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嵘离开军营后,令人将上官秀送回上官堡,自己并没有回去。
是夜,他回去后,才发现整个上官堡都躁动了。
也不知道是何人将云栩的身世,云柔的身份,连同中州铁骑那云栩威胁上官堡一事,全都公开了。
除了长老会和几位长辈,上官堡的人都还是从外人口中得知上官堡跟东庆云家有如此恩怨。
大家都非常意外,都等着家主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
上官嵘一进上官堡的大石门,一大群老人家就蜂拥过来。有质问的,也有关心的,七嘴八舌的,场面颇为混乱。
“盟主,如今云栩就是中州铁骑营中吗?无论如何,云栩乃我上官家族的血脉,容不得被这么欺负!”
“盟主,这到底怎么回事?当年,为何要将云栩送出去!”
“听闻云栩的剑术天赋远胜熠少爷,可是当真?”
“听说熠少爷前几日就闯出后门,单枪匹马去救人了?如今可有消息了?”
“盟主,如今外头都传言,上官堡要舍弃云栩,为苍炎百姓守住边关!您当真如此决定吗?”
……
若是平素,上官嵘见着任何一个老者,都会立刻下马问候,甚至聊几句家常。
可此时,他骑在高高的马上,双手紧紧地握着缰绳,脸色铁青,不苟一笑。
上
官秀已经醒了,也在等着上官嵘回来。
此时,她就站在一旁看着上官嵘。
她更喜欢这样高高在上,有盟主架子的上官嵘。她大步走过来,怒声,“都让开,胆敢挡堡主路者,家法伺候!”
众人一听是上官秀的声音,纷纷让开。
上官嵘这才下马,他克制着,仍向周遭众老者作揖,“诸位,此事说来话长,你们放心,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都先回去吧!”
众老者纷纷回礼,离开。
上官秀十分不屑,低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他们客气?都是一群帮不上忙的废物,有何资格来质问你?”
上官嵘道,“姑婆,他们都是长辈。”
上官秀道:“你是堡主,更是盟主!你呀!自小到大都是这性子,对待自家人如此,对待外人也如此!你当初若听姑婆的,拿下秦晚烟和穆无殇,也不用落到如今这种境地!这消息,分明是穆无殇故意放出去的!”
上官嵘心下自是有数,他的双手至今都还紧紧攥着,所有的脾气,全都克制在紧握的拳头里。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闹得人尽皆知,也就穆无殇了。
他低着头,缄默地往前走。
上官秀紧紧跟着,又道:“哼,老身都还未将消息放出去,穆无殇反倒这么心急了!他就
真不怕我上官堡与中州交好吗?嵘儿,长老会都在等你,你听姑婆一句劝,别在指望秦晚烟跟你将情义了!今夜,咱们就上中州去,好好谈一谈这笔交易!”
上官嵘仍旧低着头,不说话。
上官秀见上官嵘那样子,不安起来。很快,她就拦下了他,“嵘儿,你可别告诉姑婆,你想牺牲云栩?”
上官嵘时候走了神,这才缓过神来,“姑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我也想听听长老会的意思。”
上官秀还要劝说,上官嵘则大步往前走。
这一夜,上官嵘同长老会商议了一整夜,都没有个结果。
长老会分出了三派,以上官秀为首的一派,主张交好中州,不仅要回云栩,还要跟中州昊皇讨一个爵位。
一派主张坚守上官堡,牺牲云栩。
一派主张寻求两全之策。
翌日天亮,众人才都散去。
所有人都走后,上官嵘终是撑不住,无力地倒在长塌上。
上官秀折回来,见状,连忙上前。她摸了上官嵘的额头,才发现上官嵘的烧还未退。
“来人,传大夫!快!传大夫!”
上官嵘并没有昏迷,只是疲惫地无力睁眼。大夫开了药,上官秀亲自去熬了来喂他喝。
然而,药都还未喝完,就有消息来了。
穆无殇在军营里,当着
众将士和当地的大臣,世家子弟的面,公开放话。
原话是这么说的,“此事,决定权在上官堡。上官盟主不必再来与本王商议,本王相信上官盟主会做出不后悔的选择!”
“不后悔?”上官秀冷声,“他什么意思?”
“不后悔?”上官嵘在心下喃喃着,见上官秀看过来,他立马闭了眼。
上官秀见他脸色苍白,也不忍在打扰,只道:“嵘儿,你先休息吧。”
上官秀走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阴鸷无比骇人!
“不必去商议了?”他恨地咬牙切齿,“不后悔?穆无殇,你,你……好一个不后悔!”
接下来的几日,穆无殇这句话也被传开了。
上官嵘同军营守卫说的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也被传了出去。
世人得知上官嵘去找穆无殇商议,便都认为上官嵘的心是向着苍炎老百姓的。
很快,东庆女皇就来函警告上官嵘。
而上官堡方圆百里的苍炎百姓,自发地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