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痕迹,甚至还有尚未褪去痕迹的齿痕,楚书默默将睡衣的衣领扣到最高,挡住了那片惨不忍睹的痕迹。
但是下一秒,他又突然扯开衣扣,一把贴近对面的镜子,随后又拿手在脖子上来回摸索了好几下。
没有!没有!没有了!
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节伴生没有了?!
楚书一下子慌了,那节伴生竹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楚书也顾不上整理自己了,他立马把出租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但是都没有找到那节伴生竹。
他记得他去十年后的世界的时候,那节伴生竹都还好好地挂在他的脖子上,难不成是落在了十年后的世界?
但是不可能啊……
系着半身竹的那条红绳也是个极其特殊的物品,只有他这个佩戴者才能把那条红绳解开,但是他这些年一直戴着那节竹子,从来没有解下来过,就算是在未来的世界,他也没有解下来的印象。
没有……解下来的……
【说不定你就跟它有缘,或许还能够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呢】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是他的声音,他好像曾经在什么场合对谁说过这句话。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
楚书回来没多久,朗姆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任务的地点在米国,他至少需要在那里待一个星期的时间。
虽然从十年后的波本口中得知组织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剿灭,但他现在还有留在组织的必要,不能被别人察觉到他假酒的身份。
所以伴生竹的事情他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先去履行朗姆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
这次的任务似乎很重要,除了楚书之外,朗姆还派了一个人过来。
楚书盯着身旁这位身高颜好腿长屁股翘的金毛黑皮看了好一会,心想着朗姆可真是个人才,一出手就安排了两个二五仔组队出任务。
说起来楚书原先一直觉得波本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他,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那半灵不灵的gay达【gay之雷达,简称gay大】,现在想来,或许这是二五仔与二五仔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不过俗话说负负得正,他们这两个二五仔凑合到一起,倒是真的把朗姆安排的这项任务给圆满办成了,而且还比预估的早了两天。
回程的时候,横滨正下着雨,冬天的雨不大,但是贼冷,淅淅沥沥的雨滴像是透过了皮肤表层钻进了骨子里,冻得人骨头都疼。
楚书回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正站在他出租屋的门口。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瘦削的身形在寒冷的雨天显得格外单薄。
“宰宰?”
楚书快步奔到门口,看着站在那里的黑发少年。
“你怎么不进去?”
楚书早就把出租屋的钥匙备份了一份给了他,平常他过来的时候也大多是招呼不打一声直接进门的,现在怎么就光站在门口。
“钥匙掉了。”
少年淡淡地回答道。
楚书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且一向苍白的脸颊此刻却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色。
“你发烧了?”
楚书伸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高温,他皱了皱眉,迅速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半挤半推地把少年推进了房子里,也顾不上让他换鞋子,直接将人抱进了房间里。
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楚书才发现他的身上是半湿的状态,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楚书没见着他打伞,看样子他是淋着雨直接过来的。
楚书一言不发地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得精光,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随后近乎强制性地将人塞到被子里。
“你生气了?”
被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成一个蚕蛹的少年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发着烧的原因,他的眼睛此刻看起来特别亮。
楚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太宰艰难地从蚕蛹中伸出一只手,撒娇似地去勾楚书的手,“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只是太想见你了。”
他的手冷冰冰的,脸蛋却红扑扑的,配合上他沙哑的声音,看起来可怜极了。
楚书终究还是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只能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给他煮点生姜水。
楚书离开房间后,顺手将房门也带上了,小小的卧室里现在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太宰一个人。
太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呆,随后他缓缓起身,从地上捡起刚才被楚书扒下来的西装外套,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
一段小拇指指节大小的竹节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家忙到炸了呜呜呜qaq
说过的不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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