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歌嘴角微抽,手指灵活的翻转间,将指缝中夹着的一片落叶弹到了黑狼支棱着的耳朵上。
“啪”的一声轻响,黑狼愣在了原地,紧接着,整匹狼直接倒在地上打滚了起来。
“啊呜~奶豆这个渣女喜新厌旧了!”
项天歌:“……”
她眨巴着眼帘,有些嫌弃的睨着它,心里头起了个疑问。
话说它这么些时日是被大反派关傻了麽?咋就……变成这般埋汰的模样了呢。
这一阵嘈杂的声音,直接将尊贵的黑蛇殿下吵烦了,它抻着蛇身,吐着艳红色的信子。
“吵什么吵呢?没见着本王在睡觉吗?都吵着本王身上的鳞片了!”
彼时在地上不断翻滚着的黑狼,听到这话时,直接一激灵就弹了起来,气冲冲朝着黑蛇蹦去。
“你还碍着我身上的毛发了呢!”
看着即将干架的俩黑货,项天歌额前登时滑下了数道黑线,火速迈起小短腿快步跑过去,直接一手揪住了黑狼蓬松的尾巴。
“项上你给我站住!”另一边手又捏住了准备飞冲过来
的黑蛇,“你又跟什么风?”
这会要不把他俩拉住,怕不是要当场打起来了。
黑狼“哼”的一声,直接扭头跳到了吊床上,趴在上面生着闷气。
项天歌凝着眉心望着它,手中捏着黑蛇的七寸,垂眸睨了它一眼,“墨池你先回去,等会再和你解释。”
黑蛇不甘落后,直接“哼”了一声,爬着蛇步拐回了它的专属假山小屋。
切~它作为尊贵的蛇王殿下,凭什么要和一匹破狼干架?
见着黑蛇离去,项天歌适才转身看着晃动的吊床,只见上方趴着一匹毛发蓬松柔顺的黑狼,小小的吊床被它压得底下坨出了一团圆鼓鼓的包。
项天歌双手掐着腰身,鼓了鼓粉腮,可见着黑狼也是那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她顿时又松了下来。
转而嘴角挂着缕浅笑,迈着小短腿朝着吊床走去,奶呼呼的问着:“你咋这么久没出现?就算我不想你,王厨子那儿的大鸡腿都想你了。”
“你不来我也没办法告诉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呀~”
项天歌小小的花了点时间,
到底还是跟项上解释了下黑蛇的由来,见它似乎不怎么气了,可仍旧是一副傲娇的模样。
“哼,不管,我就是不喜欢它!”
项天歌抬手轻轻敲了下它黑乎乎的狼脑袋,耐着心哄道:“可它如今也是动物特工队的一员欸,咱要相亲相爱不是?”
早在将黑蛇带回来之际,她便顺便将它收纳进她那个特殊的特工队里了,也介绍了队里现有的成员一起认识了一番。
“我又不是。”黑狼将头撇到一边去。
闻言,项天歌眼底倒是浮现出了一抹兴致,清秀的黛眉微挑,“那你这是想叛主投靠我来了?”
“才不是呢!”黑狼猛地坐起身来,“好了不闹了,我是来兑现诺言的。”
“嗯哼?”
这话倒叫项天歌给懵了,兑现啥子诺言啊?
她脑子急急一转,眼波微动,心中霎时明了。对了,她上次确实让黑狼帮她留意一次大反派和从川之间的谈话。
项天歌赶忙蹦着跳上了吊床,与黑狼一同坐着,又伸手揽住了它的肩膀。
“来,咱俩说说知心
的悄悄话~”
黑狼:“……”
它自鼻孔里喷出了一团白气,又哼哼了几声后,适才缓缓出声。
“我忘了是哪天的事了,反正那日符合你要的情况,就主子和从川确实独处一室,还关紧了门窗。”
项天歌:“……”
咋她听着这形容,好像有点怪怪的嘞?
黑狼没有丝毫的停顿,一双银灰色的眼瞳忽闪,“那日从川就说了句什么大主子突然病了,那个大主子还叫我主子要小心一点。”
“我家主子又莫名其妙的让从川暗中运送金矿山的五分之一给那个大主子,还说什么该小心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大主子他们。”
说着,黑狼又咂了咂嘴,“之后从川就跟主子汇报了你在奶粉店被人刁难了,还被皇后传进宫里头,然后主子就不见了身影,我还险些被从川发现。”
黑狼一字不漏的将它那日所听到的事全然给说了,而项天歌听得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幻着,眸底亦十足的复杂。
大反派居然还有个金矿山?那个大主子又是谁?原书的终极大
反派不就是司祈年本年了吗?啥时候还冒出个大主子了?
她拢着眉心使劲回忆着原书中的内容,可想破头皮她都想不出来原书中哪个地方有写这些东西?
不对!暂且抛开这些谜题不讲,照着项上所复述的内容,大反派那日估计还进宫了!
所以那日出宫之际,她发现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看,其实并非错觉?
此时,她想得一脸迷糊,脑子胀得要命,短时间实在捋不清其间的那些关联、原由或来龙去脉……
黑狼见她听完后,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
它抬起爪子学着她,轻轻的搭了搭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