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越的质问,聂羽裳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她故作解释不出来的样子。
秦越道:“说不出来,便是默认!”
聂羽裳上了马才回头,也没回答,嗤之以鼻,便挥鞭要走。
秦越却上前拉住缰绳,拦住她,“利用我姐,挑拨她和九殿下。你是急蠢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聂羽裳故意态度傲慢:“是又怎么样?等你姐反应过来,自会找老娘算账。轮不上你这个毛头小子来多管闲事!”
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自称姐姐了。也不打算再以姐姐自居了。
若是以前,秦越听到这些字眼必定会恼火,可此时,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他看着聂羽裳,那双干净明澈又老成冷静的眸子,格外认真。
他说:“做人要有良心,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自为之!”
他放开缰绳,径自翻身上马,先聂羽裳离开。
聂羽裳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喃喃问道:“知道老娘没良心,嫌弃厌恶就是,为什么还要执着?”
秦越走得很快,背影都消失了。
聂羽裳还在原地杵着,她突然愤怒大喊:“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要聪明点!你懂吗?臭小子毛还没长齐,有能耐教训老娘了?
”
秦越压根听不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追上穆无殇和秦晚烟。他寻了机会,低声,“九殿下,聂羽裳救人心切,不是故意的。”
他都看出聂羽裳的心思,九殿下不会看不出来。姐姐或许在气头上,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九殿下一定是清醒的。
姐姐对自己人,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她未必会跟聂羽裳计较。
但是,九殿下除了对姐姐之外,对所有人都是公事公办,刀子嘴刀子心,必定饶不了聂羽裳的挑拨离间。
穆无殇挑眉看了秦越一眼,没说话。
秦越心里头还是有些忌惮这位姐夫的,只是,他迟疑了好一会儿又道:“九殿下,这事……”
穆无殇打断了他,“不关你的事。”
秦越心里发怵,却仍旧劝说,“姐夫,她不是故意的,她太着急了,你也知道她和……”
穆无殇特意回头,冷冷看着秦越。
秦越终于闭了嘴。
穆无殇却问道:“她和程应宁的事,与你何干?”
秦越抬眼看去,一时间无话。
穆无殇追问:“有关系吗?”
秦越回避了他的审视,沉默不语。
穆无殇等了片刻,道:“记住了,与你无关的事,不要来求情。”
他说罢,等了片刻,见秦越仍
旧无话,便驱马离开。
秦越低着头,闷闷而行。
深夜,四人在客栈落脚休息。
穆无殇寻机找到了聂羽裳。聂羽裳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待穆无殇开口,就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穆无殇万万没想到东庆女皇的玉兰花会是那个寓意!他的脸都黑了,心下泛起阵阵厌恶。
聂羽裳怯怯的,“九殿下,这事,我真没有瞎说!我不告诉烟烟,万一日后东庆女皇拿这事做文章,吃大亏的绝对是是您呀!您说对不?”
穆无殇没做声。
聂羽裳又追问:“您说对不?”
穆无殇冷眼看去,聂羽裳这才收敛,连忙又道:“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没说了!”
穆无殇冷声,“难不成,除了这件事,本王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聂羽裳连忙摇头:“不不,除了这件事,九殿下也没做什么让烟烟不高兴的事。对吧?”
对吧?
什么意思?
穆无殇眸光更冷。
聂羽裳连忙赔笑,“九殿下,我的意思是,我就只说了这件事。烟烟可在意了!”
穆无殇的脸还是冷的。
聂羽裳连忙又道:“那个时候,你都没瞧见,她在意得都要冲过去跟您吵架了,我给拦下了。九殿下,烟
烟的气量向来极大,就是在您这儿,一粒沙子都容不下。可见,她心里头多在乎您呀!”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穆无殇的脸色,又道:“九殿下,我今儿也不怕您怪罪,斗胆给您提个醒,往后呀,不管是代表谁或者是帮谁,总之,只要是经您的手送出去的东西,都要三思后行。毕竟,烟烟的性子霸道,对您尤其霸道,您的一切她都在意……”
穆无殇始终冷冷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道:“聂羽裳,本王料想撩拨离间事,你也干不出来。没想到溜须拍马,你这么在行。”
聂羽裳尴尬了,心下也暗自佩服。
大佬既是大佬,关乎他心上人,他还能如此镇定。不简单啊!
聂羽裳只能继续赔笑,“我句句心里话,大实话,九殿下若不喜欢听,我不说了便是。”
穆无殇不置可否,多看了她一眼,才起身离开。
聂羽裳连忙出门相送,笑吟吟的,“九殿下慢走!慢走!”
躲在一旁秦越见状,心下有些疑惑,却总算放心了。
穆无殇走远了,那冷毅的嘴角终是忍不住微微上扬。不巧,秦晚烟迎面走过来,撞见了。
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