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这才好受点,但还是忍不住看向申屠川:“我也能开车的,你还劳烦他们跑一趟干嘛?”
申屠川扫了管家一眼:“他不跟着,我怎么跟你解释?”
季听愣了一下,再追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一行人坐上车,便朝着城外去了。季听看着高楼大厦飞快从身侧掠过,忍不住小声问申屠川到底去哪,然而即便是目的地,申屠川都不告诉她,她只能郁闷的看着窗外风景。
出城之后是大片的农田,几场春雨下过,地里的小麦绿油油的茁壮成长,预示着今年是丰收的年份。季听看着这样的景色,心情渐渐飞扬起来。
穿过农田,又拐了几条路,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字画馆,看规模就知道不是什么小地方。
季听疑惑的看着字画馆,心想申屠川难道把画送来修复了?可都碎成那样了,还有几张碎片缺失了,不可能完全修复的啊。她心里愈发疑惑,但看申屠川一副让她自己亲自找寻答案的样子,她也不费口舌去问了。
等把申屠川扶到轮椅上,两个人就一起进了场馆里,里面一个身上满是颜料的长发男人,看到申屠川后眼睛一亮,忙热情的迎了上来:“申屠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您那幅画还要两天才能装裱好呢,到时候我给您送去就行,您不必辛苦跑一趟的。”
季听惊讶,申屠川还真送来修了……等一下,这个男人说的是装裱,是申屠川最开始的说辞。
申屠川扫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对男人道:“麻烦把画拿过来一下,我家先生和夫人要看一眼。”
夫人?季听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称呼自己的,脸上不由得一红。
长发男人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闻言没有表露出任何吃惊,扭头就去取画了。季听怀疑的看向申屠川:“你能把画修复好?”
“没听到那人说的,是装裱?”申屠川扫她一眼。
季听撇了撇嘴,并不想相信他,申屠川也不解释,只是安静的坐着,不一会儿男人就拿着一幅没有装裱完成的画过来了,季听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幅画和那天挂在墙上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撕碎脏污的痕迹,如果只是靠修复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么完美无缺。季听怔怔的看着画,正要伸手抚上上面的颜料时,男人突然惊呼一声,吓得她把手赶紧缩了回来。
“抱歉啊夫人,画上面没有塑封,你这么摸的话很容易留下痕迹。”男人尴尬一笑,捧着画往后退了一步。
季听怔愣的应了一声,接着看向申屠川:“怎么做到的?”
“我都说了,送来装裱了。”申屠川斜她一眼。
季听蹙眉:“可是我明明看到……”
“季小姐看到的那些碎片,应该是我那天撕掉的赝品。”管家温和的接话。
季听一愣:“赝品?”
“是的,那天我回到宅子后,就想着去先生房间整理一下文件,结果刚好撞上一个佣人想用赝品换下真品,还将真品外面的玻璃板都砸碎了,我只能把人抓住将这事告诉先生,先生心善,只是叫我把赝品撕碎把人辞退,并没有报警,至于这幅画,由于外壳破损,只能送来重新装裱了。”管家一一解释。
这下所有的细节都对上了,难怪突然要送来装裱,难怪她看到了那些碎片,这可真是……季听抿唇看着申屠川,半晌小声道:“是我误会你了。”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申屠川一副看淡世事的表情。
季听心里愈发愧疚,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咳了一声后蹲在地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对不起嘛,我穿越太多世界,被你那些世界的人设影响了,所以才忍不住怀疑你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真的不会了?”申屠川扬眉。
季听郑重的点了点头。也是她蠢,竟然把和现实混为一谈,以后她再也不能这样伤害他了。
申屠川这才满意,扫了管家一眼后,管家立刻道:“时间不早了,先生、季小姐,不如你们先回去用晚饭吧。”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季听好奇。
申屠川缓缓开口:“过几天要参加一场寿宴,我让他留下挑幅画当寿礼。”
“这样啊,那我们走吧。”季听说着,推着申屠川离开了。
二人一走,男人立刻把画交给了助手,啧啧两声道:“这么短的时间内画一幅一模一样的画,真是快难为死我了,从昨天晚上我就没有睡,真是差点猝死。”
“剩余的钱款已经转到您的账户上,您可以查收一下了。”管家温文尔雅的笑着。
男人揉了揉发僵的脖子:“为了挣你们点钱,还得配合着演戏,刚才差点被她摸到画,那上面的颜料还没干,要是被她发现了,我这一天一夜算是白忙活了。”
“辛苦魏先生了。”管家还是笑脸人模样。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撇嘴道:“被申屠先生看上,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好运还是倒霉了。”
“魏先生,慎言。”管家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男人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半晌点了点头:“知道了”
从字画馆离开后,季听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