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走了,秦越让秦武达带人去安家下聘,定日子。
安三爷寻了一堆理由,没有收聘礼,也没有定日子,说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着急,一切礼数都要再议。
秦武达悻悻而归,秦越只说一切由安家决定,便回了南浔水营。秦武达自是不敢去催,就等着安家的消息。
顾惜儿几乎没离开过碧云阁,早上的时间都在研究美甲美妆,下午看书。
上官灿大晚上练功,早上的时间几乎都在补眠,下午过来陪顾惜儿看书。
虽然两人常常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就趴在一块睡了一下午,但这不不影响他们博览群书的决心。
就这样,大家都各忙各的,唯有安家父女俩提心吊胆,焦头烂额。他们怎么都寻不着那个婢女,也怎么都查不出秦越的隐疾。
时间过得飞快,这日,秦晚烟和穆无殇秘密回到了云城。
夜幕降临,云城里一片寂静。
进城后,马车在一个路口停下,这路口有一边通往水榭,一边通往闹市。
古雨问道:“九殿下,是先到客栈,还是过去水榭一趟?”
车内,穆无殇和秦晚烟都闭目养神。一个靠在右边,一个靠在左边,中间并排放着两条又高又长的靠枕。
这主意是秦晚烟想出来的,将两人间隔开,以免不留神睡着了,凑到一
块去。
为此,穆无殇将秦晚烟独自一人丢在马车里好几天,自己当起了车夫。
穆无殇抬眼朝秦晚烟看来,问道:“烟儿觉得呢?”
秦晚烟正低头看着信函,眼都没抬,只随口答道:“去水榭做什么?送死吗?”
穆无殇嘴角轻泛,“也是!”
他冲古雨大声道:“去须尽欢吧!”
他又瞧了一眼秦晚烟那美艳的侧脸,才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秦晚烟知道他闭眼了,才看过去,见他冷峻好看的侧脸轮廓,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低头继续看信。
古雨却听得一脸莫名!
这两主子各自的心腹都埋伏在水榭,对水榭进出的人士了如指掌的。这么心急着赶过来,就不先亲自过去瞧个究竟吗?
古雨并不知道,秦晚烟和穆无殇早就看出了端倪。郁心这些日子频繁进出水榭,仿佛就是故意暴露一样。
这里头,必有蹊跷。
只是,如今,他们还不确定郁心到底是萧无欢的人,还是季天博的人。
也不确定,这一回是季天博故意这么做,想把他们引来;还是萧无欢那老狐狸的计中计,又在做什么算计了。
两人都是没输过的人,洛城的失落,都耿耿于怀着。他们倒是希望,萧无欢和季天博全都回来,好一网打尽。
到了须尽欢,秦晚烟和穆无殇
才刚到后院,就问道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他们两人正纳闷着,却见品叔和上官靖一前一后,从厨房里出来。
这两个人,一个大腹便便,一个瘦削似竹竿,都围着围兜,手里端着饭菜,并肩一站,居然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品叔双手端着食盘,行了个礼,“二位主子,长途跋涉辛苦了!”
上官靖端着一盅热汤,走到秦晚烟和穆无殇面前来,笑呵呵道:“烟丫头,你来得真的时候,赶紧的,趁热喝!”
秦晚烟看了看那汤盅。那是一壶益气补血汤,猪脊骨和一堆补血益气的药材煲煮。
怪不得她会熟悉,她在苍炎那几日,几乎没一顿都有一盅类似的汤。
秦晚烟可没心思理睬这些汤,她蹙眉看着上官靖,问道:“你什么时候偷偷跟过来的?”
上官靖见她凶巴巴的表情,心里头是打鼓的。
他一直笑,以此掩饰心虚,“怎么,师父比你们快,你不服气呀!不服气的话,现在比一比?嘿嘿嘿!”
秦晚烟眉头紧锁,目露审视。
上官靖本就满头大汗,被秦晚烟这么一盯,汗水就流得更厉害了,他还是笑着,就像个老顽童。
秦晚烟问道:“上官灿呢?”
上官靖立马道:“他没来!在苍炎陪媳妇呢!这一回,就师父一个人老!哎呦,师父这不
是担心你嘛。”
秦晚烟的视线又落在汤盅上,问道:“大老远的,跑来煮汤?”
“顺带的嘛!”
上官靖立马解释:“师父这不是怕你们对付不了季天博嘛。多一个帮手,多一份把握,不是吗?”
秦晚烟仍旧蹙着眉,明澈凤眸令人捉摸不透。
上官靖将汤盅放到一旁桌上,别过头去,没好气道:“成了成了!为师就是想跟季天博认认真真较个高低!上一回在朝暮宫,被他跑了,这一回,没门!”
他余光朝秦晚烟瞥来,心想着,这一回这丫头总该打消疑心了吧?
哪知道,秦晚烟还是蹙着眉头,道:“你跟过来可以,你这汤能不能别跟过来。”
上官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品叔忍不住给呵呵大笑起来。
秦晚烟朝品叔看去,问道:“他给了你多少药材?”
上官靖差点把穆无殇那边的火房给烧了,还塞了一堆药材给孙嬷嬷和林婶的事,她其实都是知