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是伪装,就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如果你产生太强烈的情绪,恐怕会刺激到他。”
季听定定的看着他,就在快要因为他的话动摇时,突然听到他开口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准备了证据。”
他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优盘:“这个里面是你的所有资料,包括你是从哪个孤儿院出生的、如今在哪里工作,住的地方在什么地方,都一一详细记录了,这是小川车祸醒了之后就开始收集的,你觉得哪个正常人会这么收集恋人的信息?”
季听盯着他手里的优盘沉默很久,才一脸无语的看向他:“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也查他了。”
“啊?”牧与之表情空白一瞬。
季听叹了声气:“可惜他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我连他生日都查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牧与之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季听斜他一眼,板着脸朝外走去,牧与之怔了一下后无奈跟上,季听就当他是空气,连头都不扭一下。
牧与之跟在后面劝说:“季小姐,你可以去查一下我的身份,我真的是一名心理医生,我可以对我的每一句话负责……”
他话说到一半,季听猛地停了下来,他险些撞到她身上,急忙停了下来,刚要开口就看到她发愣的眼神。他顿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刻天空彻底阴沉下来,雾一样的小雨飘飘洒洒,风一吹似乎人都跟着变得潮湿起来。几乎遮挡不住什么的铁栏门外,停着一辆和季听来时坐的同一样式的老爷车,车前一个黑西装管家似的人物,撑着一把大黑伞,伞下是一个看起来有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
此刻他穿了一件驼色大衣,是阴雨连绵的世界里唯一温暖的颜色。他坐在轮椅上,右脚打着石膏,整个人都有些消瘦,一双眼睛如星河浩瀚,所有的光都朝着季听的方向。
季听定定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拘谨的对着他笑了笑。这还是他们在现实世界第一次见面。
申屠川朝她微微颔首,接着目光移向牧与之:“你把她找来,有事吗?”
“你整天拿着人家的照片看,又不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只能亲自找人来问问了。”牧与之将刚才的情绪收敛个干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申屠川眼皮撩起:“这回又怎么编排我了?”
牧与之和他对视一瞬,无奈的笑了起来:“还能怎么编排,就说你脑子有问题,叫她离你远点,结果她不信啊。”
季听顿了一下,无语的看向他:“你刚才那些话,全都是假的?”
牧与之耸了耸肩:“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季听一阵无言,半晌总结:“你们有钱人都喜欢吃饱了撑得找事吗?”
牧与之:“……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男朋友也是有钱人,而且比我有钱。”
季听没想到他直接用了‘你男朋友’这四个字概括自己和申屠川的关系,第一次在现实见面的她表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正犹豫要不要纠正他一下时,就听到申屠川说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
一瞬间,季听心突然凉了。
“哦?不是吗?”牧与之有些惊讶。
季听稍微有些难堪,还没开口解释,申屠川就先一步开口了:“她是我的妻子。”
季听刚才还冰凉的心突然又热了起来,只觉得果然跟申屠川有关的一切都无比刺激,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心就跟打铁一样,热了凉凉了热,滋滋的往外冒着气。
“……朋友,容我提醒你一句,在我国婚礼结婚证一样都没有的情侣,完全算不上夫妻。”牧与之无语的笑了笑。
申屠川平静的看向他:“哦。”
“就这一句?”牧与之扬眉。
申屠川目光转向季听:“身份证带了吗?”
“带、带了。”
“待会儿跟我去领证。”申屠川决定了。
季听:“……”这种霸道的感觉,还真是世界不太明显的呢。
牧与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英年早婚最无趣了,你们还是多谈几年恋爱再说吧。”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申屠川淡淡开口。
牧与之顿时不说话了。
季听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正在她犹豫要不要说几句话打破沉默时,申屠川缓缓开口:“你要把我的女人关你院子里多久?”
“怎么,你想领回自己家关着?”牧与之似笑非笑。
申屠川眼神微凉:“是啊,不可以吗?”
牧与之不说话了,季听就算是傻子,这下也看出这俩人的不对付了,沉默一瞬后朝牧与之道:“谢谢您的招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随便你。”牧与之嗤了一声,转身往回走了,直到消失在门后都没有再回头。
季听心思都在申屠川那里,也没顾上他什么,等他离开后便小步朝大门走去。她静静的跟申屠川对视,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等到了铁栅栏门前时,已经紧张得不会说话了。
比起她的手足无措,申屠川倒是淡定得多,扫了身边管家一眼后,管家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