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磨磨叽叽地飘到浴室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眼摆在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具
只有一套?
楚书愣了一下,随后又为自己的这一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不解。
这个房间就住着他一个人,当然只有一套。
洗漱完毕后,楚书拉开房门,喊他起床的迪诺还站在门口,此刻正顶着一对媲美滚滚的黑眼圈,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太慢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迟到了,遭殃的可是来喊你过去的我。”
楚书打了个哈欠,不甚在意地回答道,“遭殃就遭殃呗,反正你都被里包恩揍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迪诺顿时提高声音,“被揍的不是你,你当然不会觉得疼!”
“你声音小点,我脑子都快被你吵炸开了。”
楚书立马按住自己可怜的脑阔,生怕它真的不小心就被迪诺给吼开瓢了。
“你竟然还好意思嫌我吵。”
迪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的黑发青年,“你这家伙在我们累死累活跟白兰决战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外面到处浪就算了,之后甚至还为了躲过我们的追踪易容成别人准备跑去中国浪,可怜我刚从战场下来就要赶到机场去堵你,你这家伙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所以我不是给你带了伴手礼了嘛。”
楚书撇了撇嘴,“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出去浪的。”
听到这句话,迪诺更生气了,“那也能叫伴手礼?!你给我生发水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很秃吗?还有你明明就是一个人出去浪的,其他人都安安分分地留在基地等着和白兰决战好吗!”
楚书愣了愣,他是一个人出去的?
可是他明明记得……
大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楚书痛苦地捂住脑袋,一旁的迪诺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了平跟鲁斯利亚给你看看。”
“不用了。”
楚书摆了摆手,他的脸色看起来依旧有些苍白,不过刚才的那阵疼痛好像只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估计是宿醉的后遗症。”
……
跟着迪诺来到会议室之后,楚书才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来自十年后的那群少年们都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期待模样,楚书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要回到十年前的世界了。
就跟迪诺刚才说的那样,两人到达会议室之后,里包恩先是说了一句“太慢了”,随后就无情地踹了迪诺一脚。
“你没有什么东西忘记带吧。”
里包恩的一只脚还踩在迪诺的脸上,他看着姗姗来迟的楚书,语气不是很好的询问道。
忘记的东西……
楚书再一次愣住。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
再一次在脑中搜索无果后,楚书选择了放弃,他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忘了的东西。”
“那就好。”
里包恩将自己的脚从迪诺的脸上移开,随后朝着一旁的入江正一点了点头,“可以了。”
站在时间传送装置前的入江正一点点头,在已经设定好传送时间跟地点的机器上按了下去。
一阵炫目的白光之后,这些来自十年前的人的身影就从会议室里消失了。
与此同时,并盛町二丁目的街道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群人,还好这里正在为即将要建造的商场施工,周围没有什么人,不然这一出群体版本的“大变活人”估计得登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回到十年前世界的几名少年异常欣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家里。
由于在场只有楚书一个人不是并盛町的住民,所以善良的彭格列十代目还特意邀请楚书去他家做客。
楚书婉拒了他的好意,反正横滨离这里也不算远,一个多小时大概就能到家了。
而且从刚才开始他的心底就一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想赶紧回去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异常的情绪。
……
他们在十年后的世界虽然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但是在十年前的世界只不过才过去了三天而已。
仅仅只是短短的三天时间,楚书却觉得自己在横滨租的这个房子突然变得格外陌生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有些生疏地拧开房门,然后就在玄关看见了一双有些陌生的鞋。
尺码对不上,很显然这不是他的鞋。
难不成家里进了小偷?
楚书皱了皱眉,他在玄关换了一双轻便点的家居鞋,轻手轻脚地朝着客厅走去。
客厅的电视似乎被人打开了,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那里传了出来。
沙发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在楚书蹑手蹑脚地靠近沙发时,躺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回过头。
那是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