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不少,但是那都是对着鬼,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吐酸水,他的眼圈都红了,只能蹲在地上等恶心感过去,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魔族的侍卫
他们尊敬道:“主子,魔主大人请您回去。”
简云乔喘着气,他看着地上,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回去,刑房里面的人血都流到了下面,下面是一个纹理复杂的阵法,阵法通着整个刑房,闻人厉坐在椅子上,他弯着腰,一双修长的腿撑着底,他穿着靴子的小腿长而笔直,随意的坐着,手上玩着刚刚割皮的小刀。
“回来了?”
闻人厉温和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他指了指身后的犯人,问简云乔:“爱妃,你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吗?”
简云乔摇头
闻人厉叹了口气,嘴角是恶劣的微笑,他有些邪气的眼睛歪着头望着青年,似乎非常欣赏简云乔这副凄惨的模样
啧,太愉悦了,害怕吧,小玩意你颤抖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孤告诉你吧,他曾经也是藏君阁的公子,是孤的爱妃,孤很喜欢他。”
被惩罚的人似乎是抬起了头,看着闻人厉还有站在那里面色惨白的简云乔
“可是他背叛了孤。”笑容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寒,阴鹜的仿佛地狱里的修罗,他的刀随便一抛,刺入了身后人的肩膀,仿佛丝毫不在意那人的死活,而是盯着简云乔闻到:“爱妃,你也会背叛孤吗?”
带自己来看刑法是假,折磨自己泄愤,杀鸡儆猴才是真。
简云乔说:“他背叛了陛下,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吾永远不会背叛陛下。”
“喔,那可真是不错,孤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证明自己。”闻人厉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把剑,那柄短剑的剑鞘宝石镶嵌之中,银色的外表看着很是漂亮,男人的手修长而凄白,他一个动作,短剑就自动出现在简云乔的手里。
“去,杀了他。”
犹如魔鬼的蛊惑一般,闻人厉站起身来,他一身的红袍,脚下的阵法泛着红色光芒,衬得他宛如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他面色是温和的,但眼底泛着寒光,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他在注视着简云乔。
简云乔是一个老好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从来都没有。
他艰难的往前迈步,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心在打鼓,脑袋充血,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那个人抬起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他似乎被割了舌头,居然对简云乔露出来另一个森森寒意的笑容,似乎是怜悯,又是嘲笑。
剑被拔.出来,简云乔拿着它,这人的身上有浓浓的血腥味,还有皮开肉绽的样子,那种恶心感,还有生理上的抗拒让他喘不过气来。
“哐当”
剑掉在地上,白衣锦袍的青年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倒了下去。
闻人厉以非人般的速度接住了晕过去的青年,他“啧”了一声,爱怜的抹去简云乔眼尾一层薄薄的泪
“真是不禁吓的小玩意。”
他抱着人走出去,像是才想起来后面还挂着的人,对侍卫吩咐道:“既然爱妃没杀他,孤看在爱妃的面子上就留他一命,先关起来。”
“是。”侍卫们都低着头,不敢直视魔主大人的脸。
简云乔的高烧退了再来,这次比上次还严重,他浑身发烫,迟迟不醒,甚至喝不下药,什么汤药都喂不进去。
欺负折磨完人的魔主大人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来到了这狭小的屋子,他对一地的御医道:“他若是不醒,你们也不用醒了,该怎么做还要孤教你们吗?”
御医们焦虑的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简云乔就是无法醒过来,高烧不退,再烧下去就成个傻子了。
而魔主陛下的心情越来越不好,只不过是第二天而已就已经杀了一拨的人。
碗被摔在地上,闻人厉狠声道:“不是退了吗,怎么还会这么严重!?”
御医们横竖都是一死,此刻终于道:“主子的胃应该是受了刺激,需要好生调理,喝不下药应当不是高烧引起,而是并发症,主子应当是清醒时便吃不下东西了。”
“高烧虽然是退了,但是身子依旧无法痊愈,需得好生调理,不能受寒,不能受刺激。”
地牢冰寒刺骨,那些画面又太刺激人,身体双重打击,高烧才又去而复返。
闻人厉沉默了片刻,屋内的气压在降低,杀气在蔓延,他冷笑一声:“孤养你们就是说这些废话的吗?”
他的意思不言而言,御医们当下知道了,如果再治理不好,陛下可能就不止是留他们的狗命到简主子出事,而是现在就杀了换一批。
趁陛下现在还没有开口,御医们连忙屁股尿流出去了,不管日后如今,就说现在,陛下对这位那是一百个上心,一边是狠狠的折磨惩罚,人要是真的病倒了,陛下又着急。
闻人厉慢慢踱步到床边,他的手指点在简云乔的额头,床上的青年看着真的很弱小,又脆弱,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杀死。
到底为什么会留下简云乔呢,这个道理他自己也说不清,下意识的就想亲近简云乔,看不到人心里就烦躁,看到了之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