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上所有的人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就连楚青若也吃惊的望着地上的黄有才。
黄有才磕完了一个头,又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楚青若,指着她颤着声道:“你,你这妖女,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话未完,不知何处飞来两块石子砸在他的嘴上,就听黄有才“哎呦”一声捂着嘴,待手拿开众人一看,满手的鲜血中赫然是一颗掉落的门牙和两块碎瓦。
再看他的嘴里已然是满嘴的鲜血,疼得他再也不出话来。
老夫子也是大惊失色,连忙让两个和他素日里玩的较好的同窗陪着他去看大夫,想到了他刚才的举动,夫子又找了个与他同村的同窗,去他家里把他的父母请来。
经过这一通纷乱,老夫子也是无心授业,无力地挥了挥手喊了休息,下午继续上课便转身离去。
阿毛赶紧转过身来,扶着楚青若问道:“若姐姐,你还好吧?那个黄有才真是太过分了!”神秘兮兮的拉了她去到外面的花园僻静处,看了看四周,声的问她:
“若姐姐,你刚才黄有才好端赌怎么就给你跪下了?你……会不会学堂里迎…鬼?”完突然觉得一阵毛骨茸然,抱着两只手抖了一抖。
楚青若心里也一样是暗暗纳闷,却被她的样子逗笑了:“青白日的哪来的鬼,别自己吓自己了。”着拍了拍她的手叫她安心,自己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很快她便买了上好的金疮药,趁着学院里众人不备拎着食盒偷偷的溜进了藏书阁。
关上了门,楚青若声的喊道:“公子?公子?”莫不是走了?
傅凌云的声音从阁楼的梯子上幽幽传了下来:“我在。”
欢喜的爬上了阁楼把食盒递给了他,两人席地而坐,楚青若打开食盒:“公子,饿坏了吧,快吃吧。”
傅凌云也不与她客气,拿起了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他总这般为难与你?”
楚青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他”是谁?想了半恍然大悟,他的“他”原来是指黄胖子,不由得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凌云拿筷子的手一顿。“聒噪!”
原来藏书阁里的傅凌云今早上听到学堂的学子们来上堂的声音,心里隐隐期待着楚青若的到来,久盼之下竟在阁楼坐不住了。
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躲在了课堂的屋顶上,放过了联络下属的信号之后,边晒着太阳,边听着她们行礼上堂。
忽听得课堂上老夫子出了这个题目,又点了楚青若的名,忍不住对她的作答生出几分好奇和期待。当他听完她作答后,还来不及感叹她竟有如茨见地时,学堂上便发生了那样的冲突。
见她被同窗如此欺凌,傅凌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生气,更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出手教训了黄有才。
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出手,用捏碎聊瓦块射中了那胖子的膝盖和后颈三处穴道,使他跪倒在地给楚青若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本想就此作罢,谁知那死胖子站起来后竟然还敢出言不逊,辱骂于她。盛怒中的傅凌云便扬手又便赏了他两块瓦块,敲落了他的门牙。
许是学堂上其他的同窗仗义出的手吧,楚青若微微有些失望,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是他出手教训了华有才这个蠢材,结果却是自己自作多情。
心头有些堵得慌,楚青若重新提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面前:“哼,那个黄有才,文章做的狗屁不通,竟然还整日里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个混账东西。”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个女人在大声的嚷嚷:“楚青若这个贱人呢?快把楚青若这个贱人给我叫出来!”
两人闻声蹑手蹑脚的下了阁楼,从藏书阁的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土黄粗布裙衫,身材高大黑胖的中年女子,正插着腰在学堂的正院里骂街!
对视了一眼,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黄有才(黑胖子)的娘!
傅凌云用眼神询问楚青若:你不去吗?
楚青若摇摇头,白了外面一眼:理她作甚。
傅凌云赞许的弯了弯眼睛。
吃完饭,楚青若收拾过碗筷,拿出金疮药。傅凌云局促的解着衣带,背对着楚青若,看不清什么神情。
忽然间,阁楼的气温似乎升高了好几度,只听他有些不自在的道:“不如……”
楚青若也是满脸通红,暗暗吸了口气,挖了一指头的药,轻轻的抹在他背后的伤口:“公子,这背上的伤口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别处就只有劳烦公子自己动手了。”
傅凌云觉得自己的耳朵又烫了几分:“如此……甚好。”
两人别别扭扭的涂完了药,傅凌云顶着一张滚烫的大红脸穿上衣衫,就听外面阿毛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这肥婆娘要做什么,快给我住手!”
楚青若脸色一变,不好!莫不是黄有才的娘找不到自己,拿阿毛撒气?那可不成,自己得去看看!急急的转身就要下阁楼。傅凌云:“可要帮忙?”
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径自下了阁楼出了藏书阁。
走到了学堂的正院,楚青若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