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怎样?
“怎样?”云栩缓缓抬起头来。哪怕到了现在,他看秦晚烟的眼神仍旧充满恨意。
他轻哼道:“本少爷都落到你手里了,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秦晚烟,怎么,心情好,来耍本少爷玩了?”
秦晚烟坐了回去,语气比云栩还轻蔑,“不敢赌就算了。”
云栩本就不是个经得起挑衅的人,何况是秦晚烟的挑衅。他立马道:“本少爷若是赢了,你便放了本少爷!能说话算话吗?”
秦晚烟又一次看过去。
云栩也激将起来:“像你们这等言而无信的人,能言而有信吗?”
秦晚烟道:“本小姐到底是不是讲信用的人,你心里清楚!”
云栩道:“好呀,那赌便是!”
秦晚烟道:“好,你赢了,本小姐就放了你!你若输了……”
她又一次走了过去,勾了勾手指,示意云栩低头。
云栩非但不乐意,还仰起头来。
秦晚烟直接拽住他衣领,将他拉近,逼他低头。她靠在他耳边,低语。
这女人明明又冷漠又霸气,可气息如兰,撒在耳廓,竟有些热。云栩的表情微变,似乎有些僵硬,有些紧张。
秦晚烟冷冷问道:“听清楚了吗?”
云栩这才缓过神来,“什么……”
他刚刚走神了,根本不知道秦晚烟说了什么。但是,他很快就掩饰了
自己的紧张,冷冷道:‘你认真再说一遍!”
秦晚烟难得好耐性,再次压低声音。
这下,云栩终于听清楚了,也意外了。
秦晚烟放开了他,道:“本小姐说到做到,也敢信你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就看你敢不敢信本小姐了!”
云栩对秦晚烟的条件虽然很意外,但是,他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他不假思索,“好,就这么说定了!”
秦晚烟心下乐了,“一言为定!”
此时,外屋中,古雨已经将整套刑具都准备好了。他拎来了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关着一只硕大的老鼠,一对门牙好似獠牙一样,特别锋利。
老鼠在铁笼子里上蹿下跳,还时不时啃起铁笼子,分明是饿坏了。
田蛊师看着那老鼠,不明所以,心下越发不安。
然而,她仍旧没有动摇。她想,顶多就是让老鼠咬她。咬掉几块肉,都不必云老太太的手腕来得狠毒。
她若背叛了云老太太,有朝一日落到云老太太手里,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她又看了那老鼠一眼,很快就别过头,看向别处了。
穆无殇并没有再追问,只朝古雨使了个眼色。
古雨会意,将老鼠放入密封的铁箱子里,封上上方的出口,而后在下面点火。
饥饿的老鼠本就上蹿下跳,有些疯狂了。铁箱子一热起来,老鼠就像
是疯了一般,疯狂地抓挠找出口,发出吱吱的叫声。
虽然看不到老鼠,看听那声音,都令人毛骨悚然。
田蛊师忍不住看过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穆无殇一言不发,那冷邃双桃花眼盯着铁箱子,高冷之余竟还有丝丝玩索。
古雨转头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替田蛊师捏一把汗。
要知道,这位主子的残忍是名不虚传的,不过是跟秦大小姐在一起了,看起来没那么高高在上,绝情残忍罢了。
田蛊师若是低估了他,必会后悔莫及。
见老鼠彻底疯了,穆无殇终于开了口,“先从眼睛开始吧。”
眼睛?
田蛊师终于不淡定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穆无殇面无表情,古雨立马令侍从将田蛊师押到铁箱子前。田蛊师挣扎不了,慌了,“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古雨将田蛊师的脸押到铁箱子上,一边的眼睛就抵在箱子上方那个拳头大小的出口上。
田蛊师似乎明白了什么,吓得大叫:“放开我,九殿下,我们还可以谈谈!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好好谈谈,九殿下, 你先放开我!求求你,先放开我!”
穆无殇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古雨立马抽开铁箱出口上的挡板!
“啊……”
刹那间,田蛊师大叫起来。
她的眼睛就陷在那
个拳头大的出口里,直面铁箱子里那只又饿又热,急于寻找出口的老鼠!
紧随着,又是一声惨叫,“啊……救命!救命啊!九殿下,饶了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啊……啊……”
穆无殇这才抬手。
古雨立马挡上挡板,封了铁箱子。
田蛊师被拉起来,一边的眼睛,血肉模糊,别说眼珠子了,正眼窝都快没了。她吓得浑身发抖,甚至都忘了疼痛,只有害怕。
要知道,古雨若没有拦住,那只急于出逃的饿鼠极有可能从眼睛开始,吃穿她!
她后悔了!
云老太太那点手段,在九殿下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太后悔了!
穆无殇冷冷道:“既然什么都愿意说了,先帮她止血吧。”
古雨连忙上前处理,一边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