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队长你听我狡…解释!”
项天歌瞄了眼那些丫鬟小厮,见他们拎着扫洒的东西,步履匆忙的走进了一间屋子,适才缩回身子,抬眸望向老瓦。
“说呗。”
“咳咳,之所以说是量身定做,是因为这儿不仅冷清不易被发现。”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那些人走进的屋子,就是宋元的书房,重要的信息可都得在这儿呢。”
说罢,老瓦嘿嘿一笑,满是自豪。
项天歌:“……”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这路清冷归清冷,尼X的一个当朝户部侍郎的书房,怎么可能会没人守着?
她闭上眼帘,抿紧唇瓣,嘴角尽可能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却还是颇有些不耐烦。
“行行行,你先搁上面站着,等那些人离开了,或者有什么状况再告诉我。”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但眼底亦划过了一丝狐疑。
难不成她这是赶上了宋元书房的大扫除?否则要那么多的丫鬟小厮,端盆拿着扫帚进去干哈。
不
过多时,那些人倒是又走了出来,眼尖一瞧,盆里桶里的水倒还真是脏了些许。
项天歌眸光流转,将嗓音刻意压低,“项厚看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假山与书房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那些丫鬟小厮在说些什么,她未能听清。
待那些人走到拐角处消失,才见项厚看飞了回来。
“婉婉,他们就是进去书房打扫的,而且我听到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宋元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什么人?”
“重要的人!”
“……”
项天歌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黑头黑脑的小憨批,“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
废话文学还需得跟项厚看学啊!
彼时,乌鸦老瓦半眯着锐利的眼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俩。
“待会不就知道了?用得着这么麻烦的猜来猜去?”
项天歌深吸了一口气,意图让自己淡定下来,又仰起那张白软软的小肥脸,看了眼天色。
嗯,约莫着,
她还能再待个二刻,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下一秒,却见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陡然出现在眼前的小路,正由一名小厮打扮的人作指引,直到两人走进宋元的书房内。
项天歌凝紧黛眉,暗道原书主角司骅来这儿作甚?
她极好的将声息收敛,借着遮挡物,迅速挪到了书房一处半掩的窗户旁。
好在那儿也摆放着一座假山,倒是方便了她。
顶上窗户的缝隙处,传来了宋元恭敬的声音,甚至是有些狗腿。
“下官见过世子爷。”他朝眼前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的男人施礼。
继而,书房内再无其他声音,隐约还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息。
“宋大人无须多礼。”
终于,宋元等来了这话,只是额头上已然心虚得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司骅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如沐春风的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标志性的温和浅笑。
“宋大人可知本世子来作甚?”
宋元垂下厚重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的几分心
虚,眼珠子骨碌碌的左右转动着。
“额…世子爷大驾光临,下官不敢揣摩世子爷的心思。”
“呵。”司骅突然冷笑了声。
“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本世子记得,前几日还特意让人知会了你一声。“话说一半,他语调上扬,“结果你做了什么?”
宋元当下被他这话吓得虎躯一颤,极快的撩袍跪了下去,垂首求饶道:“下官…下官该死,下官当时是鬼迷心窍了!”
“不!下官也是为了世子爷和侯爷着想啊!”
听到这里,躲在窗外假山后的项天歌眸光一沉,心里掠过几许幽深之意。
从这只言片语中,她不难听出其中意思,宋元是司骅的人!
而且,宋元平日里的贪污,怕是得了司骅的授意,有大部分可能都是落入了司骅和明启候手中。
思及此,项天歌眸色深沉如夜,心中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司骅不同于平日里谦和温柔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本世子不缺那点钱。”他垂眸看着
跪在跟前地上的宋元,“若非京中那毒症只肆虐了几日,要真持续一阵子,你以为你真能捂得住手头上那些账目?”
“是是是,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平素里,对登门拜访者倨傲得紧的宋元宋大人,今日在司骅这方才二十岁的弱冠少年面前,却犹如一个孙子般。
他猝然冲着司骅就是一响头,简直比磕逢年过节祖先还要来得卖力,“世子爷,下官不敢了,给下官个机会吧!”
“下官定会好好干的!绝对没有下次了!若有下次,您便让侯爷下令杀了下官!”
闻言,司骅眼底闪烁着一丝略带算计的幽芒。
这事他父亲其实并不知晓,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有个想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