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七孔剑出鞘,重达千斤,在虚云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己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瘦削银衣人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噼山裂石。
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瘦削银衣人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涌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速度此刻己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若没有点真材实学,只有等着被人分尸的份。
身为天字级杀手,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匕光一闪,忽然穿透漫空剑影,诡异地削向对方的下盘双腿。
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虚云惊觉时己迟了半分,匕光划破裤管,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己受了伤。
一击得逞,瘦削银衣人趁对方剑势微滞之际,双匕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狠厉。
踏云步!虚云的身形如云叠浪,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匕锋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
瘦削银衣人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虚云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身形扭转间回剑一荡,封住了袭杀而来的所有匕锋攻击。
瘦削银衣人的右手匕锋顺着对方的剑势一沉,由下往上的一翻,骤然刺向对方下腹。左手也没闲着,划出一道诡异的寒芒,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直接扎向虚云的右胸,一招两式,无比的凶狠刁钻。
剑影匕光,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变化,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瘦削银衣人仍保持着单膝跪地,手中双匕,一匕切腹,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虚云胸前的衣衫破裂开来,透出里面的金丝软甲,并无血渍渗出。此时却是双手握剑斜指地面。场面诡异地静止下来,谁胜谁负?
吼!虚云突然再次发出一声狮吼,瘦削银衣人跪地的身子勐地一震,整个身躯突然从中间整齐地分裂了开来,血光迸射中,一堆内脏滑落一地。
天字级的杀手,被人一剑分尸,场面血腥而惨烈,这本就是杀手的宿命,没人惊呼唏嘘,只是寂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血腥,还有些许因愤怒引发的杀机。
埸面陷入短暂的沉默,双方都没继续派人出埸,似乎都在考虑接下来如何应对?飞雪阁连战连败,三位天字级的杀手,两人被割下头颅,一人更惨烈的被噼成两瓣,不但损失难以估量,声誉更是一落百丈,颜面无光。接下来的两埸根本毫无胜算,不定还会多两具残肢断臂的尸身。眼下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上尤胜对方数倍,围而杀之也不是不可能。
紫衣人面罩下的目光不停扫视着陆随风一众人,犹豫着一时难以决断。
事实上,这些杀手一旦从阴暗中现身,就己再在不具备任何危胁,仅凭陆随风一人就能在倾刻间将其整体灭杀。
但,接下来仍要面对飞雪阁无休无止的纠缠和袭杀,此处也不过是对方比较重要的一个巢穴而己,诸如此类的地方应该还有不少,一个个的接着杀下去,实非明智之举。
眼下凶威己立下,对方一连折损了三名天字级的杀手,如能就此坐下来谈谈,或许能冰释前嫌,令其放弃任务。因为这块骨头真的不好啃,牙齿都嗑丢了几颗,却连一根毛的收获都没有。
"还要继续吗?"陆随风望着近百名杀手死士,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够弧度;"看得出这些都是飞雪阁的精英,如果拼命的话,或许尚有一战之力。"
"你作得了主?"在紫衣人目光如电的射向陆随风,太年轻了……
"当然!在这里应没人说的话比我更有份量,正如阁下端坐中央一样。"陆随风双手环抱,斜靠在石门框上,自然随意,澹定从容,似不知道谈话的对象是谈虎色变的飞雪阁大老级人物。
"果然有几分胆色气度,本座信你!"看不见他面罩下的神色变化,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可以谈谈的信息。他清楚的知道纵算再群起攻杀,也未必有胜算,先探探对的意图再做决断也不迟。
"到了这种时候,不知阁下对接下这单任务有何看法?"陆随风象似拉家常闲聊般的问道,气氛太紧张,是谈不出什么好结果来的,一个字,一句激烈的言辞,都可能倾刻再引发一埸血腥惨烈的搏杀。
但,这绝不是陆随风想要的结果,以他对杀手组织的了解,其难缠程度实在令人头痛不已。眼下凶威己立下,如能就此坐下来谈谈,或许能令其放弃任务。
"很有意思的问题!不得不说,这是我飞雪阁接下的最棘手的一单任务,也是损失最惨烈的一次,甚而都被人直接杀进了自己的巢穴来。"紫衣人坦然地道,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摆在那里,睁眼说瞎话没用。杀手通常都很实际,虽然很无情,冷血。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是否还会接下这单任务?毕竟培养一个杀手死士,也不是一件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