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苗桂花很喜欢丫头, 但是毕竟受重男轻女的观念熏陶了这么多年,哪有人不想要男娃的?听到白言蹊‘一怀三胎’与‘两男一女’的消息后, 苗桂花差点高兴地把皱巴巴的小丫头举上天。
各种有营养的滋补品被苗桂花收罗起来, 一个劲地往别院里的小灶间里搬, 顿顿有鱼有肉,时值金秋, 从大乾王朝各地运来的时令水果也是从来都不缺的。
白言蹊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气来,看着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再看一眼脸蛋皱巴巴还有些蜕皮的闺女,忍不住同苗桂花说了大实话,“娘, 这丫头长得真丑。”
小丫头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反正白言蹊一说这话,小丫头的嘴.巴就扁了起来, 眼眶里噙着一包泪, 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苗桂花怎允许白言蹊说她最喜欢的外孙女丑?她掀开小被子看了一眼, 昧着良心道:“我觉得小丫头挺好看的啊, 这五官多端正,这鼻梁多挺翘?就是皮肤黑了点, 头发黄了点, 眼睛不如她的两个弟弟大, 其他方面还是挺好看的。对了, 你给丫头起好小名了没?”
白言蹊:“……”不能仗着说谎话不遭雷劈就可劲儿说啊!!!
她这两天已经将三个孩子的名字在心里盘算好了。
丫头最大, 名字叫唐似锦, 小名如花,白言蹊希望这个丫头日后能够出落得如花似玉,至于智商云云,只要有她的一半就好了,她要求不高。
唐似锦根本不会想到,她那号称整个大乾王朝最聪明的娘,会给她起了一个带有浓浓乡村非主流风的乳名……亲生的!
两个兔崽子因为生下来的时候也没人注意谁先谁后,于是白言蹊十分主观地让体型稍大一些的那个做了哥哥,大名叫唐正心,小名叫子谦,她希望这个兔崽子能够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体型略小一些的自然排行老三,大名叫唐正行,小名叫子逊,她希望这个兔崽子能够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
除此之外,白言蹊还有一个奢望,那就是希望这三个兔崽子的嗓门能够小一点,每次大丫头一哭,另外两个也会跟着开嚎,都快嚎出一首交响曲了。
那种哭声直冲脑门,仿佛是魔咒一般,吵得白言蹊脑仁疼。
时间如流水,转瞬间白言蹊已经快出月子了,她生无可恋地看着躺在她脚边的三个奶娃娃,早先她困得睁不开眼,这三个奶娃娃偏偏不让她睡觉,好不容易将这三个爱哭包哄睡着了,她的那点儿瞌睡虫估计都被刚才的动静吓死了,闭上眼睛却死活都睡不着。
这样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
就在白言蹊感觉自己快要憋出产后抑郁症的时候,苗桂花终于拎着菜篮子回来了,她从菜篮子下面抽出一份《大乾公报》来递给白言蹊,道:“我听人说西北那边打起来了,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咱们徽州在南边,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吧。”
白言蹊心头一惊,连忙翻开《大乾公报》,往第一个版面看过去,越往下看,她的脸色越凝重。
坤地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只是情况比她预想的要糟糕许多:挑起战事的不仅有坤地,还有僻远的突厥,以及东南海外的流倭。
“突厥年年都会进贡大乾王朝,东南海外的流倭更是在数百年前就被大乾王朝打怕了,如今怎么突然就挑起战事?莫非是坤地联合了突厥和海外流倭?”
白言蹊放下《大乾公报》,看着三个睡得正香的奶娃娃,良久之后,她轻声道:“你那坑娃的爹没本事,娘怕他守不好江山,护不了黎民百姓,也护不了你们。只能委屈你们姐弟仨了……”
披上衣裳,白言蹊下了床,喝了一点熬好的萝卜瘦肉粥,又坐回到了桌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兵法”。
苗桂花刚把菜炒进锅里就听到白言蹊屋子里传来了凳子被拖动的声音,跑过来一看,见白言蹊又坐回了桌案前,诧异地问,“闺女,你怎么不在床上歇着?娘马上就把饭给坐好了,你回床上躺着去!”
白言蹊专注于纸上列出来的提纲,没有抬头,只是对苗桂花说,“娘,我刚刚算了算日子,还有两天就出月子了,吃过饭后你帮我带个消息给桃李和萧院长,让他们俩吃过饭后来一趟,我有些事儿要同他俩说。”
苗桂花心头一咯噔,拎着锅铲走到白言蹊身旁,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白言蹊,问,“丫头,你这是准备上前线杀敌了?”
白言蹊手一抖,没有握紧的笔掉在纸上,画出一条长长的墨痕,她没好气道:“娘,你想什么呢?我若是去上前线了,你和我爹怎么办?这三个兔崽子怎么办?你放心吧,我现如今身子已经被你养懒了,顶多提提笔杆子,写几个字,授几堂课,哪儿都不回去。对了,等这三个兔崽子满月之后,我们就搬回秋菊苑吧,等我恢复授课后,估计在徽州书院的时间会很长,三个兔崽子还得你帮我带呢,来回跑不方便。”
苗桂花听白言蹊说不是要亲自上战场杀敌,顿时就放下心来,满口答应,“行,现在墨染斋里雇的人不少,你哥负责看着点,不要出了纰漏就行,我让你爹和你嫂子都待家里帮你带孩子,清源在徽州小学念书,平时也不需要人看着,肯定不会把三个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