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灿听不明白秦晚烟的话,云栩却分明听得明白。
“楚云柔”说的是上官堡的楚云柔,“云柔”说的是云家的云柔,这两人实际上是一个人。
云栩看了秦晚烟半晌,冷笑,“不是说了吗?没有什么关系!”
他朝上官灿看去,大笑地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呵呵,快,赶紧动手!然后,回去给你大哥报信!告诉他,你杀了我,亲手杀了我,给他报仇了!哈哈,哈哈哈!”
上官灿莫名地不安,朝秦晚烟看了去。
秦晚烟都还未说话,穆无殇就一掌劈晕了云栩。他道:“带回去吧。看这样子,他跟云柔是什么关系,上官堡主早已经知道了!”
上官灿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终主动扛起了云栩。
三人回到上官氏祖宅,天已经黑了。
偌大的宅邸一片平静,戏台上铁笼,打斗的痕迹,地上的血迹,无不在提醒着上官嵘屈辱的一幕幕。
上官灿都还未说话,秦晚烟就道:“把他关进铁笼子里,让他也尝尝当狗的滋味!”
上官灿立马照做,恨不得在云栩后背补上两刀子。
秦晚烟疾步往里头走,一见古雨迎面而来,立马快步到他面前,“上官嵘人呢?怎么样了?”
古雨还从未见秦大小姐为哪个男人这么着急过,除了九殿下!他的
余光不自觉朝一旁的九殿下瞥去。
穆无殇面无表情,追问:“什么情况?”
古雨连忙回答:“在后院屋里,上官前辈守着,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内功和外伤都很重,但幸好都没有伤及要害,还有……”
古雨都还未禀完,秦晚烟就大步往后远走。
上官灿赶过来,立马追上,“烟姐,这边,从这边走!”
穆无殇看着秦晚烟那急匆匆的背景,原地没动。
古雨怯怯地,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
穆无殇却冷冷问:“还有什么?”
古雨硬着头皮往下说,“还有就是发烧了,至今还未退。”
穆无殇又问:“还有吗?”
古雨道:“没了。”
穆无殇这才跟过去,他走得不算快,却也不慢。
穆无殇到屋内时候,秦晚烟已经在给上官嵘把脉了。此时的上官嵘已经换了模样。
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墨发梳理地整整齐齐的,以玉冠束之。脸上的胡子胡渣剃得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轮廓,衬得那五官更加俊美立体。
虽然是个江湖人,却侠气和儒雅兼具,可谓翩翩少侠,脱俗高雅。
哪怕手臂,身上多处骨折,上了夹板,都一点儿都不显狼狈。
一室寂静,上官靖和上官灿候在一旁,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秦晚烟知不知道穆无殇进
来了,她蹙眉凝神,注意力都在脉象上。穆无殇走到上官灿身后,没出声。
良久,秦晚烟起身,却又俯身而前,摸了摸上官嵘的额头,后颈。
穆无殇俊眉微拢,看着。
秦晚烟又试了试上官嵘额头的温度,果断拉开他的衣带。
穆无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然而,秦晚烟不仅拉开上官嵘的衣带,还将上官嵘的衣襟完全敞开。
“咳咳!”穆无殇出声了。
上官灿和上官靖几乎同时转头,看过来。
穆无殇的脸色是一贯的孤高冷漠,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喉咙痒,咳了一下而已。
也不知道秦晚烟听到没有,她认真检查起上官嵘腹部的伤口。有新伤,也有愈合结疤了的伤口。足见这些日子,上官嵘被云栩折磨不是一日两日了。
秦晚烟检查完上身的伤口,眉头锁得更紧,面色冷肃着,解了上官嵘的腰带。
“咳!”穆无殇咳得更大声了,“咳咳咳!”
哪怕上官靖和上官灿都看着他,他仍旧面不改色,盯着秦晚烟。
秦晚烟竟还置若罔闻,一脸认真。
穆无殇忍不住了,沉声,“烟儿!”
秦晚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都没看他,随口就道:“别吵!”
上官灿和上官靖都吓了一跳。穆无殇的脸色骤变!
而秦晚烟也
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手微僵,缓缓转头,朝穆无殇看去。一见他那双风雨欲来,冷邃如寒潭的桃花眼,她的目光立马就变得闪躲。
确实很少为哪个人如此着急过,但更少在哪个人的注视下,这般心虚。
她坐了回去,不自觉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灿灿,把你的哥的裤子脱了。”
上官灿都惊着了。
秦晚烟连忙补充:“小心点,他腿上有伤。高烧一直不退,应该是腿上的伤口出问题了!”
上官灿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上前。
秦晚烟看着上官灿,可余光却忍不住朝穆无殇飘去。她知道,他还在盯着自己。
很快,上官灿就退掉上官嵘的长裤。
只见他腿上并没什么新的伤口,就是有几处结痂了的伤疤,看那样子已经结痂有几日了。
上官灿道:“烟姐,会不会是后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