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没有独立卫生间, 得去公共卫生间洗漱。
言小轻干脆回自己房间, 洗漱用品都是现成的。
进屋一看, 发现晋深时站在衣柜面前, 看得有点专注。
言小轻蹦过去把衣柜关上, 讪笑,“呵呵,这些都是以前少不更事的时候买的。”
晋深时洗过澡, 发丝的水滴到睡衣领上, 颜色有点深。
“你现在也才二十岁。”
“不准再打开了,这是**。”言小轻把他推开,翻了卷透明胶带, 把衣柜门粘起来。
“你去把头发擦干,别到处滴水。”
“我在找干净毛巾。”晋深时说道。
“干净毛巾在浴室, 我给你拿。”言小轻拿了一块干毛巾, 递过去。
“这是,用过的?”晋深时皱眉, 有点嫌弃。
言小轻手中的浴巾, 虽然很干净,但是有点旧, 一看就是用了很久了。
“这是我的洗脸帕, 不要算了。”言小轻收回手。
还未反应过来, 毛巾忽然被扯走了。
晋深时拿着毛巾擦头,转过背去,没有说话。
“我家环境差, 你将就一下。”言小轻说着,去浴室了。
浴室的莲蓬头打开,水冲的哗哗啦啦响,半透明的毛玻璃上映出一个人影轮廓,随着身体的移动摇晃。
晋深时捧着毛巾,脸埋进去,深吸一口,似乎嗅到了言小轻的味道。
淡淡的奶花香,随着热气蒸腾,从浴室门缝里逃逸出来,在空中打着璇儿,香了一屋,留在某人的心尖上。
“深时,你有没有多的纯棉T恤?”言小轻洗完澡,浴巾裹在腰上就出来了。
身体上萦绕着水汽,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瘦削的身体白皙细嫩,在热气的作用下,透着粉。
“给我来一件。”言小轻大喇喇坐在床边。头发一甩,水珠四处飞溅。
粗狂的动作与他精致的五官毫不相配,却不违和,自有一番风情。
晋深时看得愣怔,热得鼻尖冒汗。
他坐在床边,手上拿着毛巾,声音有点哑,
“为什么要穿我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就那鸡笼衣柜,有一件能穿吗?
只有汉服还过得去,他不可能穿着汉服睡觉吧。
“我的衣柜已经封了。”言小轻指着衣柜说道。
晋深时走过去,伸手一扯,把两条胶带轻而易举撕掉,“开了。”
唬——
想咬人。
看在帮忙赢了一百万的份上,言小轻忍了。
就那么想看他穿大红真丝睡衣是不是,太恶趣味了。
“为什么要穿我的?”晋深时又问了一遍,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哎哟,是这个意思啊。
言小轻明了,原来是想听彩虹屁是吧,想不到晋深时还挺虚荣的。
“因为你的衣服质量好啊,又干净又香喷喷,穿上肯定睡得好。深时,给我拿一件嘛,今天走得急,忘记把家里那套睡衣带上了。家里那套也是你的,之前张管家拿给我的,穿着就不想脱下来,太舒服了,不穿我都睡不着觉,我甚至想穿着去公司。那已经不是睡衣了,那是幸福快乐的源泉……”
“我身上这件脱给你。”晋深时打断言小轻,脱下睡衣,扔到言小轻头上。
一件灰色棉麻T恤,上面还有晋深时的体温。
言小轻接过睡衣,套到头上,“你穿什么?”
衣服有点大,领口敞着,若隐若现,比果着还让人口干舌燥。
“我不穿。”晋深时挪开眼,坐到床边。
在别人家里果睡,这怕是个假洁癖吧。
据言小轻所知,晋深时出差都是自备床单的,这种行为太反常了。
他完全忘记,晋深时已经在他床上果睡过一次了。
言小轻套上衣服,勾着脑袋去看晋深时。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灯光原因,发现他的脸有点红。
正想着,又有人敲门。
“妈,有事吗?”打开门,言小轻的妈妈言喻站在门口。
“小轻,我有事问你,你方便吗?”言喻似乎看到了坐在床边果上身的晋深时,她低着头,脸上带着少女的羞涩。
言小轻来到言喻的粉色房间。
“小轻,你和晋总是什么关系?”言喻忍了一天了,现在终于问出来了。
她常年宅在家里,对外面的事不大清楚,还是旁人告诉他,和小轻举止亲密的人叫晋深时,富可敌国,是言家仰望的存在。
想攀附晋家的,在A市一抓一大把,偏偏晋深时来了言家。
她早就知道小轻的性向。
小轻很单纯,傻乎乎的。
作为母亲,有必要提点一两句。
“我没被他包养!”言小轻想起之前的传言,以为言喻也是听信了不好的话,赶紧解释。
“哦。妈知道,我们小轻不是那种贪财的人。”言喻笑了,脸上出现少见的自信表情。
“呵呵。”言小轻尬笑一声,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贪财,但是绝对没有出卖身.体。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