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嘴皮子动个不停的老虔婆,优利卡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初老皇帝弗雷德上门来替他儿子裴迪南求亲的事情了。那时优利卡一心想要做皇帝,偏又是beta之身难以服众,只能退而求其次,应承了婚事。虽说她自始至终没看上裴迪南这个人物,但对方好歹也是凯撒帝国的皇帝。暂且不说自己通过他掌握了帝国的话语权,单就驯养皇帝这件事也着实比驯养星兽有意思得多。
西门庆……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潘金莲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了,哪里来的不知好死的家伙,手里有几个钱就敢打陛下的主意?
“说完了?”优利卡道。
王婆也是乖觉的人,一看优利卡表情不善,当即住了嘴。话锋一转,说道:“当然了,老身只是受西门大官人之托,传个话罢了。山主要是不喜,我这就去回绝了。”说着,转身就跑。亏她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婆,竟跑得这样快。
“不高兴了?”优利卡对潘金莲道,“要不回头我吩咐下去,断了他家的一切供应?”
潘金莲愣了一下。此时的她心性仍旧是善良的,想着那西门庆虽然是癞□□想吃天鹅肉,但说到底也是真心求娶。若是做得太过,反而不好。反倒替他们求了两句情。
优利卡也没怎么在意,一转身就忘了。
潘金莲却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只觉得一个疙瘩一般。陛下生得一副好相貌,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是西门大官人,明日会不会是赵大官人,钱大官人……
不行,自己得做点儿什么。一定要让陛下知道,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冲着陛下的容貌和财富去的。没错,自己一定要找到证据,让陛下不再相信那些男人。
潘金莲本身胆子也不小,这段时间又被优利卡训练出了一副好身手,当下便决定去探探情况。
西门庆虽说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但近来发迹有钱,又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
王婆在县中开了个茶坊,平日里专靠些杂趁养口。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潘金莲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二人住处了。想到西门庆家中人多,决定先去王婆的茶坊探一探。
且说王婆却才开得门,正在茶局子里生炭,整理茶锅。张见西门庆从早晨在门前踅了几遭,一径奔入茶房里来。王婆连忙领着他进房里坐下了。
“唉,不是我说,西门大官人你也忒胆大了。那山主是何样人物,敢向她提亲去?别的不说,就说你宅子上的大娘子,日后见面可怎生是好?难不成,你敢让那女魔头做小妾?”
“这话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若是那山主肯下嫁,我便休了我家娘子迎她进门,有何不可?”
“昨日我按照大官人所说,去找到那山主提了亲。好家伙,当时脸色就不对了。幸亏老身机灵,走得快,不然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他们几下子。”
西门庆便跪下道:“干娘休要撒手,你作成我则个!那日我不知怎地走在街上遇见了他们一行人,见了这一面,却似收了我三魂七魄的一般!我也知她是女中豪杰,不敢冒犯,情愿八抬大轿迎娶。干娘若做成了这门亲事,我愿赠干娘五十两谢媒钱。”
屋外的潘金莲听了这些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怒之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王婆和西门庆听见动静,大喊一声:“什么人?”冲出门外一看,只见一个妖娆女子站在外间。
“这不是山主身边的侍女吗?怎么来我这小茶坊了?”王婆连忙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优利卡她不敢惹,优利卡的侍女她一样不敢惹。
“本来只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听了一出好戏。一个小县城里的破落户财主,家中还是有妻子的,也敢把主意打到我主人身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潘金莲原先只当这男人是真心求娶,并没有恶意,这才劝着优利卡不要做得太过。谁曾想,对方居然这等无耻!想骗优利卡给他做妾!呸,多大的脸。
说话时,潘金莲故意把声音放大,就是为了引人过来。她心道,这西门庆身强体壮,又善使些拳棒。自己一人前来,真要逼急了可能会吃亏。但如果在场的人多,西门庆肯定不敢胡来。
西门庆见对方虽远不及优利卡,却也是个美貌女子,心中先就软了几分。先是上前对着潘金莲唱了个喏,开口劝诱道:“先前不知娘子来了,有失远迎,还望饶恕。娘子这般绝色姿容,却只能做个端茶倒水的侍女,说起来也是可惜了。不过娘子既然是山主的侍女,可否在山主面前替小生美言两句?来日姻缘成了,我必然纳你为妾。到时候,锦衣玉食、呼奴使婢,不比做侍女强?还望娘子思量。”
一听这话,潘金莲勃然大怒:“呸,你这个腌臜混沌!有甚么言语,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臂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女人!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个也要着地。今日把话留在这里,待我回去见了主人,再和你分说!”骂完,就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