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欢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他是由上官靖送到朝暮宫的。
当初上官靖身旁跟着一个年轻的侍卫,而进入朝暮宫后,一切就都变了。
那个年轻的侍卫戴上了一顶厉鬼面具,以一人之力,挟持了朝暮宫三大执事和护卫统领,随后替换了所有守卫。
恰恰得益于朝暮宫森严的防守,一旦控制住入口,任何人,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
任由宫中腥风血雨,宫外却一无所知。
韩慕白在踏入朝暮宫的那一刻,就被擒拿下,关押在牢房里。
上官靖早已被软禁,除了厉鬼男子本人,谁都不知道他在何处。而玉白凡则下落不明。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俩最清楚。
萧无欢虽然昏迷,却也被严加看守。
就在不久之前,看守他的侍卫全都被一剑封喉,而萧无欢不见了。
面带厉鬼面具的男子勃然大怒,亲自杀了两名责任人。
他平素是一个温和的人,哪怕是鸠占鹊巢占了朝暮宫,也没有对朝暮宫的人随意动刑,对自己的手下的人,更是宽容。
今日,他之所以会大发雷霆,不仅因为箫无欢不见了,还因为他随身携带的一把宝剑也跟着不见了!
那把宝剑藏
着他的身份秘密,绝不能丢失!
他此时正在大堂前来来回回徘徊,等待,面具之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全是不安,同那厉鬼面具格格不入。
过了好一会儿,侍从终于赶过来了,“主子,全都搜遍了,确定箫无欢不在宫中!”
厉鬼男子恨恨地道:“那只能是生死牢了,看样子,我还是低估了聂羽裳的本事了!”
他不相信萧无欢会毫无预兆地清醒。
而就算萧无欢突然清醒过来,也需要恢复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在这短的时间里,杀了那么多侍卫,无声无息逃走。
所以,他笃定是熟悉朝暮宫的聂羽裳从生死牢潜入,将人救走了,还将他的卧房搜了一番,偷走了他的宝剑!
侍从担忧地问道:“主子,怎么办?咱们……对生死牢一无所知!”
厉鬼男子却思索着聂羽裳偷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闯入他的卧房,偷他的宝剑?
难不成聂羽裳怀疑了什么?
还是发现了什么?
可是,他藏得极好,就算是最习惯最擅长的剑术,他也没有使出来过,除了当初对付上官靖和玉白凡。
会是上官靖吗?
不,不可能的!
那个人他都藏得极好,绝对不可能被找
到!
侍从等了片刻,胆怯地提醒,“主子,生死牢机关重重。万一聂羽裳熟悉了那些机关,反倒利用机关对付咱们,那可就……”
厉鬼男子这才缓过神来。
他自是不会轻易去闯,他道:“马上派人将两边出口都围住!”
就算聂羽裳在生死牢里如履平地,她带着昏迷的萧无欢和云烈,要从生死牢走出去,也是需要时间!
“快,快去!加派人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她逃了!”
厉鬼男子的眼眸都有些猩红了,他绝不允许聂羽裳将他的宝剑带走,否则,他……
他将万劫不复了!
厉鬼男子说罢,转身就走。
他来到了一座地下密牢,亲自开启牢门。
只见这牢房里还有一个小铁牢。
牢中有床榻,桌椅,桌上茶水、瓜果、糕点,一应俱全。还有一盘饭菜配上几瓶美酒。
只是,所有东西都不曾被触碰过。
一个白发苍苍老人蜷缩在角落里,仿佛睡着了。
这老者正是上官靖!
厉鬼男子见状,似乎有些着急了。他快步走上前,要打开铁牢。
听到哐当声,上官靖突然抬起头来,一双老眸浑浊,布满血色,更写满愤怒。
厉鬼男子见状
,手微微僵住,随即又将锁锁上。
锁落,又是哐当一声。
上官靖轻哼一声,又埋头在膝盖上,不搭理人。
厉鬼男子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转身要走。
确定上官靖没有被救走,他放心多了。
上官靖见他要走,才开口,“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厉鬼男子止步,却没有回头,“输了才会后悔,我不会输!”
上官靖气呼呼骂道:“你早就输给她了,你怎么不会输?你再执迷不悟,终酿大错!”
厉鬼男子无心争辩,只快步离开了。
他安慰自己,或许聂羽裳偷走他的宝剑,只是巧合。聂羽裳什么都没发现。
厉鬼男子离开后,便要赶去生死牢。只是,他刚到宫门,就有急报送来。
“禀主子,秦大小姐闯入生死牢了!”
厉鬼男子立马怔住,“你说什么?”
侍从又禀了一番。
厉鬼男子眸中分明闪过一抹焦急,“她何时来的?为何不速速来禀?”
侍从道:“小的不敢追太近,怕被发现。”
厉鬼男子追问:”她一个人闯入?”
侍从道:“就只有一个侍卫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