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追到送信人,侍卫们无功而返,按照纸条上的信息一路调查,竟真的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们连接生陈承业的稳婆都找到了,就是没找到那个外室,侍卫队长只得把手边的信息送给陈承林,等他下一步吩咐。
陈承林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调查外室,一路调查陈承业,他最近动作不断,陈承林怀疑他等不及要动手了。
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正妻频频出入他的房间,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憎恶,偏偏还往他跟前凑,特别喜欢进他的书房。
进去后眼睛四处乱瞟,摆明了带着目的来的,陈承林揣着明白装糊涂,接了陈承业这波试探,每次刘灵珊送汤水到书房,他都让进,不像防备她的样子。
但这没有消除陈承业的戒备,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竟然说通刘灵珊,让她与陈承林圆房。
刘灵珊的手摸到陈承林的襟带时,陈承林下意识要推开她的手,在他胳膊抬起前,又生生把这股冲动压下去。
“夫君,你的身体已经康复,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来的正妻,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把我们洞房花烛未做完的事补上。”
刘灵珊低着头,眼里蓄着泪,明明是她主动勾引,却表现的仿佛她是被强迫的那个。
陈承林眼中的厌恶掩饰不住,万幸此刻刘灵珊低着头,没有看到这一切。
她以为只要她提出圆房,陈承林会像没见过女人的登徒子一样,不管不顾的扑上来。
陈承业让她为大局考虑,献身陈承林,她是不愿意的,但为了她和情郎的未来,她不得不这么做,牺牲自己换取美好的未来。
她忍着羞恼厌恶主动勾引,以为是对陈承林的施舍,殊不知她厌恶的人,也深深地厌恶她。
刘灵珊还要靠近,陈承林的手抵在她的肩膀,连与她虚与委蛇的打算都没有,仿佛这么做了,会对不起一个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陈承林脑海里出现个模糊的影子。
“灵珊,你冷静点,我身子刚好,这个时候还太早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他故意停顿了下,仿佛不舍得放过嘴边的肥肉,又不得不放弃。
“灵珊,我们有的是时间,这事急不来,我不想我们的洞房过得如此仓促。灵珊,你能理解我吗?”
刘灵珊被惊喜砸中,她不用献身陈承林了?
原来,她这无能丈夫这么爱她,连没有准备就圆房都不肯。
可惜她已经爱上陈承业,不然和他在一起,应该也会幸福吧!
狂喜中的她再一次无视陈承林的嫌恶,没有发现陈承林不断向后躲避的身子,还以为陈承林不愿伤害自己,只能自己忍着。
她露出羞涩的笑,害羞带怯的瞥向陈承林,后者起身到桌边忙碌,被她理解为陈承林不想被她察觉到狼狈。
她想,献身于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她的视线在陈承林的脸上描摹,她发现,陈承林比陈承业长得好。
也是,陈承林的母亲是武安侯千金,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只是为人粗犷,言行举止不像个闺秀,这才便宜了空有外表的陈子明。
陈承业是陈子明捡来的弃婴,父母应该是普通的灾民,长相没有陈子明夫妻出众。
她再一次为陈承林惋惜,可惜她爱上了陈承业,注定只能辜负他。
刘灵珊心思微转,如果陈承林可以接受她和陈承业的感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只看他的脸,她就能有个好心情。
到时候一个陪她说笑,一个陪她床上打闹,这陈府大少奶奶的日子,也不是很寂寞。
她的视线一直在陈承林脸上打转,直白的让陈承林恶心,他一手压着腹部,按住胃里的翻涌,头也不抬的说:
“灵珊,你回去休息吧,我大病初愈,身子还有些不好,别待久了传染给你。”
一听传染,刘灵珊也不勾引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陈承林干呕一下,端着茶杯一饮而尽。
目送刘灵珊离开,陈四走进来,“少爷,那边来信了。”
陈承林把信拆开,一目十行,看完后把信烧掉,让陈四磨墨,他提笔写了字条,交给陈四。
“派人盯着刘灵珊。”
刘灵珊与陈承业有勾连这事,府内只有陈承林知道,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陈四一直把刘灵珊当做主母看待,即便她对少爷不用心,但谁让她是少奶奶呢。
得了这样的吩咐,他愣怔片刻后应是,拿着字条退出书房。
池柠让006看着陈承业,书中他把陈承林毒害,又在陈夫人去城外佛寺给陈承林点长明灯时,让马受惊,害陈夫人死于马蹄之下。
武安侯思女心切,年纪又大,经不起打击,戎马一生建功无数的老将军,就这样一命呜呼。
武安侯世子没有其父的能力,没能查出妹妹的真正死因,但对没有妹妹的陈府毫无好感,两家疏远。
就此,开始了属于陈承业的辉煌时代,原主莫名其妙被一场风寒夺了命,不到半年他娶了县令千金、孀居的大嫂,然后把自己的亲娘换了身份,接到府里做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