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嵘一看信函,立马露出震惊的表情,“我断断没有写过这封信!这是伪造的!”
“当真不是师兄回给我的?”
秦晚烟要收回信函,上官嵘明明都要给了,却又拽了回去。这一不小心,信就被撕成了两半。
秦晚烟眉头更紧,上官嵘又信函凑在一起,又认真看了一遍,问道:“师妹,你,你……你对我下战书?”
秦晚烟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上官嵘急了,“这怎么不重要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
秦晚烟道:“是谁伪造你的笔迹,是谁假冒你,一而再以养病,养伤为借口,回绝我和九殿下的拜访!这才最重要的!如果,我与九殿下不是一而再被回绝,也不会出此下策!”
上官嵘朝穆无殇看了一眼,似乎等着穆无殇说点什么。
可是,穆无殇并不做声,那冷峻的脸上,表情难测。
秦晚烟继续道:“还有,灿灿和顾惜儿明明回了朝暮宫,我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们俩,分明有人作梗!”
上官嵘的重点却还是在挑战书一事上,他的眉头也紧锁起来了,“师妹,夺走上官堡的主控权,以此拦阻中州,就是你们此行的目的?”
秦晚烟道:“师哥,中州铁骑逼近,
我心急如焚,想与你商讨应对之策,却一而再被拒绝。我怀疑你携上官堡,交好东庆和中州,也算……合情合理的推测吧?”
上官嵘本还要质问,听了这话就沉默了。
秦晚烟继续道:“当然,我也一直不愿意相信师哥会因为云栩一事,不声不响就与我为敌。方才师哥解释清楚了,我这个当师妹的心下着实有愧。”
她说着,退了一步,以江湖之礼,双手抱拳作揖,“师哥,对不起!”
见状,穆无殇飞闪过了一抹不悦。
只是,他仍旧旁观着。
上官嵘似乎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师妹,你不必……”
秦晚烟道:“之所以会怀疑师哥,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知晓云栩身世的人,少之又少!整个云家,只有云老太太和云栩的养母云芝。而云芝早就丧命,就剩下云老太太一人。云老太太是最不愿意公开云栩身份的人。云家的嫌疑,可以排除!”
上官嵘听着,嘴角紧抿,令人分不清楚是紧张,还是严肃。
秦晚烟追问,“师哥,觉得呢?”
“我……”上官嵘思索了下,才道:“确实,可以排除。”
秦晚烟道:“那就剩下上官堡了。加上假冒你回绝我与九殿下
,还有如今伪造的笔迹。我是否可以怀疑,上官堡出了叛徒!此事,并非东庆女皇得知云栩身份,来威胁你!而是上官堡里有人得知云栩的身份后,勾结东庆女皇,演了一出戏,妄想骗过所有人?”
上官嵘的表情僵硬着。
秦晚烟继续道:“师哥说此事是灿灿泄露给长老会和几位前辈的,那师哥现在,可否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的名单列出?”
上官嵘道:“师妹,事情或许不是……”
秦晚烟打断了他,“师哥,我联系不上灿灿和顾惜儿,足矣说明他们二人一回上官堡就被人控制了。控制他们俩的人,嫌疑是最大的!你觉得呢?”
上官嵘下意识回避了秦晚烟的目光。
秦晚烟又道:“没有人比师哥更了解长老会,也没有人比师哥,更清楚几位长辈的禀性。师哥觉得,这嫌疑人会是什么人?”
上官嵘看了秦晚烟一眼,拧起了眉头,“我,我……”
秦晚烟等着。
上官嵘却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秦晚烟凤眸垂敛,继续等着。
上官嵘站了起来,又是来回走,又是拧眉,又是揉太阳穴,就是答不出来。
秦晚烟的语气淡淡的,“师哥如此为难,莫不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上官嵘连忙看过来,“不不!师妹,上官堡上上下下,向来齐心协力,一无家族内斗,二无派系之争,人人习武练功,健身健体,以行侠仗义,除暴安民为己任。何况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师妹且不要乱猜测,还是……还是给我些时日,待我调查清楚再下定论,不迟!”
秦晚烟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令人分不清楚是疲惫,还是失落,亦或者淡漠。
她道:“师哥现在就去把灿灿和顾惜儿找来,真相不就大白了吗?何需再等?”
上官嵘正犹豫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踹开了。
上官秀双手紧握,垂在两侧,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她那张瘦削又布满皱纹的老脸绷得紧紧的,严肃之余,还有些许冷厉。
她盯着秦晚烟,并没有止步,大有逼到她面前的架势。
秦晚烟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站了起来,作揖:“师叔。”
上官秀和上官靖既是兄妹,秦晚烟理当喊她一声师叔。只是,她也就拜师的时候,见过这老太太一回。
穆无殇坐在一旁,只瞥了一眼,并没放眼里。
上官嵘连忙拦下上官秀,“姑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你都听见了?”
上官秀死死地盯着秦晚烟,分恼全写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