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晚烟那么一问,聂羽裳狐疑了,“难不成不是鱼?”
秦晚烟道:“是一种生活在水中的蜥蜴。”
聂羽裳更加诧异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找?”
秦晚烟一边往山林里走,一边道:“用抢的。”
自然不可能是抢苗娘子的,可还能抢谁的呢?聂羽裳满头雾水,却越来越有兴趣了,连忙跟上。
两人找到了山中的河流。
秦晚烟选取了几个河段,瞧了河道两边裸露的石头,就让聂羽裳下河捞泥沙。
“我?去挖泥?”聂羽裳特认真地问道。
秦晚烟点头。
聂羽裳立马亮出纤纤十指丹蔻,“你确定?
秦晚烟也伸出十指,只见那十指指甲修得比聂羽裳的要精致好看数倍。
她用的不是红艳的丹蔻,而是深海蓝,点醉着类似于晶石的饰品,晶莹剔透,在月芒下闪闪发光。
聂羽裳这一路上还真没注意到秦晚烟的手,她看得眼睛都亮了,“这也太好看了吧!烟烟,你这指甲怎么做的?”
秦晚烟道:“顾惜儿琢磨出来的,回头你找你去。”
聂羽裳知道顾惜儿在研究脂粉,却没想到如此会惊喜。她想拉秦晚烟的手来细细瞧瞧。然而,秦晚烟很快就负手到背后去,冷冷道:“先把正事办了!”
聂羽裳对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不再惋惜
了。她不假思索,挽起裙摆,下河去。
秦晚烟选取了几道河段,让聂羽裳捞了好几回泥沙。
天刚亮的时候,聂羽裳还在河里。苗娘子从旁路过了。
苗娘子原本闪躲在一旁,不想让秦晚烟她们发现。只是,见聂羽裳从河底捞出一把泥沙来,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从水林里走了出来,“呦,看样子,秦大小姐还是知道尸鱼喜欢躲泥里。”
秦晚烟只当她是空气,置若罔闻。
聂羽裳瞥了她一眼,也懒得搭理。
苗娘子走到岸边蹲下,又道:“聂羽裳,好好捞,说不定运气好,一会儿就捞着了!哈哈!”
聂羽裳继续埋头挖泥,哪知道,这一回,聂羽裳居然捞出了一只蜥蜴。身子埋在泥里,尾巴露在外头。
聂羽裳惊呆了!
苗娘子也瞬间愣住!她认得这尾巴!这不是尸鱼,又是什么呢?
秦晚烟也愣了,要知道,她让聂羽裳挖泥并非找尸鱼,而是想根据两岸的石头和河堤泥沙的情况,找出尸鱼最喜欢呆的河段。
就这河段的条件看,并不是最适合尸鱼呆的呀!更关键的是,就算是找到了最适合的河段,也没那么容易抓到尸鱼的!
聂羽裳这是什么狗屎运?
三人皆愣,但是,秦晚烟最快反应过来,喊道:“丢过来!”
聂羽裳这才
反应过来,“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苗娘子,托你吉言,姐姐我真捞着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就这么站在水中,笑得花枝乱颤。
苗娘子脸色煞白,她觉得眼前一片黑,都有些站不稳。
秦晚烟催促,“丢过来!”
若是被尸鱼逃走了,那就太郁闷了。
聂羽裳这才连泥连鱼全都丢到秦晚烟那边。苗娘子接受不了,踩了轻功飞过小河。
然而,秦晚烟和苗娘子就又都愣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被聂羽裳丢在岸边的尸鱼儿全都从泥土里露了出来。
这确实是一条尸鱼,但是,就那样子看,至少死三天了。尸鱼胆必须是新鲜的,才有毒性。
聂羽裳是个外行人,只当尸鱼是被摔死的,也没瞧出什么来。
她还笑不拢嘴,“烟烟,姐姐我的运气也没谁了!哈哈,早知道抽签的时候让姐姐我去了!”
秦晚烟嘴角抽搐,转身:“走!”
苗娘子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笑得比聂羽裳刚刚还要花枝乱颤,停不下来。
聂羽裳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猜得着这鱼是废了。她连忙追上秦晚烟,小心翼翼地问道:“烟烟,我,我……我是不是闯祸了?”
秦晚烟道:“那鱼不新鲜,毒性没了。按计划,继续找。”
聂羽裳气着了,忍不住回头看
,只见苗娘子还在原地大笑。她立马就回头,自言自语:“这运气,他娘的确实是没谁了!”
苗娘子见她们走远了,才停止笑容。她忍不住有些后怕,偷偷安慰了自己一番。
秦晚烟带着聂羽裳继续沿着河道走,没一会儿就寻着了最适合尸鱼生存的河道。
她和聂羽裳寻了个隐蔽的位置,躲起来补眠。
还不到旁晚,两人就被吵醒了,见苗娘子在河对岸。
聂羽裳低声:“能耐不错呀,也找到这儿来了!”
苗娘子似乎刚到,正准备垂钓。只见她取出了一瓶药水,往河里洒。又取出一颗药丸,当做饵料,垂钓起来。
很快,从对岸吹来的风,就带来了一阵药香。
聂羽裳问道:“这是下毒呢?以毒攻毒?能钓着不?”
秦晚烟道:“百分之九十九不能。”
聂羽裳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