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霍轶说过他了，让他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
可现在，他实在是很难再……
从接触到霍轶开始，白歆几乎就没能从霍轶这里听到过什么正面的评价或是形容。
就算之前霍轶说过他的身体值钱，可那时，明明是在嘲讽他啊！
今天，白歆觉得有些不一样。
霍轶说话的语气，跟之前的不一样。
可是，这大晚上的，突然夸他好看……
白歆顿时就慌了。
心里也不免害怕起来。
虽然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却并不代表今天晚上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白歆不敢在霍轶面前流露出半点不乐意的样子，只得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就连眸子也垂了下去。“谢谢先生。”
“自信一点。”霍轶在心里“啧”了一声，瞬间拧眉，“把头抬起来。”
霍轶是一看道白歆低头，整个人就烦。
烦得不行。
同时，也就越发意识到自己给白歆“培养自信”这件事确实是任重而道远。
白歆听到了霍轶略带不悦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
在霍轶看来，白歆虽是听了自己的话，把头抬了起来，但整个人仍是怯生生的，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张皇与无措，眼眶上带了一丝薄红，白净的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霍轶从进门起就在观察白歆，更别提他还在跟白歆说话，自然也就没有移开过视线。
所以，当白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这样一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时，直接就让霍轶的脑子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
他刚才干什么了吗？
只是很简单地夸了白歆一句……
白歆就变成……变成这样了？
霍轶看着白歆仍是亮晶晶的黑眸，里头除了有灯的光晕之外，还有自己的倒影。顿时眼睛一眯，眼神忽而一变。
白歆这个反应……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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