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的。
白言蹊无奈,只能举起书籍来比划,“你们跟着我的手指来看,我的指尖点在纸面上,便是一个点。我的指尖在纸面上移动,便画出了一条线,看懂了吗?”
见算科堂的学生点头,白言蹊松了一口气,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孺子可教也!”
她继续道:“现在我用我的手指来代替那条线,你们看,当手指移动的过程中,就形成了一个连续的面?看懂了吗?这个面就可以用纸面来代替!当纸面上下移动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不仅具有面积,还具有厚度的物体,我们称之为体!这个体就可以用书籍来代替!”
又有学生迷糊了,得,之前夸的太早了。
不讲不知道,白言蹊一动嘴皮子,立马就发现了讲课的难度,把她愁的一个头八个大,只能举别的例子。
“我再举一个例子,你们尝试一下能不能理解。假设荷花池是空的,现如今我们往荷花池已经干涸的底面滴了一滴水,那就是一个点!若是我们继续往荷花池里滴水,并且使水滴连起来,那就是一条线!若是我们将荷花池的整个底面全都滴满水,那就出现了一个水面!如果继续往荷花池里滴水,那水的厚度就会上升,形成一个水体!这下你们懂了吗?”
回答白言蹊的是齐刷刷的摇头,原本还能听清楚一点的学生都被白言蹊这个差点扯到微积分上的例子给绕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
白言蹊抓狂,都说万事开头难,她已经做好准备了,怎么她发现这个开头格外的难!
算科堂的学生安静如鸡,内心满是懊悔与自责,一定是他们太笨了,不然怎么会将白博士气成这个样子。
一直都在算科堂外旁听蹭课的那些授课先生听到白言蹊抓狂,立马丢下捧在手中的书卷冲了进来,生怕慢上一步白言蹊就把算科堂的屋顶给拆了。
“这课没法儿讲了……”
此刻的白言蹊总算明白前世为什么那么多的博士父母宁可花钱将自家小孩送到小学老师家里辅导也不愿意自己教,实在是因为没那个耐心啊!她看起来简单易懂的东西,到了别人眼中就变得难到爆炸,真是分分钟气得她心肌梗塞。
“白博士,莫生气,莫生气!我知道我们书院的学生同国子监的监生有差距,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虽然学生笨了点,但终归是听话的。”一个白发苍苍的授课先生安抚道。
白言蹊揉了揉眉心,问那授课先生,“我之前讲的东西你们能听懂吗?”
那白发苍苍的授课先生拍着胸.脯道:“白博士你写的三卷《新式算学》我都看过了,相比于看着就烦人的代数,老夫觉得几何部分要有意思多了,起码别的地方老夫看上是三五遍不一定能懂,几何部分老夫看上三五遍绝对能懂!“
白言蹊如同看到了救星般,脸上满是希冀,“老先生,拜托你了!这几何课就交给你来上了!我觉得有更需要我的地方在等我!”
那授课先生哪会想到白言蹊如此随便就将课程甩给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想要拒绝却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只能咬牙点头,此刻的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让你装逼!让你多嘴!
白言蹊如蒙大赦,像是逃命般拿着书跑去了萧逸之办公的屋子,一进门就哭诉,“萧院长,这课没办法上了啊……”
正撑着手肘打盹的萧逸之惊得差点将脸埋进砚台里,他还以为是徽州书院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腾’地一下从位子上弹起来,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问白言蹊,“白博士莫慌,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言蹊声泪俱下地将她授课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全都讲了出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些学生实在是太蠢了,她教不了!
萧逸之慢悠悠地抚着胸口坐下,“就这事啊……你教授不了那就不要教了,你去教那些算科的授课先生吧!他们的算学水平定然要比学生高,你将他们都教会了,到时候让他们去给学生讲课,你觉得怎么样?一来是授课先生比学生少,你肩上的担子能轻一些;二来是借这个机会也能提升一下算科堂,哦不,现在应该叫算学院的整体水平,怎么着不得和国子监齐平?我相信,有你在,国子监的算科水平永远不可能超过我们徽州书院!”
白言蹊想了想,点头应下。
萧逸之的这个提议挺好的,若是让她啥事都不做,那她拿八百石俸禄的时候该多不好意思啊!
如今安排下来的工作更轻松,留给她的空闲时间也更多,她能够拿出更多的时间来办报刊,开书店,顺便搞搞小发明刺激一下整个大乾王朝的创新力……白花花的银子哗啦啦入账的日子想想就有奔头!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