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和实在猜不出来,一摊手:“我猜不到了。”
糟老头见状,笑盈盈的又给赵文和送上一杯茶。
“其实也不难猜,这两个可怜人,第一位……”
说到这里,糟老头停顿了一下,像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后,才长叹口气道:“第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幽山上那位。”
顿时,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在那里。
荼荼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眼睛一瞪,一副你要死,别拉着我的表情。
就连白胖胖都差点一口气没咽上来,心道:“完了完了,得罪一个已经快完蛋了,你现在要是把另一个也得罪了,还玩个屁啊!”
就连赵文和都楞然了好一阵。
有些惊讶的看着糟老头,怀疑自己没听清楚,向他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说的是幽山上那位?”
面对三人惊讶的神情,糟老头反而显得轻描淡写。
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
“别这么激动,反正在这里说,他也听不见。”
“呵呵,听不见,你就敢这样说??”赵文和冷笑起来。
连荼荼这次都有些急了,面具下虽然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声音都变得严厉起来:“别说了,幽山上的那位主,可不是你我能去评论的,你要是继续说,我可不敢听。”
荼荼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生怕这件事和她有什么牵连。
然而这时候,糟老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张脸冷森森道:“你现在就是走,这里的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眼看气氛要僵住,白胖胖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
“恼什么,这不是闲谈么,闲谈而已,出了门谁都不认账。”
说着就让荼荼重新坐下,余光又小心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赵文和。
糟老头放开,荼荼的手,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对啊,出了门,今天的话,谁问起来我都是一句话,我没说过!”
荼荼心里恼火,见状也只能压着不发作。
这时候,糟老头目光看向赵文和:“我这么说,可不是没道理的,也不是我胆大妄为胡编乱造出来的,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糟老头说着,像是背诵一样,背诵起一段对话:“寒山银雪覆青松,不见青松向朝阳。”
【山上的日子虽然很好,但孤零零的连一个鸟影都没,时间长了,我都感觉我像是一个雕塑立在哪里,每天装模作样。】
如果丁小乙在这里,听到这一段,必然会震惊的发现,这里的内容,居然是来自自己的日记里的原话。
糟老头说完,冷笑起来:“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们以为这块地是怎么来的?
幽山之下无私地。
就算是一块巴掌大的草皮,也不是谁都能据为己有。
他不点头,平白的这里多出一块私地??
你们看看下面那小子……
又不是他的私生子……
长得也不像,凭什么啊?
去问问孟婆,那日去年七月十三,她在忘川河上看到了什么。
我估摸着她未必敢说。
怕是说出来,吓你们一跳。
她看到在忘川河后面的轮回镜前,两个身影站在那里,把酒言欢。
那可是轮回镜,谁敢这样放肆。
可她瞪大了眼睛,吓的只敢低着头往后退,直到那个身影亲自把对方送进了轮回后。
一个人坐石头上哭了半宿。
哈哈哈,孟婆跪在外面,捂着耳朵,连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高峰不胜寒,他一个人坐在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心里早就快疯了。
甚至几次偷偷的跑出去,和一个普通人玩的老开心了。
可到了我们面前,他就还要变成那个泥塑的雕像,维持着高高在上,不可僭越的神圣。
他自是高高在上,掌控者幽冥万万阴灵的命运,维护着,血河、阴曹之间的平衡,权力无限,高不可攀,到最后呢,却连做自己都不行。
只能当做泥塑一样被供在那里,有什么好的,这不可怜,还有什么更值得可怜的。”
说完一众人顿时面面相视,却是无言以对。
糟老头语出惊人,里面的信息更是吓人,他们一时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寒山银雪覆青松,不见青松向朝阳。”
赵文和低着头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眼底流闪过困惑的眸光,抬头看向幽山的方向,一时眸中居然闪过一抹精芒。
像是从这里,一眼穿过蹭蹭白雾,凝视在幽山之巅,那座被银雪覆盖的大殿上。
片刻功夫,才收回眸光,点点头:“或许……你说的也对!”
一旁白胖胖都已经快疯了,生怕身旁的这位主,恼火起来显露真身,然后开始板着指头给他们秋后算账。
结果突然听到这句话,脸皮一怔,有些意外的看向赵文和。
“这不是我说的,这里面很多话,是他自己说的。”
糟老头赶忙挥挥手,坚定的撇清和自己身上的关系。
这时赵文和正要问另一只可怜虫时,却见糟老头突然一提鼻子:“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