佛他已经放弃仇恨并且远走了。司予紧绷的那根弦便松懈下来。
想来是穿书后的生活过得太惊心动魄,如今司予竟觉得日子安宁平静得有种诡异感,诡异得让她偶尔午夜梦回时,略略有些不安。
四夫人和司绵每日受一种酷刑折磨,距离
受满八十一种酷刑并被除以车裂,只剩三十多天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就连只知道吃吃喝喝的空见也开始焦虑起来,每日绞尽脑汁地回忆如何移根骨。
待得第四十九天时,司予正向顾尘光讨教,只见空见突然“噗嗤”一声出现,砸在她脑袋上。
它最近吃了太多荷叶糕,长得又肥又圆,整个灵胖了好几圈,也重了好几倍,经常无法自如地漂在空中,时不时地就来个自由落体。
这么个实心小炮弹砸下来,砸得司予一个趔趄,气得她连声抱怨:“断粮!必须断了你的口粮!你看看你胖得还有个器灵的轻灵样儿吗!”
空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重新飘起,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