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恪傻了眼,兀自在风中凌乱着。
可更让曾恪傻x的是,面对突然杀出来的“为爱而醉”的男子,希尔娜和那个矮胖的女孩一点都没有惊讶的表情,相反的,看着那个金发青年又是悲苦又是痴情的样子,两个人居然都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曾恪满头雾水:“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啊?”
同样的疑问还出现在那个自诩演技堪比好莱坞影帝的金发青年身上,与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剧情让他也有些发傻了,顿了顿之后,青年决定再加一把火,他在地上爬了两下,一副“我命不久矣,快点感动在我深沉爱意之下”的模样,似乎想要爬得更近一点,抱住希尔娜的双脚。
但两个女孩仿佛早有预见,身子向着一旁闪避,金发青年直接扑了个空。
然后矮胖女生说了一句差点让金发青年和曾恪羞愤欲死的话:“你这招是从那什么‘追女秘籍’上学的吧,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无聊,这都能编写成一本书……不过,我说朋友,还是省省吧,那东西压根不靠谱,你是我见过的第四个在这里装醉的家伙了,真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简直low爆了……”
话音落下,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金发青年也装不下去了,西洋镜都被拆穿了,还装个屁的深沉啊!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羞红的脸颊,夺路而逃。
曾恪也是被这一幕给震得差点没五雷轰顶,放在兜中的右手赶紧将蓝色酒瓶再往里塞了塞,生怕被希尔娜看出来。
“曾!”
就在曾恪想着要不要干脆直接闪人的时候,希尔娜已经看见了他,嘴角洋溢起明媚的笑容,朝着他挥手道:“哈,你在这儿呢,等久了吧?”
“没有多久,我也就刚来一小会。”
曾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面对笑容满面的希尔娜,他有点心虚。
“真是抱歉啊,之前我不知道你会来,所以和朋友去了超市。对了,你背着一个吉他干什么?对了,上次听你说过你会弹琴的,哈,这是想为我弹上一曲吗?”
曾恪挠了挠脑袋,说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弹一下的。”
弹琴只是借口,现在曾恪哪里还有为爱献唱的兴致,只想快点跑路,见识了刚才那一幕,简直令人尴尬癌都快犯了!
希尔娜也没注意到曾恪话里的“敷衍”,拉过了旁边的矮胖女孩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克瑞斯。克瑞斯就住在我的隔壁,我们是邻居呢。克瑞斯,这是曾,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
在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希尔娜忽然的顿了一下,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曾恪却是没有注意到,对着克瑞斯点点头:“你好,克瑞斯,认识你很高兴。”
“你好,曾。”克瑞斯同样点头,目光却是在曾恪身上来回打量,警惕道,“看你也背着个琴盒,你该不会是和那个家伙一样,都是打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主意吧?”
“……”
曾恪很想说,姑娘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但显然此时是要和那个倒霉的家伙撇开关系的,厚着脸皮说道,“怎么可能,我压根就不认识他。刚才我看他坐在那里,还以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艺术家呢,没想到……哼,这样无耻的登徒子,简直跟流氓没什么区别,我鄙视他!”
曾恪义正词严的进行强烈的谴责,随后又笑着道:“这不是假期要到了么,我准备回国了,所以来跟希尔娜告别一下……对,就是这样,我是来告别的!”
心里却是补充了一句,“顺便表白一下”,不过现在这个念头,曾恪是打死都不会有了。
“好了,克瑞斯,曾不是犯人,我们很熟的。你先回去吧,我和曾走走。”
希尔娜嗔怪着拉了拉闺蜜的手,克瑞斯无奈的点头同意,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曾恪一眼,这才提拉着购物袋朝着公寓大楼走了。
“你别见怪啊,曾,克瑞斯其实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总是有人以各种方式试图接近我,多亏了克瑞斯,她帮我挡掉了不少人的骚扰呢。”
曾恪笑笑:“这样很好啊。我还得谢谢她呢。”
确实得谢谢她,没有她,不知道希尔娜还会被多少狂蜂浪蝶骚扰。
“谢什么?”希尔娜有些狐疑。
“没什么。”
曾恪打了个哈哈,说道,“我们走走吧,就在这公园里?”
“好啊。”
两个人并肩在公园的小径上散步,绿树红花间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在一个小人工湖前,两个人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对了,曾,听你说你要回中国了?怎么,假期是准备在中国度过吗?什么时候走呢?”
希尔娜垂着头,穿着帆布鞋的两只脚悬在半空,俏皮的踢踏着。似乎对这种俏皮的游戏乐此不疲,希尔娜活脱脱的一个淘气少女。
曾恪看着好笑,却是老实的回答道:“过两天就走,珍妮弗会帮我买好回去的机票。”
希尔娜踢脚的动作忽然凝滞了一下,眼睛也有些闪烁。珍妮弗是谁,她自然是知道的,对方是曾恪的经纪人,这似乎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